第754章 安卿鱼察渔村秘,众人共析时间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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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夜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脚底的血水已经漫到脚踝,黏糊糊的,带着股铁锈味直往鼻子里钻。

沈青竹攥着他袖子的手在发抖,

他能感觉到那点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根细绳子拴着他的神经。

"老曹!"

他吼了一嗓子,

"砍那老头!甭管是不是幻觉,砍了再说!"

曹渊的刀光刷地劈过去,

原本佝偻的老板被砍了个对穿,

可那身影没血没肉,像团黑雾似的散了又聚。

百里胖胖抱着脑袋缩在墙角,

胖脸煞白:"七爷,这玩意儿是不是跟上次那镜妖似的?

得用活物血破?"

"放屁!"

林七夜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突然想起安卿鱼走前塞他兜里的朱砂符,

"胖胖!掏我右兜!"

百里胖胖连滚带爬扑过来,从林七夜裤兜里摸出张黄纸符。

林七夜捏着符纸往地上一甩,

"轰"的一声,血水腾起团火苗,

周围扭曲的墙面"嘶啦"裂开道缝,漏进点月光。

老板的怪笑戛然而止,黑雾"咻"地钻回地缝。

沈青竹扶着墙直喘气:"这...这是阵?"

"管他什么阵。"

林七夜弯腰扯起百里胖胖,

"安副队不在,咱们别乱晃。胖胖你守门,老曹检查床底,青竹看看窗户——"

他话没说完,手机在兜里震起来,是安卿鱼发来的消息:"村口老槐树底下,带吴痕来。"

林七夜挑了下眉,冲吴痕努努嘴:"走,找安副队去。"

渔村的夜风裹着海腥味往衣领里钻。

安卿鱼靠在老槐树上,手里夹着根没点着的烟,

见林七夜过来,

弹了弹烟灰缸似的树皮:"刚跟陈老头唠了半小时。"

"唠出啥了?"

吴痕搓着手,

"那老头我今儿白天见着,蹲在码头补渔网,”

“问他鱼市几点开,他说'明儿'——可明儿是啥时候?"

安卿鱼把烟在树杈上摁灭:"他说小卖部三天前就关了,可我昨儿半夜巡逻还瞅见亮灯。"

他从兜里摸出张纸币,在月光下翻来翻去,

"我找他换零钱,他给的五块,看见没?"

林七夜凑过去,纸币上的发行年份刺得他眯眼:"2025?操,咱们现在才2023年。"

"更邪乎的是。"

安卿鱼把纸币塞回兜里,

"他递钱的时候,我瞅见他裤兜还揣着张同编号的。"

他顿了顿,

"陈老头不识字,可那纸币折痕——跟我昨儿给江洱买水找的那张,叠法一模一样。"

吴痕挠了挠后颈:"合着这村儿的时间在转圈?"

林七夜摸出根烟点上,

火星子在夜色里忽明忽暗:"我刚用'星夜舞者'问了附近的夜猫子。"

他吐了口烟,

"有只老橘猫说三天前见着穿红裙子的小闺女在码头玩,”

“另只黑猫说昨儿后半夜还瞅见那闺女——可那闺女,咱们来的第一天就捞上来了。"

安卿鱼没接话,盯着远处忽明忽暗的渔火。

林七夜碰了碰他胳膊:"想啥呢?"

"陈老头刚才说。"

安卿鱼声音低了些,

"他孙子昨儿还给他送了盒烟,可他孙子三年前就出海没回来。"

他低头踢了块石子,

"我假装抽烟,他一眼就瞅出我不会——说'小同志,烟都拿反了,能点着才怪'。"

林七夜乐了:"安副队也有露怯的时候?"

"露怯好。"

安卿鱼扯了扯衣领,

"他放松了,才说实话。"

他突然抬头看向民宿方向,

"胖胖他们该等急了,先回去。"

四人往回走,路过村口小卖部时,林七夜突然停住脚。

玻璃橱窗里摆着包烟,

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他昨儿见着的那包,连包装上的折痕都没变。

"七爷?"吴痕捅了捅他。

林七夜没说话,加快脚步。

回到民宿,百里胖胖正扒着门缝往外瞧,见他们回来,

赶紧把门插上:"青竹姐说床底下有血手印,老曹拿符镇了。"

安卿鱼扫了眼屋里,江洱和迦蓝窝在椅子上打盹。

他走过去推醒江洱:"你俩守着门,别乱走。"

"副队要去哪儿?"江洱揉着眼。

"有点事。"

安卿鱼指了指窗户,

"别跟别人说。"

林七夜靠在门框上笑:"又玩单干?"

"查时间线。"

安卿鱼把外套拉链拉到顶,

"你俩盯着胖胖,别让他偷吃我藏的压缩饼干。"

话音未落,他已经翻出窗户,身影很快融进夜色里。

林七夜望着空窗户,

把烟蒂踩灭:"吴痕,去把老曹喊来——该合计合计这村儿的邪门事儿了。"

窗外的海风卷着不知哪儿传来的童谣,若有若无地飘进来。

百里胖胖缩在墙角搓手:"七爷,那老头说的'鬼月'...到底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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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夜没答话,盯着墙上的老挂钟。

指针停在三点一刻,可他记得半小时前,这钟刚敲过四下。

林七夜蹲在民宿门口的石阶上,烟头在指尖明灭。

吴痕靠在门框上搓手,

后槽牙咬得咯咯响:"江洱说安副队后半夜翻窗走的?"

"嗯。"

林七夜弹了弹烟灰,目光扫过远处泛白的海面,

"这孙子总爱单干。"

他忽然提高嗓门冲屋里喊:"胖胖!把你藏的卤蛋分俩,饿出前心贴后背了。"

"没!"

百里胖胖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圆脸上还沾着昨晚蹭的墙灰,

"副队藏的压缩饼干都锁背包里了,我就剩半块沙琪玛——"

话没说完,被沈青竹从后面揪着耳朵拽回去。

晨光漫过渔村屋顶时,曹渊的脚步声从村口传来。

他腰间的刀鞘撞在石阶上,"当啷"一声:"借宿的地儿黄了。"

沈青竹跟着走进来,马尾辫被海风刮得乱翘,

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村东头王婶说,她家客房早被'前儿来的客人'占了。"

她把纸条拍在桌上,

"我记了账,这三天找的人家,说的都是'前儿''昨儿',没一个能说清具体日子。"

百里胖胖凑过去看,胖手指戳着纸角:"昨儿我问卖鱼干的阿婆,”

“她说'这鱼是今儿晒的',可那鱼干硬得能硌掉牙——"

他突然噤声,因为林七夜正盯着墙上的老挂钟。

指针仍停在三点一刻,可窗台上的积灰里,

分明印着沈青竹凌晨四点换班时坐过的痕迹。

"七爷,"

吴痕挠了挠后颈,

"青竹姐说这村儿时间在转圈,您说有谱吗?"

林七夜把烟头按在石阶缝里,抬头时眼底泛着冷光:"转圈?转圈的话,咱兜里的钱早该磨破边儿了。"

他指了指百里胖胖兜里露出半截的纸币,

"你昨儿买泡面找的五块,跟今儿买豆浆找的,是不是同一张?"

百里胖胖摸出钱一比对,胖脸"唰"地白了:"还...还真特么是!连折痕都一样!"

沈青竹的手指绞着衣角:"那陈老头说孙子三年前出海,可昨儿还给他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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