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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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就位，摄影就位，剧本完整，一切准备就绪，纪杨开始准备拍摄。

“现在就开拍？”刘晨三人瞠目结舌。

“对啊，择日不如撞日。”

“那道具呢？还有灯光……咱们什么都没准备呢。”

“什么道具，剧本里就出现过一朵小黄花，等会儿马路边随便薅一朵就行，再不行就去社团借。至于灯光，自然光就行，如果实在太暗就让刘晨和王瀚举着手机打灯。”

……

第一个拍摄镜头地点在学校里。

毕竟学校的场景丰富，而且不用花钱。

找间废弃教室布置一下还是很有病房的氛围。

后面的镜头地点则安排在距离学校不远的海边。

开拍前，纪杨厚着脸皮去学校戏曲社团借了一些服装道具，以备不时之需。

所有人就位。

“开始！”

“灯光没问题。”

“摄影没问题。”

“陈亦飞，你位置偏了，往右边挪一点……对对对，就站那儿，很好，保持住别动。”

“现在开始！”

“……”

略带昏暗的灰色调灯光下。

陈亦飞被困在局促的房间里。

旁白（疑惑）：“你在做什么？”

陈亦飞穿着一身以蓝白条纹交织而成的病号服，他试图打开眼前这扇门，嘴里呼喊着：“我要出去看一眼我的爱情啊！”

但门似乎很难打开。

陈亦飞干脆一脚将门踹开：“我生以悦己，不为他人所困，我的门随时都可以打开，我不需要凿壁屈身，更不用委曲求全。”

房间里略显沉闷的寂静被开门声打破。

陈亦飞看着镜头，露出若有所思又有些迷茫的表情。

“门，就在这里，你也出来看看吧！”

镜头一转。

陈亦飞来到室外，海边的景色映入眼帘。

轻柔的海浪声，微风吹过的声音，偶尔传来远处人们的欢笑声。

陈亦飞指着远处一个女孩（未找合适演员，刘晨男扮女装）说：“看到那边那个妹子没？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懦弱的人将永远胆怯，去吧，勇敢的去追吧。”

旁白（自卑）：“我一无所有，靠啥追啊？！”

陈亦飞回答：“用你的嘴啊，你可以送她一束花，又或者给她一个吻。”

陈亦飞看着手中的发黄的狗尾巴草，根部似乎还打了个蝴蝶结。

旁白（嫌弃）：“你这哪里是花，不过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狗尾巴草，用不了两天它会枯的一点不剩。”

陈亦飞：“别管它现在是草是花，我问你它是不是会开花？”

旁白（反驳型人格）：“反正我没见过。”

陈亦飞：“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你先放下对花的执念，即使是根草，也有它独特的美丽。爱情不也如此？不一定是玫瑰才代表爱情，狗尾巴草或许更加纯粹。”

旁白（苦笑）：“纯粹？纯粹的东西早就被碾碎了。”

海边传来一对情侣的嬉闹声。

陈亦飞狂奔向女孩，将狗尾巴草塞进女孩手中，自信地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美女？”

女孩回答：“神经病啊！？你相信出警速度么？”

一阵微风袭来，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周围的沙子也被卷了起来。

陈亦飞和女孩都眯起了眼睛，等风过去，他们发现彼此的头发都有些凌乱。

女孩气愤离去。

陈亦飞笑着指向海边浪花：“看，爱情就是这样，有时潮起，有时潮落……可是还会有台风、和海啸……”

他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迷茫。

旁白（提醒）：“你的草飞了。”

“看来这根草的使命完成了，也许这就是它独特的命运，就像我们在这茫茫人海中的相遇，短暂却又充满意外。”

远处的海浪继续拍打着沙滩，太阳开始西斜，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

画面一转，陈亦飞回到了那个如牢笼般房间，他躺在用桌椅拼凑成的病床上，周围是白色的墙壁。

旁白（惊讶）：“怎么又回来了？刚才我们不是还在海边？你还叫我勇敢迈出第一步……”

“是啊，我们在海边，我以为能抓住点什么，就像抓住那根狗尾巴草一样。可这世界就爱开玩笑，你瞧，我又回到这鬼地方。”

旁白（急切）：“所以说，我们根本出不去，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对么？”

镜头一转，画面切回外面走廊。

女孩探出脑袋：“陈亦飞，你的狗尾巴草。”

旁白（震惊）：“她……她怎么会在这儿？”

陈亦飞用力推开门，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先走一步。”

他走出房间，来到海边，看着海浪，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

“咔！”

剧本拍完，纪杨整个人心情是复杂的。

虽然很多地方他拍摄手法很大胆，准确来说是过度夸张，可配合着抽象以及没头尾的剧情和画面，他竟忽然觉得莫名契合。

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