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联邦VS天庭，荧惑战场定天下（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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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啊！——”
秦长生仰天长啸，痛苦癫狂！
「既是不愿，也是不想」！
时隔万年，亲手掷出的回旋镖，精准命中自己！
他从未有过送世界及众生一场造化的念头，即便凌霄提醒，他亦不愿！
明知可为，却不为，自始至终，都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世间沧桑，芸芸众生。
人虽入世，心却未入！
不想作为，也不愿作为，只是一味从中牟取私利，仿若理所当然。
是他自己，亲手舍弃了圣位！
“凌霄师兄！”
“这，就是当年你要对我说的话吗！！！”
「造化权柄」宇宙十大禁忌权柄之一！
「生死权柄」同样强大无比！
一尊执掌造化生死的圣人。
凌霄干涉不了这天大的因果，说不出这些未尽之言。
当年仅仅一句提点，便让他事后遭受重创。
“凌霄师兄，是我欠你的。”
一行清泪，顺着秦长生的眼角缓缓落下。
若自己成圣，那将是一尊执掌造化生死的圣人，这般滔天因果，任谁也不敢吐露只言片语。
只有凌霄，冒着生命危险提点，却被自己不屑一顾。
过往的一幕幕，在秦长生眼前浮现：
“凌霄师兄，放弃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蝼蚁，自有蝼蚁的活法，你我皆是天上人，何必屈尊在意它们死活。”
“长生，你口中的天上人，蓝星文明有多少？你口中所谓的蝼蚁，又有多少？你焉知今日之蝼蚁，将来不会成为翱翔九天之真龙？”
“真龙？呵，就凭他们。”
“麻雀永远是麻雀，泥鳅永远都是泥鳅，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山野淤泥之中。”
“长生，你错了！文明可以没有我们，但绝不能没有他们，无根之火，能燃几时？”
“我所作所为，虽对他人有利，对自身无利，可凡事，绝不是利益二字能够衡量！”
“凌霄师兄，我只知道，你是文明基石，是我天庭至强者之一！这次天阙星一战，你若是因为救这些卑微的蝼蚁牺牲了，将是文明天大的损失！”
“这颗星球之人，天赋最高者也不及你亿万分之一，怎值得你舍命相救？”
“他们配吗？！”
“长生，文明不是棋盘，众生不是棋子！岂能如此衡量！”
“凌霄师兄！君子不救，不立危墙之下！”
“可圣人与有志青年挺身而出！”
凌霄一脸坚毅，看向这百废待兴的天庭，“我凌霄不是圣人，但也愿以自身为薪火，照亮文明众生，照亮文明前路！”
“君子不救……君子不救……”秦长生喃喃自语，万古长生中，他目睹过冰天雪地中婴儿的夭折，亲历过被恶人洗劫的村落化为灰烬……见证过一个个世界的崩毁，众生在痛苦中苦苦哀求，他的内心，早已麻木。
这些人的生灭，于我何干。
可我的道，我的路，不就是依靠他们么……
“圣人与有志青年挺身而出。”
“圣人与有志青年挺身而出。”
“我连有志青年都不是，又怎配登上那「圣位」……”
“怎配……”
秦长生的身形逐渐模糊，如此，缓缓变得透明，透明、透明……
最终，完全消散。
方傲天目视着对方被「人道」同化，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六御之一的长生帝君。
今日，彻底身陨！
咚！咚！咚！
南天门外，钟声苍凉。
方傲天的声音，响彻此处战场：
“长生帝君已死！”
“所有人，莫要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