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到家，交谈，伤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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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

当简杭跨过乱七八糟堆在地面上的各种电缆，穿过两个铁皮房之间狭窄的通道，然后又是在交错复杂的小巷中一阵乱窜后，终于在一座矮小的铁皮房前停下了，少年呲牙咧嘴地揉了揉刚才不小心撞在门框上的脑袋，他的身高不高，也就正常的一米七五，只是眼前这个铁皮屋属实太矮小，就算是大门也只有一米六不到的高度，还有一个挡雨的屋檐和两三个排气口。

少年手忙脚乱地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刚打开锁，就开始深呼吸，然后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就迅速的后撤，同样是在开门的一瞬间，有一道残影唰地冲出，带着急速的破风声划过少年的耳边。

然后撞塌了两三个铁皮屋后才势头递减停了下来，索性是这些铁皮屋都是空着的，没有人居住，待到烟尘散去后才露出那个东西的真身，那是一个颇为童真的玩具卡通车，除了车速能达到十分钟一公里以外，和其他的玩具完全一样，简杭仿佛是早有预料的一样，早早地就等在了那个玩具车落下的方向，熟练地扒开一些碎片把那个外形是一个可爱兔子的卡通车捞了出来，顺手把它腹部那写着适合穿着防弹衣的成年人玩耍的标签和它的特殊电池扣了下来，那四只急速转动的轮子才渐渐慢了下来。

在彻底消耗电力之前又播放了一句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广告词后才彻底安息。

“..出品...使命必....达.....”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那个神明喃喃道。

“现在人类的日常生活已经这么刺激了吗？”

就在简杭刚打算进门的时候，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伸手打了招呼。

“单大叔.......你怎么看上去.....”

“像是消耗过度的样子。”

神明默契地补上了简杭没有说完的话。

单大叔算是和简杭比较熟悉的邻居，平时也会聊聊天扯扯淡什么的，虽然他人很结实个头高大，但是心思却是十分细腻，带人待客之道跳不出半点毛病而且喜欢养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所以以前经常串门去他家玩，听他介绍现在在外面少见的纯生物，除了一些人工培育的猫狗，还有一只据说从上一个纪元就存活下来的蚂蚁，光是身长就有一米。

“被一个玩电脑的小子气的，还有就是住我家的表妹差点和我家的猫干起架来，哎，头疼。”

简杭深知那群动物对于单大叔的重要性，万一出了什么毛病，那就是动了他的心头肉，上次那只白猫不小心被一些机械零件夹住了，掉了一屁股猫毛，就没把那一米九的壮汉心疼坏，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怕是要哭爹喊娘了。

“那猫没事吧？”

少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主要是干架干输了现在正在生闷气，我还得哄她出来，真的是那么大一个人了，和一只猫较劲，较劲就算了，干架还没干过。”

“嗯，没事就.....？？”

简杭脸僵住。

“唠啥嗑呢？”

一个干枯嘶哑的声音从门后面传了出来，一位头发斑白的过百老人探出头来，但见其神情倒像是一个闲着无聊听八卦的少年，精神得很。

“靠！死老头，你大爷还设那破机关！我丫没死在地震上面，待会我挂在您老人家手上了！”

面对那个老顽童，简杭是丝毫没有敬老之心的，直接破口大骂，单叔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一老一小的互动方式，一脸习惯了的表情，不过也没有插嘴，但无论是神情还是站姿在那个老人出现后就开始有些拘束了起来。

“要是这点破机关你还能中招的话，你还不如在地震里面嗝屁。”

老头翻着白眼表示十分不屑，他冲着单叔随意地摆了摆手，“那边的小子，你可以滚蛋了，你身上除了那点畜生的破事就没别的东西了，无聊，无趣。”

壮硕的单叔倒是也不反驳什么，下意识地想要立正，但半途中又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哪里，于是就变扭地挥了挥手，意识自己滚蛋了。

“臭小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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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

和外面看上去的矮小不同，走进了门却是意外的宽敞，地面被往下挖了几乎一米，简杭熟练地跳下连接门的阶梯踩在了不知道用什么金属做的地面上来，随着重重地落地声后，一个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这间破屋，那老头淡定地堵上耳朵，用愉快的眼神看着简杭呲牙咧嘴地从脚底拔出一个似乎带着血迹的螺丝，然后顺手在少年手中拿走那颗螺丝，顺便唠叨一句，小心头上后，便悠然悠然地走向了屋里的更深处。

少年几乎是下意识地向旁边跳过去，只听到一阵风声，带起许少的尘埃，待到尘埃落定，才看清原来的位置上面多出了一个一人高的铁笼子。

“窝草。”

那个神明在愣了半天后才憋出一句，爷慈子孝。

简杭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就差点被那个脑中的声音搞得背气过去，他没好气地踢开那些挡路的各种老旧零件，顺手把从一边的墙上拿下来一个铁质的齿轮扔向前面的空地，随着“嘭”地一声，就像是激发了什么开关似的，各种机械机关一个赛一个激烈地出现，眼尖的神明甚至还瞥到了狼牙棒和捕兽夹，顿时又一次目瞪口呆，感觉刷新了神生观。

少年熟练地绕过那些机关，拉开了一盏灯，走到了一扇腐朽的木门前，和一些带有一些塑料味的合成木不同，这是原木，带有一股木屑味，要是放在拍卖会上去卖的话起码可以有十万贡献点，换做上纪元价格的话应该是一百万美金，随着木门发出几乎破碎的哀嚎声，一股腐朽的木屑味更加厚重刺鼻，几乎是开门的一瞬间，昏暗且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一切，木头架子几乎摆满了整个空间，每一个架子上面都摆放着好几件奇奇怪怪的小东西，有的被瓶罐锁住，看外形像是一只会发光的眼睛，瞳孔却是非人的十字形，有的是一颗绿色植物，但结出的果实却是像是一颗脑子，简杭看不出什么名堂，还有的是一叠叠被整齐摆放的布，被尘埃所掩埋，但勉强可以看见一些鲜艳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