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星火余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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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弑我，我化七星】?

渐渐扭曲成——

【持剑者即星君】?

“来不及解释了！”人影突然推了陈尘一把，“带着灭道剑跳下去！”

“下面是星云海！”

“那不是星云！”人影的残念开始消散，“是初代星君被斩灭时散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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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尘抱起妞妞纵身跃下。

在坠入银蓝色星云的刹那，他最后看到的，是第六任持剑者残念释然的笑，以及对方用青铜右手比出的一个古怪手势——

三指并拢，两指分开，形似……

北斗七星。

星骸归墟?

黑暗持续了很久。

陈尘感觉自己漂浮在某种粘稠的介质中，四肢沉重如铅。灭道剑仍握在手中，但剑身的饕餮纹眼已经闭合，仿佛陷入沉睡。右臂的玉化状态褪去了大半，只剩下几道银蓝色的星纹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妞妞？”

没有回应。

他试图调动神识，却发现感知范围被压缩到极致——这里似乎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空间，更像某种介于虚实之间的夹缝。

突然，脚下传来坚硬的触感。

陈尘低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由星骸铺就的荒原上。地面是半透明的暗银色，无数星辰碎片嵌在其中，像被冻结的流星雨。远处矗立着七根断裂的青铜柱，每根柱顶都悬浮着一颗暗淡的星核。

“星君墓场……”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尘猛然转身，看到第六任持剑者的残念正站在三步之外。与星门内不同的是，此刻他的青铜右手已经碎裂，露出内部流动的星火。

“你还没消散？”

“我在等你。”残念指向最近的青铜柱，“看到柱底的裂痕了吗？那是你斩灭天枢星君时留下的。”

陈尘走近观察，突然瞳孔收缩——柱底裂缝中渗出的是暗红色液体，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更诡异的是，那些血液表面浮动着细小的青铜颗粒，与灭道剑的材质完全相同。

“星君的血……会污染灭道剑？”

“不。”残念摇头，“是灭道剑在吸收星君的本质。”他指向其他六根青铜柱，“前六任持剑者每斩杀一位星君，对应的星核就会暗淡一分，而剑身的饕餮纹就会多睁开一只眼。”

陈尘急忙检查剑身，果然在原先的饕餮纹旁发现了六道闭合的细缝——那是尚未觉醒的其他“眼睛”。

“所以灭道剑完全觉醒需要斩杀七位星君？”

“错了。”残念突然抓住陈尘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初代星君锻造此剑时，给它设定的终极目标是——”

“弑主。”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七根青铜柱同时亮起血色纹路，那些嵌在地面的星骸开始上浮，在空中组合成一幅巨大的星图。陈尘认出这是北斗七星的排列，但本该是天枢星的位置，此刻却空缺着一个黑洞般的漩涡。

“你体内的星殒玉化正在逆转。”残念的声音开始失真，“因为妞妞的血脉在帮你融合星君之力……但这恰恰触发了灭道剑的最终禁制！”

仿佛印证他的话，灭道剑突然自主震颤起来。剑柄处的七星图案逐一点亮，当第七颗星亮起的刹那，陈尘右臂的银蓝星纹突然暴走！

“啊——！”

剧痛中，他看到自己的右手皮肤正在剥落，露出下面青铜色的骨骼——不是人类的白骨，而是与灭道剑同源的金属！

“历代持剑者都以为玉化是诅咒。”残念的身体开始消散，“其实是保护……当你的身体完全转化为星殒玉质，才能抵抗……”

话未说完，他的头颅突然炸开，化作一团星火被灭道剑吸收。

陈尘跪倒在地，发现青铜化的趋势已经从右臂蔓延到胸口。更可怕的是，悬浮的星图正在向他压来，每颗星辰都伸出锁链状的触须！

“主人……”

微弱的呼唤从剑柄传来。陈尘低头，看到七星图案中，天枢星的位置正闪烁着妞妞的银光。

“用……我的血……”

没有犹豫，陈尘将灭道剑狠狠刺入自己正在青铜化的胸口！

“嗤——！”

想象中的贯穿伤没有出现。剑身如同没入水面般融进他的身体，与那些银蓝星纹激烈碰撞。陈尘的视野瞬间被两种颜色占据：左眼看到的是青铜色的剑狱世界，右眼则是妞妞视角的银色星海。

在两种视界的重叠处，他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所谓北斗七星君，其实是初代星君斩落的七情所化！

天枢星代表“痴”，所以妞妞作为伴生灵兽会天然亲近持剑者；而灭道剑真正要斩灭的，是初代星君无法割舍的……人性。

“原来我们都在轮回里……”

陈尘突然笑了。他握住没入胸口的剑柄，不是往外拔，而是继续向深处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