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由斗鸡引发放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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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下挑竹棍(名字应该不是这个,但游戏是这个意思)。即买现成的竹棍(涂了色的),每个有15公分长,直径1.5毫米粗细。两头儿削尖了。具体玩法是:手攥着竹棍(手小,也就能握着二十根儿左右),棍儿的一头挨着桌面。松开手,竹棍顺势倒了下去,犬牙交错在一起。。用一根竹棍拨、挑最上面的竹棍,其余的竹棍得纹丝不动,但凡下面的竹棍有一丝丝的挪动,就算输了。让其他人接着玩儿。

周而复始,其乐融融。因为能锻炼孩子们的锻炼孩子的观察能力、协调能力,亦动亦静,所以挑竹棍是女孩子们常备不懈的玩具。

再说说斗鸡。是真真正正、活灵活现的鸡。一般到了开春的季节,胡同里,走街串巷的农民,就会来兜售刚刚孵化出来的小鸡崽儿。大人常常是买个五六个,一两个存活的就算烧高香了,喂它个离三十儿过年,差不了两三天就宰了,那可是春节的一道美味佳肴。

写到此,联想起一件好笑的事儿。丫头儿父亲是个文化人,平时酱油瓶子倒了都绕着走得主儿,让其杀鸡,那可是大姑娘坐轿一一头一回。但家里只有父亲这么一个成年男人(那时爷爷还没来)。说不敢吧——跌面儿:杀吧,凿凿实实——肝颤儿。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赶着鸭子上轿吧。

丫头儿母亲先把杀的鸡准备工作做到位。一只干净的空碗,装鸡血之用;现磨的菜刀,放在碗上;去鸡窝逮着鸡。一切准备就绪,只得丫头儿父亲出场了。

别看是第一次宰鸡,闹得动静可不小。让丫头儿母亲将围裙套脖子上、绳儿系在后腰上,撸胳膊、挽袖子。你倒是鸡脖子处,多揪几根儿毛啊,上来就先将一只手抓住鸡的两只爪子和身子,再将鸡脖子折过来,用刚才握住鸡爪子的手的大拇指,按住鸡脖子。你想啊,气管儿憋住了,气儿肯定喘不上了来,怎么办:使劲儿挣勃儿呗。丫头父亲本来就胆突突的,这下可更慌了。握紧着刀把儿的手“蹭蹭”来了两下,一甩手,将鸡扔了出去。

原本该一动不动的鸡,扑腾扑腾几下翅膀,竞又站起来,绝尘而去——撒丫子逃啊。谁擎等着死啊?都能可想而知当时的场景:鸡脖子上一边淌着血,一边像脱缰了的野马,绕着院子、墙头乱窜。两个大人在后面围追堵截,不亦乐乎。

费了好大的一阵子,估计是鸡精疲力尽,血也流得差不多了,慢慢奔跑的速度降下来了,总算是被擒获了。

哎,一定是气管儿没割(东北话读拉的第二声)。才让可怜的鸡受了两遍苦,遭了二茬罪儿。这个桥段,丫头儿母亲年年过年,年年提及。因为年年抓小鸡仔、年年养鸡、年年杀鸡。可以说是过节例行的、必走得程序一般。丫头父亲不听见则已,若是听见了,必定会找补一句:“刀不快。下次,我自己磨”。——整个一个无理搅三分。

话说回来。斗鸡一般是男孩子玩的游戏。丫头儿家东屋的大小子,就偷偷把家里的大公鸡,抱出去斗着玩儿去了。

按说,他妈那母老虎的脾气,远近闻名。纵有几个贼胆儿,他是万万不敢抱出去斗的。有那么一个母夜叉,大小子被管的服服帖帖。平时大气儿都不敢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蔫人出豹子。此话一点不假。是因为跟他玩儿斗鸡的那儿主,吹得神乎其神。若毛了他。

事情是这样的,神吹那儿主满嘴跑火车:“”我们家那鸡儿,一天不踩蛋难受,左邻右舍都踩遍了”。

“你说话有毛病。是你们家的鸡,把左邻右舍家的母鸡都踩遍。况且,是不是把人家的母鸡都踩遍了,还另当别论”。大小子在旁边不爱听了。

“有啥不一样?有啥区别呀?较什么劲啊?”,神吹那主儿不依不饶,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大小子,脸涨到面红耳赤。

“我说的是鸡踩的呀,又没说别的啥玩意儿”神吹那主儿似乎突然明白了大小子的所指。

“你还想说啥‘别的玩意儿?,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大小子步步紧逼。

”你想怎么着吧?给个痛快话儿?”,神吹儿那主有点急眼儿了。

“你先挑,我随时奉陪到底。”大小子也玩儿起了混不吝的架势。

正值争强好胜的年纪。又都好面儿,旁边人一起哄架秧子,就杠上了。于是,神吹儿主率先提议,两人最后敲定先斗鸡比划比划,视情况,再俩人单挑儿(这在当时叫茬架,就是相约打架的意思),一决雌雄。

既然是自己先让先挑的,得要这个面儿。无奈,大小子明知搞不好自己会被“松松筋骨儿”(被家长打的意思),也就看似很豪爽的应承了下来。无非是神不知,鬼不觉(读脚音)地将鸡抱出来,再鬼不知、神不觉,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不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吗?

俗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满打满算的小算盘,结果却差强人意。

两人还特意挑选前边菜园子,比较僻静的地方。但还是架不住那几个好戏儿的,一直瞄着他俩的动静呢。不说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之下,也可以说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被知晓。所以,还没等拉开架势呢,一行人四五,已齐刷刷的分列两旁,那情绪激动劲儿,堪比自己在参与搏杀。

惊天动地的斗鸡开场了。两只公鸡,你鹐我一下,我啄你一口。一通厮杀,两只鸡分别挂了彩儿。血从鸡冠子处往下淌,流到了地上。似乎更激起了鸡的斗志。一轮轮儿的争斗,交相呼应;一回回的前刨后蹬,此起彼伏;一次次的鹐和啄,没轻没重。

反正,不分伯仲。但谁儿也没落着好儿。大小子一见自家鸡的尊容,就知道坏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