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莫比乌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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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重新回到了大燕。”苏乞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吐出一口浊气，随后她看向苏祈，给足了苏祈思考的时间。

而苏祈则是一边消化着方才苏乞讲的故事，一边将思绪停留在了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上：

“重新...回到了大燕？”

苏祈楞了一下，看着对方乌黑的眸子，一时间打了个哆嗦。

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么说，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停顿。

但是很快她便明白了这句话的原因。

因为...

“是的，我重新回到了大燕。”苏乞将手上的糖油饼啃下一口，酥皮掉在地上被她光着脚碾过：“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回到大燕。”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回到了...我最初来到大燕的那一年。”

苏祈：“！！！”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坠入平静的湖面，在苏祈心中激起千层浪。她感到喉咙发紧，手中的糖油饼不知何时已经被捏得变形，糖浆黏糊糊地沾满了手指。

"你是说...时间旅行？"苏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害怕惊扰了这个荒诞的现实。

白毛苏乞——或者说，经历了时间循环的苏乞——将最后一口糖饼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阳光穿透晨雾，照在她花白的睫毛上，折射出奇异的光彩。

"准确地说，是这个世界自己在循环。"她伸出舌尖舔掉指尖的糖粒："就像一条咬住自己尾巴的蛇。"

“作为‘现代人’，你应该知道莫比乌斯环吧？

就是那个德国数学家，奥古斯特·费迪南德·莫比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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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1858年发现一条普通的纸带，经过一次扭转并粘合两端后，就变成了一个 只有一个面、一条边 的神奇物体。”

“当蚂蚁固定的沿着这条纸带一直走下去虽然能经历这条纸上的全部内容但是无论如何她最终都会回到这条纸带的起点。”

苏乞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来，画了一个∞的符号。

而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叫卖声、脚步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但这一切在苏祈眼中突然变得虚幻起来——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在循环，那么这些鲜活的生命是否也只是某种幻影？

"等等，"苏祈突然抓住苏乞的手腕，"你说你花了一年时间走回十年前...这不合理。时间应该是线性流动的，除非..."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苏乞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除非这个世界的时间本就不是线性流动的，对吗？"

她轻轻挣脱苏祈的手，转身走向路边一个卖茶水的摊子，要了两碗清茶。茶水倒映着天空，泛起微微的波纹。

"最初我只是想弄明白内力是什么，"苏乞将其中一碗茶推给苏祈，"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人们可以通过锻炼获得超自然力量？

苏祈接过茶碗，指尖感受到陶瓷传来的温度。这触感如此真实，让她难以相信这个世界可能是"不完整"的。

"我离开大燕后，一路向西。"苏乞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我经历过了现在所谓的匈奴，穿越沙漠时，我发现那里的星空与我们认知的完全不同；

翻过那座名为阿尔比的雪山后，我遇到了说着我完全听不懂语言的人。

但巧合的是，他们使用的文字却有一部分是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