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只因生而为‘人’，所以出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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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戈紧握拳头，心跳加速，却终于下定决心——暂时不出手。此刻，他决定先退到更安全的高度，继续密切观察局势，再根据实际情况做出选择。对他来说，这才是更明智的做法。

他缓缓退回树枝上，目光却始终不离那两位壮汉和空地上孤零零的小孩。矛盾与不安交织在他心中，既带来痛苦，也让他愈发清醒地明白：在这片残酷而奇幻的魂兽森林里，唯有真正的力量才能决定生死，改变命运。

想到可能会看到的惨剧，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打算就这样暂且躲在暗处，等那两位壮汉在赶路时“顺手”重创万年魂兽，然后自己再伺机“补刀”。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斗罗大陆上多数强者都没有可持续发展的观念：赶路时总是一路碾轧并屠杀沿途魂兽。原著里唐三曾经提醒过史莱克同伴不要随意杀尽挡路的弱小魂兽，因为这样会断了后来者的魂环来源。

此时，步戈思绪万千，心神纷乱地规划着未来，以及如何报答那位“反派”对自己的恩情。

咬紧牙关的瞬间，他仿佛再度看见那人影浮现在脑海中。

救，还是不救？

这个问题也随之再次盘旋在脑海。他不过是个“纸面数值不低但实战偏弱”的魂师，真的与那两个壮汉硬碰硬，多半会被战锤砸成肉饼。可若就这么袖手旁观……

一瞬间，往日种种一齐涌上心头。回想当年被家族追杀时，自己对援手的渴望如今仍记忆犹新。此刻，他却站在暗处举棋不定。

“人……真的必须始终明智吗？”

弱肉强食，是大自然里的法则；但人终究不是野兽！

若任由悲剧发生，他是否能在今后无数的夜晚安然入睡？他如何面对那些曾善意帮过自己的人？

霎那间，他像是解脱般长出一口气，也将胸中郁结一并吐出，更像一声无奈的叹息——

人之所以为“人”，便是有所为，也有所不为。

“如果就这样看着悲剧发生，我与禽兽何异？又该怎么去面对那位曾施救于我的恩人？”

思及此，他的内心涌现出难以名状的勇气，脑海中闪过自己曾经绝望无助的模样，以及那位“反派”及时伸来的援手。

“我虽然不是英雄，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就这么被害。”

步戈深吸一口气，从树枝上纵身而下。半空中，他立刻催动第一魂环魂技，释放出大量模糊半透明的幻影投影；稳稳落地后，一边分散幻影想扰乱那两位壮汉的注意力，一边朝那小孩急声喝道：

“快跑！！！”

与此同时，他死死盯着那两个壮汉的动静，随时做好撒腿就跑的打算。

几乎在他开口的同一刻，那两个壮汉已目眦欲裂地望向突然搅局的陌生人。似乎担心好不容易追到的“烤鸭”飞了，他们也顾不得继续掩饰动静——略显青涩些的壮汉猛地挥舞巨锤，瞬间横扫，折断了这一带的树木，将所有遮蔽物摧毁殆尽。

巨响让步戈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但仍操控第一魂环魂技，不断制造更多幻影迷惑对方。幸好他此前固化了各种“状态”——即相当于时刻吸收“六个魂环”之力，叠加几十名辅助魂师的数百种加持，还加上数个“九心海棠”的恢复效果，令他拥有源源不断的魂力。

如此一来，他暂时不必担心消耗或后劲不足，可以毫无顾忌地继续用幻影困扰那俩壮汉——至少，得为那个小孩争取逃跑的机会。

稍微成熟些的壮汉看清只有一个略显单薄的带着兜帽的斗篷人影和他周身漂浮的一白两黄三紫的魂环，松开了原本开始皱起的眉头，不想多生枝节的他大声吼道，“什么人？别糊涂！你当真想好与我们作对的后果吗？”

说罢，他释放出武魂巨锤上的厚重威压，显然想用这种方式恐吓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

然而，步戈原本也准备趁此机会撤离，但是往后瞟的一眼却发现那孩子还呆愣愣的没动。

步戈停下了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心里无比苦涩，但是面上却是微微抬头。从兜帽下露出的下半张脸故作淡然的强行抵御着对方武魂那无与伦比沉重的威压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一个路过的魂师而已。看到不平之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