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李焯与张成的联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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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看见年幼的自己正被母亲塞入龙尸蜉蚣口器，而阴影中站着的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的竟是张成年轻时的面容！

“现在明白了吗？“李焯的残躯在时空乱流中重组，“从你出生那刻起，就是最完美的虚界容器......“

青瑶本体的星砂藤蔓突然刺穿时空屏障。她将陈昊拽出黑洞，龙角钉在掌心凝成斩界剑：“该斩断轮回的，从来不止血脉！“

剑锋劈下的瞬间，整座皇城如琉璃般碎裂。陈昊在强光中看见终极真相——

龙尸蜉蚣的千足突然软化，化作初代青璃的青铜棺椁锁链；而棺椁内沉睡的，竟是同时拥有人类与虚界特征的婴儿，那婴儿的襁褓布料与自己珍藏的碎片完全一致！

当光芒消散时，陈昊跪在太庙废墟中。手中的斩界剑已锈蚀成凡铁，而东方天际升起的不是朝阳——

是三百艘由青铜棺椁组成的虚界战船，船头矗立着与青瑶本体一模一样的星砂雕像！

虚界战船的青铜撞角刺破云层时，太庙废墟的地砖突然泛起星砂涟漪。陈昊手中的锈剑突然震颤，剑身的裂纹中渗出初代青璃的魂魄残片——那些碎片在空中凝成三百把青铜钥匙，每把钥匙的齿痕都与陈昊的肋骨走向完全吻合。

“寅时方位！“青瑶本体的声音从战船传来，星砂雕像的指尖射出血月光束。陈昊翻滚避开光束，原先跪立处的地面突然坍缩成黑洞，涌出的不是虚界物质，而是裹挟着内阁密档的时空乱流——泛黄的宣纸间，张成年轻时的画像正被殄文改写！

李焯的残躯从黑洞中爬出，脊椎锁链已异化成九头蛇形态。每个蛇头都衔着颗跳动的心脏，其中一颗分明是陈昊母亲的模样！“你以为逆转了阵法？“蛇头喷出星砂毒雾，“我们早在二十年前就种下了因果锚点！“

青瑶本体的战船降下青铜锁链，锁链末端拴着的竟是青云宗禁地的初代青璃棺椁。当棺椁与太庙废墟的地脉接触时，陈昊的肋骨突然剧痛——那些青铜钥匙正在自行插入他的胸腔，齿痕与李焯的殄文锁链完美咬合！

“乾坤倒转！“张成的声音从每把钥匙中传出。陈昊的虚界视界突然突破维度束缚，他看见无数平行时空的自己：有的被炼成虚界战船核心，有的在祭坛上刻写殄文，最骇人的是某个时空碎片中——青瑶正将本命剑刺入他的心脏！

星砂雕像突然崩解，青瑶本体踏着青铜锁链降临。她的七根龙角钉已化作北斗剑阵，剑锋所指之处，虚界战船的表面浮现出血月帮的密令图腾。当第一把剑刺入李焯的蛇头时，喷涌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内阁尘封的卷宗——

“景和二十三年，太傅李焯奏请炼制活体龙脉......“卷宗文字在空中燃烧，映出当年场景：年轻的李焯正将青铜卦盘植入孕妇腹部，那孕妇挣扎的脸庞，分明是陈昊的母亲！

“母亲不是被吞噬......“陈昊的肋骨钥匙突然旋转，“她是被选中的容器！“

张成的青铜身躯从地脉中重塑，手中握着初代天帝的冠冕碎片。当碎片刺入太庙镇龙石时，石下镇压的星砂胎儿突然膨胀成山岳大小——那胎儿的皮肤布满殄文，脐带连接着每艘虚界战船的龙骨！

青瑶本体的剑阵突然调转方向，北斗七星的位置与陈昊的肋骨钥匙共鸣。时空在极度扭曲中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众人脚下的大地突然透明化——

地壳之下，三百具青铜棺椁正组成巨大的虚界罗盘。罗盘中央旋转的不是指针，而是被铁链贯穿的陈昊婴儿虚影。每个棺椁都伸出星砂触须，触须末端粘附着历代内阁首辅被篡改的记忆光球。

“这才是万傀朝宗的真意......“李焯的蛇头突然融合成初代天帝的面容，“用三百朝臣的因果，养一具完美的虚界傀儡！“

陈昊的肋骨钥匙在此刻尽数折断。喷涌的星砂凝成母亲临终前的虚影，她沾血的手指突然刺入自己太阳穴，拽出段被封印的记忆——

雨夜太液池畔，年轻的张成正在龙尸蜉蚣额间刻写殄文。李焯抱着初生的陈昊走向妖兽口器，婴儿心口的玉珏突然映出青璃棺椁的图腾。而阴影中，浑身是血的青瑶父亲正用最后力气捏碎玉佩......

“原来我才是钥匙......“陈昊的瞳孔裂开星砂纹路。他的残躯突然虚化成初代青璃的青铜棺椁，棺盖掀开的刹那，整座虚界罗盘突然逆向旋转——

青瑶本体的北斗剑阵刺穿时空核心，剑锋触及的却不是敌人，而是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当剑光吞没李焯与张成的瞬间，陈昊看见婴儿时期的自己从龙尸蜉蚣口中爬出，手中攥着的玉珏碎片正化作星砂，凝成此刻手中的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