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万人迷瞎瞎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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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把旧剃刀，正对着煤油灯的光，一点点刮掉下巴上三天没理的胡茬。

墨镜搁在膝头，露出那双在夜色中泛着灰金色的眼。

“小萤。”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再像初遇时那般冷硬，反而带着点无奈的笑，“你今早又偷偷调我心跳数据了？”

【宿主怎么知道的？】

小萤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个软萌的小女孩音，但这次，语气里竟有几分心虚。

【我……我就看了一眼嘛，看你睡得好不好……】

“看我睡得好不好？”黑瞎子嗤笑一声，拿布擦了擦刀，“你一个系统，不务正业，管我睡不睡得着？”

【我这是关心宿主身心健康！】小萤振振有词，【睡眠质量影响魅力值波动，宿主昨晚做了梦，心跳加快了1.2次，呼吸紊乱——梦到谁了？】

黑瞎子手一顿，刀锋在下巴上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

他没去擦血，只是缓缓闭上眼。

他知道她问的是谁。

梦里，还是那片雪地。

张起灵站在风雪中，背影孤绝，像一柄插在天地间的刀。

他没回头，只说了一句：“你来了。”

就这一句，黑瞎子在梦里竟站不住脚，踉跄向前，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没梦到谁。”他低声说，声音有点哑，“就是做了个噩梦，梦见你变成老太太，坐我耳边唠叨一宿。”

【哼！宿主讨厌！】小萤鼓气似的哼了一声，【我可是为了你才升级的！你看看，我现在都能分析情绪了，还能预测好感度，连你藏在床底第三块砖下的酒我都……哎呀说漏嘴了！】

黑瞎子一愣，随即笑了：“哟？你还学会偷窥了？”

【不是偷窥！是系统例行安全检查！】小萤急忙辩解，【而且……那酒都过期三十年了，宿主你喝不死也得醉死。】

“那是我留着等他回来喝的。”黑瞎子声音低下来，指尖轻轻抚过刀刃，“他要是看见我拿新酒招待他，非得觉得我变了。”

【……】

小萤沉默了。

过了几秒，她才轻声说：【宿主，你对他……真的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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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没答，只将剃刀收进皮套，重新戴上墨镜。

“说正事。”他站起身，走向屋内，“这三个月，积分多少了？”

【当前积分：4980。】小萤立刻切换模式，语气认真起来，【只要再完成两个任务，宿主就能突破一万大关。】

“任务？说来听听。”

【任务一：【与解九建立长期合作模式】，奖励：2000积分。

任务二：【在未来十年内，为解家暗线提供关键情报】，奖励：3000积分。

额外成就：【影子合伙人】，魅力值+3。】

黑瞎子挑眉：“这两个任务怎么积分这么多？还有你让我给他送情报？怎么想的？解九那老狐狸，精得很，我可不想被他拿捏。”

【宿主 这都是长线任务，而且小萤播报的奖励，只是这未来一年的积分。

未来只要不终止合作，每年会根据情况奖励相对应的积分的。而且宿主也需要情报。】

小萤提醒黑瞎子，【系统预测——未来十年，解家是九门中最稳定的势力。

张启山虽强，但野心太大，十年后必生变故。而解九……他讲规矩，重承诺，且…】

她顿了顿，【他知道你找张起灵，却从未出卖你。】

黑瞎子沉默。

他知道小萤说得对。

三个月前，他悄悄联系解九，提出一个“生意”。

他不露面，只在暗处为解家提供道上消息、古墓机关破解、甚至帮他们避开张启山的耳目。

作为交换，解九要定期告诉他张启山的动向，以及……任何关于“张家人”的传闻。

解九没问为什么。

他只说了一句：“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