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具规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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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戏志才也是十分有名——上月醉酒纵马踏坏荀氏祖田,三日前又因在宴席上戏弄陈群被逐出府门。
管家奉命捧着鎏金聘书的手微微发抖,帛书上“岁俸两千石“的字样在灯笼下泛着朱砂光泽。
这位侍奉郭氏三代的老管家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任命——三日前还在市集与屠夫赌狗的狂生,转眼竟要聘用他执掌价值亿万钱的商队。
戏志才正趴在石桌上与酒坛耳语,忽闻门环连响。
他支起半边身子,酒气裹着松香扑面而来,当即抛出酒壶。瞧见管家弓着腰立在青阶前,黄昏在那人银丝暗纹的衣襟上流转。
管家慌忙接住酒壶,额角渗出细汗:“先生息怒!”
他佝偻着腰从袖中取出绢帛,“君子亲笔手书在此,言说颍川书院同窗之谊......”话音未落,戏志才已嗤笑出声,腰间玉珏撞得案几砰砰作响。
“郭奉孝招我作甚?这是要讨教酿酒方子?”
戏志才指尖敲着空坛叮咚作响,墨发散落遮住半张酡红面容。
“且去回他,要学醉卧牡丹丛的妙处,须得...”话音未落便笑倒在石凳旁,腰间玉玦磕在青砖上铿然脆响。
管家额角沁汗,将沉香木匣捧过头顶,脸巴一拧,开始吹捧:“颍川书院辩经时,先生三言折服八方才俊...”
话未说完便被戏志才掷来的酒勺砸歪了幞头。荀彧适时从暗处转出,折扇轻敲掌心:“奉孝如今征聘,也是机会难得…”。荀彧在一旁也说起了好话。
戏志才忽然支肘撑起,鸦青广袖扫落满地松针。他斜睨着荀彧腰间悬着的鹤纹玉佩,忽而嗤笑:“文若这般作态,倒像平康坊的说客。”
指尖勾住木匣金扣,却迟迟不掀,“也罢,且去瞧瞧郭奉孝的商队,能装几车醒酒汤。”
“奉孝聘书呢?”
戏志才劈手夺过管家怀中帛书,就着灯笼细看片刻,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起檐下宿鸟,他踉跄着走向马厩。
郭氏宗祠的青铜夔纹香炉已腾起三道青烟。十二位族老端坐在先祖画像下,三叔公手中的鸠杖在地砖上敲出闷响,杖头镶嵌的绿松石正对着我案前那方玄铁总管印。
此时家族议事堂炸开了锅。十二位宗老联名反对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横梁,三叔公的鸠杖将青砖地面戳得咚咚作响:
“那狂生昨日还当街与乞儿赌骰,此等无行之人岂能执掌...”
“此子前日尚在颍水畔与渔妇赌鳖!”六叔父抖开一卷帛书,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戏志才月来的荒唐行径,“昨日酒肆赊账八贯,上月毁坏荀氏祖田...”
郭嘉力排众议,向大家担保,最终艰难的确认了对戏志才的认命。
郭府书房内。
郭嘉望着廊下疾步而来的青衫文士,突然想起《后汉书》里那句“志才筹画士也,太祖甚器之”。
此刻的月光漫过他腰间歪斜的玉带钩,在满地碎简上折射出奇异的光斑。
郭嘉郑重交于青铜错金符,符身阴刻河洛星图纹。
戏志才踉跄接住这冰寒之物,掌心忽觉符底暗藏“总领三州”篆文,酒意随夜风散尽,窗外北雁掠过谯楼飞檐。
戏志才忽觉喉头哽咽:“奉孝...你当真?”
这个白日里狂放不羁的谋士突然整冠肃拜:“奉孝知我”……
几日后,立冬祭典。颍水畔临时搭建的祭祀台已燃起六十四盏青铜雁鱼灯。
郭嘉望着祭台上新铸的玄鸟纹青铜方鼎,青烟自五色黍稷间升腾而起,在晨光中与河面雾气交融成半透明的绡纱。
典韦披上了郭氏工坊特制的玄铁札甲。甲片用河内精钢冷锻而成,关节处缀着南阳产的鱼鳞细铠。
自从郭嘉亲自召见后,对典韦委以重任。给予了最精良的装备,典韦感触不已。
典韦试拉郭氏私兵新配的大黄弩时,五石力弓弦竟被扯出裂响。邬堡望楼的刁斗之间,总见这铁塔般的身影挎着改良过的三连臂张弩,腰悬灌钢法新铸的百炼环首刀,身背双戟。
大典上,典韦铁塔般的身形微微前倾,新制的玄甲在火光中泛起暗金波纹。
这位虎贲将军腰间别着的短戟柄端,特意缠上了郭氏商队从西域带回的靛青绢帛——此刻他正警惕地扫视着观礼席间佩戴各色族徽的宾客。
“陈氏送玉璧三对,钟氏赠漆器十二件。“戏志才沙哑的嗓音在青铜灯爆芯的细响中格外清晰。
他枯瘦的手指划过竹简上新刻的礼单,突然顿在第七枚竹片处:“河内司马氏送来的这批粟米...“
话音未落,荀彧广袖间暗藏的错金香囊已递到郭嘉手中。这位荀氏嫡子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南匈奴马场换来的三百匹战马,明日可至阳翟。“
他玉冠垂下的青丝扫过郭嘉肩头时,观礼席间传来陈氏子弟的冷笑。
郭嘉摩挲着香囊上凹凸的云雷纹,余光瞥见河对岸新立的郭氏坞堡雉堞。
三日前才运抵的守城弩机部件,此刻应当已在戏志才安排下组装完毕。
他接过主祭递来的赤璋,在礼官拖长的“跪——“声中俯身,额前触到冰凉的青石板时,祭台四周忽然惊起数十只玄鸟,翅尖掠过典韦甲胄发出的金玉之声,恰好掩住了坞堡方向传来的机括响动。
自入府以来。戏志才设计的“五色旗语调度法”在三十六处商驿同步推行时,典韦训练的铁卫队也完成了首次郭堡军练。
郭嘉站在颍川城楼上俯瞰络绎不绝的商贸车队,兴致勃勃间吟出诗句:
雄心北望气如涛,胸蕴风云志未消。招募勇将添胆色,汇聚智士展谋韬。旌旗猎猎山川应,战鼓擂擂天地摇。他时功成归来日,共赏繁华解征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