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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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姐说：
女子美若仙，
男子健英姿！
都穿绿军装，
风发斗志昂！
磨拳又擦掌，
磨刀霍霍向猪羊！
茉莉妹妹说：好诗，我们在这里为九哥送行，正好赶上龙抬头！
石榴哥哥说：我也愿意当兵，看我每天穿绿军装，这是我花五元钱买的，征兵的人说我矮，不要我！
我说：不是吧，你不够应征入伍年龄，个子矮，多吃馒头长高个！
石榴哥哥说：什么都瞒不住妹妹，谢谢妹妹关心，我一定吃馒头！
我说：那样就会长得高像九哥一样！
茉莉说：在基因，父母高孩子就高！
我说：是的，后天如果营养充足，每天喝牛奶，就会比不喝牛奶的人高出十公分，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石榴笑着说：这回我有救了！
盛哥哥说：三妹说得对，我每天喝牛奶，所以长得高！
九哥说：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三妹的原因，受益匪浅，她就是我的开心果，每天叫我笑不停！
茉莉说：笑一笑，十年少！
九哥说：是也，只要想到妹妹，就不寂寞！
石榴说：是的，每天想，睡不着！
我说：没正经，不理你。
茉莉说：姐姐心有所属，名花有主，没你什么事！
石榴说：想想都不行吗？
茉莉说：不行，越想越寂寞，就怕你得相思病！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九哥说：今天二月二龙抬头，我请大家吃龙耳，就会耳聪目明！
石榴哥哥说：什么是龙耳？
我说：就是饺子！
茉莉说：没文化，真可怕，怪不得霞姐不喜欢你。
这时查尔斯走来说：还有我，我也要为九哥送行！
茉莉说：太好了，我们都是青梅竹马的玩伴，理应如此！听说你跟九哥是亲戚。
查尔斯说：是的。
九哥说：我们志同道合，他跟我和霞妹的理想都是考北大！
石榴哥哥说：我也跟霞妹一样，我们的理想就是挣钱，让家人过得好！
茉莉妹妹说：你们不一样，你只是自作多情！自我感觉良好，实际上你不知道内情，霞姐喜欢九哥，你就别浪费时间了！
九哥说：真是一物降一物，茉莉伶牙俐齿！
我说：今天聚在一起，我们只说开心快乐的事，说吉利话！
大家说：好，一定！
第四场天外天酒楼
进了餐厅上二楼，进了单间，大家按长幼次序坐下，七个人，围在一起，好不热闹！
九哥点了猪头肉、花生米，凉拌猪耳朵，鸡蛋韭菜猪肉大葱饺子！
我点了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
石榴哥哥说：我点夫妻肺片，再要两碗米饭！来瓶BJ牛栏山二窝头，七扎啤酒，再要BJ茉莉花茶和铁观音，男人喝酒聊天，女人喝茶吃菜吃饭！这顿饭我请，我给九哥送行！
茉莉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九哥说：他这么高兴，巴不得我走！
我说：我会等哥哥凯旋而归，这顿饭我请！
盛哥哥说：不用你们请，为了给我们送行，这份情永远铭记于心，都不用破费！我来。
查尔斯说：不能让女士请，更不能让九哥和盛哥哥请，我要尽地主之谊！
这时四妹跑过来说：就知道你们在这！
九哥说：四妹有口福，刚上菜，就来了！
我说：从小就有口福，最爱吃！
四妹说：吃了身体好，我就喜欢吃！
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我说：以茶代酒，先敬九哥一杯，多亏哥哥这么多年帮我割草种花卖花，还帮我挑水劈柴种地。
九哥说：应该的，都是好邻居，互相帮衬，日子会好过点！
我说：是啊，想起过去，我跟九哥看卖花姑娘！
九哥说：痛哭流涕，弄了我一身！
我说：对不起，我哭得太伤心了。
九哥说：一切都会好的，你永远是我最美的花儿妹！
我说：我触景生情，从小卖花挣钱，为了给妈妈治病！
九哥说：所以我给你起名花儿妹！
查尔斯说：人如其名，如花似玉！
我说：谢谢哥哥夸奖！
薇姐说：我家有月季花，品种特别多，等到初夏来我家赏花！
九哥说：听着就美，花香满园赏不够！
我说：哥哥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多希望我们长不大，还像小时形影不离！
薇姐说：是啊，现在就剩我和妈妈，没人给家里干活。
石榴哥哥說：我帮你！
茉莉说：怎么哪里都有你?
盛哥哥說：接着听！
九哥说：早晚都会回来！
我说：我们是同病相怜！
查尔斯说：难兄难弟！
九哥说：会有扬眉吐气的一天，别着急，别伤心，我人离开了，心给你们留下！
盛哥哥说：我也留下！
茉莉说：等我长大了，也去当兵，去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像哥哥一样！
我说：有志气，巾帼不让须眉，祝你们早日凯旋！
九哥说：这一走，不知道是否都能平安返回？
我说：我为你们祷告，肯定平安而归，到那时我们再相聚！
石榴哥哥说：是的，我们还在这里，把酒言欢！
九哥说：人生几何，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
我说：是啊，羡慕你们当兵，人生难得几回醉，我先干为敬，酒不醉人人自醉！
石榴哥哥说：好，干杯！
我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九哥说：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
茉莉说：不用伤心，有我和查尔斯陪着你！
四妹说：还有我！
石榴哥哥说：以后我帮你们！
我说：好，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更需要后勤做保障！
九哥说：说得好，你们在后方供应军粮，我们在前方打胜仗！以后查尔斯和石榴帮你们干体力活，我也就放心了！石榴，别让后院着火！好好守着，别想没用的！查尔斯主要教你们读书画画学音乐！
盛哥哥：看家护院，担子不轻！
我说：石榴哥哥心眼好，经常帮我和妈妈干活！妈妈说石榴老实能干，成分好！
石榴哥哥自豪地说：梁婶喜欢我，花儿妹理解我！
我说：要不是我从小身体不好，我也跟你们当兵打仗，像花木兰替父从军，像穆桂英挂帅出征，只要剩一口气，也不让侵略者入侵华夏！都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只能想想而已！
石榴哥哥说：九哥走了，你就属于我，我们一边割草一边唱歌！就像九哥在时候一样，我会为你看好家，护好院，不让坏人骚扰你，你们放心走！
查尔斯说：我听着不对啊，你这是指桑骂槐！
九哥说：说的没错，石榴，你是不是想掰腕子了?查尔斯是我的亲兄弟侮辱他就是侮辱我，给我手！
石榴伸出手，九哥跟他掰腕子，他立刻疼得大汗淋漓！连说：是我不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九哥这才把手松开。
我说：哥哥别担心，小不点从小就爱恶作剧，爱说笑话，实际上他心眼不坏，善良，跟哥哥一样好，懂规矩！为人热情，就是嘴不好！
石榴说：就是，还是三妹最懂我，我先敬你一杯，我永远的好妹妹。
查尔斯说：书读的少，见识短，头发长，以后多读书，才会有出息！
我说：是的，大家各有千秋，不过我还是喜欢读书人！你们都是我的好邻居，好知己，大家团结一致共度时艰！
查尔斯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来大家干杯。
九哥说：是的，我先干为敬！祝大家心想事成，龙抬头，步步高！
茉莉说：祝早日凯旋而归！
石榴哥哥说：九哥会得胜归来，我们静候佳音！
九哥说：这还差不多！霞妹，我的父母就拜托你照顾，帮我尽孝，母亲身体不好，多陪陪她！
我说：好！哥哥放心走。
茉莉说：大家都是好邻居，不用说也去每天请安！
薇姐说：伯母喜欢月季花花，我每天送花给伯母，保证她每天心情好。
九哥说：大恩不言谢！
我说：伯父伯母就像亲生父母一样疼爱我，哥哥放心走，都是一家人！
九哥说：有劳你们了。
四妹：还有我，我帮忙买东西！
我说：四妹是采购员，她喜欢出去买东西，剩下零钱就买糖吃！我们家采买都是她，哥哥放心吧。
九哥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我说：是的，我连萝卜须子都不扔，腌咸菜！
茉莉说：姐姐勤劳，一睁眼就看见姐姐在院里洗衣服，每天做家务！
四妹说：夏天姐姐给妈妈扇扇子，冬天给我妈妈暖被窝，晚上摘绵丝，糊纸盒，绣花钉扣！还帮妈妈到冰窖拉冰，赚钱贴补家用！家务活全包，我唯一干的活就是买东西。
九哥开玩笑说：一静一动互补，将来我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我说：只要哥哥回来，我就心满意足，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九哥说：我母亲说你善良孝顺，勤劳简朴，就是一样不好，总想着别人，不舍得吃有营养的食物，总想着留给别人！你太缺乏营养了。
茉莉说：姐姐冬天捡煤渣，秋天捡白薯，春天种月季，夏天割麦子，出比进多，能不缺乏营养吗！
九哥说：是啊！要学会爱自己，不要太累了，毕竟长身体阶段！我妈妈要你去我家，主要给你调理身体，希望我们结婚，将来生个胖小子！
四妹说：我知道每次姐姐和九哥在一起，都给姐姐好吃的，姐姐舍不得，拿回家让我吃！所以我爱跟你们在一起。
我说：小馋猫，每天就知道吃！
四妹说：我才八岁，妈妈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身体好才能东跑西颠到合作社买肥猪肉！用猪油做野菜饼子！两面焦，特别香！
九哥说：我走后，你要多帮姐姐干活，我回来好好奖赏你！孝顺父母的孩子，老天爷都会保佑，让你将来找到一个好郎君！
四妹高兴地说：我就喜欢九哥！
九哥说：二姐也这样说，妈妈也这么说，我唯一爱的人就是你三姐！
我说：顺其自然，到部队好好干。
九哥说：我会的，你这么善良，我会安全返回！
薇姐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说：是的，爱屋及乌，谢谢姐姐！都会安然无恙，凯旋而归！
九哥：我母亲说梁婶是好人，在厂里忙，才累出一身病！
石榴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九哥说：是的，吃完饭我们去打靶场山后挖野菜！
我说：好，还可以赏花！
第五场生病
九哥走后我经常跑到打靶场后面的荷花湖重温我们的美好时光！
我自言自语地说：哥哥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你知道我多想你！自从你走后，茶饭不思，还做噩梦。
大娘说：这娃怎么瘦得跟长颈鹿似的，脖子长长的，眼睛大大的。
我说：自从看了画皮以后，噩梦不断！一闭眼就看到鬼挖心，经常睁着眼睛到天亮！
见到我的人说：怎么瘦成这样，像黄花菜又细又长！
那时我被风一吹就能倒，走路都打晃，站不稳，脚底没根像踩了棉花！
石榴哥哥有一天拿着报纸对我说：你看这里有九哥的名字，真像你梦中那样阵亡了，你不要悲伤，有我陪着你！
听到九哥牺牲的消息，我跑到荷花湖边，想跟九哥做伴，一死了之！
当我纵身一跳时，石榴哥哥死死抓住我说：还有我，你要为九哥的父母和你父母活着，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多么伤心！别寻短见，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我点点头说：说得对，我刚才意识恍惚，不知道怎么就那样了，我不会了，你让我独自呆一会！
石榴哥哥说：好，早点回家！
我说：放心吧，我会履行对九哥的承诺，好好照顾他父母！
不久下起瓢泼大雨，我倒在草地上睡着了，醒来之后一病不起。
第六场住院
二姐插队回家看到我的样子一惊，她说：哪里不舒服？
我说：心口堵得慌，心慌，胸闷，关节痛！
二姐说：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到了医院，大夫说：风湿性心肌炎，需要马上转院住院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当时家里没有钱，爸爸就把一套四合院卖了，给我治病！
爸爸说：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说：浑身发冷，骨头节疼，走路费劲，坐下站不起来，站着坐不下去！
爸爸說：大夫说心跳每分钟一百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否则也不会得心肌炎！如果让你妈早带你到医院检查身体，就好了！
我说：家里没钱，不敢跟妈妈说！
爸爸说：幸亏我回来，几个孩子数你懂事孝顺！怎么得的？
我说：学校组织下田义务劳动，帮农民割稻子，从那以后浑身关节痛，每天走路都困难！我忍着不告诉妈妈，因为她身体不好！
爸爸说：幸亏你二姐回来，告诉我需要住院费二百元押金！
我说：我不住院，家里没钱！
爸爸说：傻闺女，爸爸给你治病，不怕花钱，钱是人挣的，花了还可以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没钱，但是我有老宅子，就是为了应急，别担心，我卖房子也要把你病治好！
我说：那是祖宅，不能卖！
爸爸说：只要能医治好你的病就行，房子没了，等病好了，挣了钱，可以再买回来，要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要房子有什么用，就是为了不时之需！只有你好了，爸爸就放心了，你是爸爸无价宝！卖房子算什么，如果需要我的心脏，就给你，只要能让你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不能没有你，我不怕花钱，有人就有钱！
我泪流成河，爸爸紧紧把我搂在怀里，安慰我说：别担心，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