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改革已至富羌族,后主初显王者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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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后主酒后的传唤,让陆临至今汗流浃背,这在现代社会所谓半大的孩子居然如此有城府,到底还有什么惊天秘密是后世之人所不知道的。

这几个月的耕作,着实让陆临有些想回到现代社会的想法。相比于现在的皇家饭食,还不如学校附近的几家外卖来的可口,还有学校里学姐学妹们的问候,那是这个时代的人难以想象的优质生活!

可眼下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芒种将至,新一轮的冲突必然要起,而他的目的,就是要提前避免冲突的发生,让农耕改革顺利进行。

岷山西麓的草场上,羌族头人扎西手握镶金牦牛角杯,青稞酒泼溅在陆临脚边:“汉家郎!让牧人握锄头,就像逼鹰隼吃腐肉!”他身后百骑羌兵弯刀出鞘,牦牛群的闷吼震得梯田界碑簌簌落土。

姜承蹲在界碑旁啃着风干牛肉,含糊嘟囔:“先生,这老头的帽子比咱筒车还高,脖子不酸吗?”

陆临展开羊皮地图:“头人请看,改牧为耕后,这片坡地能多养三千户汉羌百姓。”他指尖划过等高线,“墨家设计的移动羊圈,白日放牧夜间归栏,粪肥直接入田——”

“粪肥?”扎西突然掀翻桌案,“圣湖边的草场染了秽气,山神会降雪灾!”他甩出半块焦黑骨殖,“看看!昨夜的雷火劈死了头白牦牛!”

姜承凑近嗅了嗅骨片:“咦?这焦味......怎么像硫磺混着松脂?”

“头人,请息怒,这并非山神显灵,而是有人故意而为,我们会查明真相的。”

陆临眉头微皱。

循着焦痕追踪至峡谷,墨离的机关鸢撞上峭壁,跌落的铜翅沾满黄褐色粉末。陆临捻起一撮:“是提纯过的硫磺,五斗米教炼丹的原料。”

矿洞深处传来叮当凿击声,姜承贴着岩壁摸近,突然被绊倒——腐草下埋着曹魏制式的铁轨!“先生!”他压低嗓子,“这矿道用上了魏军的运矿车!”

火光骤亮,数十名矿工推着满车硫磺现身,领头者竟是李严的账房先生。“难怪李都护反对梯田......”陆临冷笑,“原来私采矿脉比放牧赚百倍!”

姜承突然窜出,抓起矿车上的干粮袋:“哟!这胡饼印着军仓烙纹!李都护拿军粮养私矿呐?”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他。”

几日后,汉丞相府:

青铜兽首灯映着诸葛亮案头的北伐粮草簿,李严将《梯田谏》重重摔在案上:“丞相!分兵去修梯田,谁给汉中运粮?”他指尖戳向地图,“张郃的霹雳车若毁掉金牛道,咱们都得饿死!”

羽扇轻摇,诸葛亮批注的《出师表》草稿墨迹未干:“都护言之有理。然则陆临所奏硫磺矿一事......”

“那是五斗米教余孽作乱!”李严袖中滑出账本,“丞相请看,为筹北伐军费,臣变卖祖田购得三万石粟米——”

诸葛亮突然咳嗽,绢帕浸出血丝:“有劳都护......只是这粟米霉斑,似与王累所中毒米同源?”

李严默不作声。

“正方(李严),你我皆是先主托孤重臣,实不忍故人相残,今陛下尚且年幼,如今,我殚精竭虑,尚不能完胜司马懿,你我切需竭尽全力,方能使大汉中兴。”诸葛亮满脸愁容,羽扇划过舆图

“若只偏安一隅,只待魏军杀来,我等以死报国有何妨,可你我有何脸面去见先帝?”

另一边陆临和姜承也有重大发现。

五斗米教祭坛矗立在硫磺矿顶,青铜齿轮咬合声如诵经。陆临撬开神龛,发现《祈雨咒》刻在筒车轴承上:“好个妖道!盗用墨家机关驱动祭坛!”

姜承窜上横梁,扯下幡布裹住齿轮:“这布料!和堆肥场暗渠的染麻同款!”他突然脚底打滑,怀中跌出李严账本——朱砂批注的“硫磺采买”条目旁,竟盖着五斗米教的符印。

“原来李都护的硫磺......”陆临翻到末页,“是通过五斗米教卖给曹魏的!看来这个五斗米教才是维系蜀魏通商的重要纽带。”

陆临暗自思索“走吧,这些事情还能再拖一拖,有些事情更加重要。”

都江堰畔的工坊内,姜承捏着鼻子搅拌粪池:“先生,咱非要把蜀锦和屎尿搅和?”

“这叫麻丝固氮法。”陆临将苎麻丝浸入发酵池,“麻丝裹住粪肥,既缓释肥力,又能织成田垄防渗布——”

话音未落,粪池突然沸腾,麻丝网兜着赤铁矿粉浮出水面。姜承捞起一兜:“好家伙!李都护在粪里掺染料?”

墨离敲开池底暗管:“是连通硫磺矿的泄污渠,矿渣染红了粪肥。”

“难怪羌人说秽气触怒山神......”陆临冷笑,“李严这招一石三鸟:坏我堆肥、激化汉羌矛盾、还能倒卖硫磺!看来此事还要尽快解决。”

寅时三刻,麒麟殿的蟠龙柱还浸在青灰色晨雾里。李严抚着紫檀木匣中的《北伐粮草册》,指尖划过“陆临”二字时,在砚台边蘸了滴残墨,重重抹成污渍。匣底暗格藏着一小包硫磺粉——这是他昨夜从五斗米教祭坛求来的“破煞符”,专克诸葛亮那病痨鬼的咳疾。

“都护,陆临带着姜承进宫了。”亲随跪禀,“那小子怀里鼓鼓囊囊的,怕是......”

“怕什么?”李严冷笑,“诸葛亮的羽扇能扇风,还能扇走本都护的丹书铁券?”他甩袖将硫磺粉撒入香炉,青烟腾起时,殿外传来宦官尖细的唱喏:“陛下驾到——”

刘禅的金丝蟠龙靴刚踏上御阶,姜承就一个踉跄扑进殿门,怀中账簿哗啦啦散落满地。“陛、陛下恕罪!”他手忙脚乱地捡拾纸页,“这《盐铁考工录》实在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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