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陆临妙解李严计,秋收百姓笑开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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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抖如筛糠:“是、是都护赏的......让小的用松木顶替金丝楠......”
谯周突然挥动麈尾:“且慢!”尘丝扫过翡翠扳指,露出内侧阴刻的“严”字,“《周礼》云:'玉不琢不成器',都护这私印......”他深深一揖,“怕是要重雕了。”
陆临趁机泼硝水于焦木,硫磺残留显出血丝纹路:“五斗米教炼丹所用硫磺,混着鹿苑病鹿的骨粉——这与都护别院香炉灰成分一致!”
李严暴喝:“栽赃!”
“是不是栽赃......”刘禅醉醺醺抛来酒壶,液体泼洒处,楠木突然腾起幽蓝火焰,“此乃高句丽进贡的'辨忠酒',遇贪腐之物则燃......咳咳......朕也是刚知道。”
谯周麈尾扫灭火焰:“陛下,此乃硫磺遇烈酒自燃,与忠奸无关。”他忽从袖中抖出晨间所得焦木片,“但此物从都护别院梁柱所得......”
满殿死寂中,诸葛亮咳着展开最后证据——李严别院的地契,赫然叠压在甘夫人陵寝图纸上!
“先主遗诏......咳咳......陵寝百里禁伐木......”他每咳一声,绢帕血迹便晕染一片地名,“都护的楠木别院......咳咳......距惠陵仅九十七里......”
谯周麈尾突然坠地:“《孝经》云:'毁陵木者,天下共诛'......”老儒生闭目长叹,“都护,老夫不能再为尔背《五行志》了。”
姜承窜到丹樨前:“谯公别急着走啊!您袖子里还有......”
“姜校尉!”诸葛亮厉声喝止,“退下!”
羽扇轻挥间,墨离已截住谯周袖中滑落的五斗米符咒。老儒生踉跄出殿,麈尾在晨光中散落数根银丝。
秋分那日,第七垦区摆起百桌菌菇宴。
暮色初垂时,岷江北岸的乱石滩已变作十里青畴。三百架筒车缀满羌绣灯笼,江水将光影揉碎成星河。陆临站在新筑的晒谷场上,脚下金黄的粟堆垒成小山,老农们捧着颗粒饱满的穗头,手指哆嗦着数不清是哭是笑。
“开宴——”陆临敲响铜锣,墨家工匠推来十辆板车,车上菌饼垒成塔状,焦香混着硫磺特有的刺鼻气弥散开来。羌族头人扎西赤膊跃上粮垛,牛角杯盛满青稞酒:“汉家郎!这硫磺肥的粟米酿的酒,比牦牛奶还烈!”
篝火轰然腾起,照亮石壁上新刻的《屯田赋》:“昔我往矣,乱石嶙峋;今我来思,青禾如云......”
“陆先生!”王寡妇挤开人群,把个黢黑的菌饼塞到陆临嘴边,“尝尝俺家灶头烤的!”姜承突然窜出截胡,一口咬下后整张脸皱成苦瓜:“婶子!您这是把硫磺当盐使啊?”
人群哄笑中,陆临掰开菌饼:“这叫'金镶玉'。”焦皮下露出裹着菌丝的金黄粟粒,“硫磺外壳护着粟种躲过虫害,菌丝渗入石缝固氮——”他忽然将菌饼抛向空中,墨离袖箭齐发,饼屑纷扬如金雨,落地竟生出星星点点的绿芽。
老农张伯突然跪地,捧起把混着菌丝的泥土:“三年了......自打李都护强征了肥田,这乱石滩连野草都......”浑浊的泪砸在土里,溅起细小尘烟。
诸葛亮坐在竹轿上,咳声淹没在羌笛声里。他指尖抚过粟穗,突然用力过猛掐断穗颈,血珠从苍白的指腹渗出,混入谷粒。“好......咳咳......”他抬头望向筒车群,“墨家改良的齿轮......”
“丞相!”陆临疾步上前欲搀。
羽扇轻摆:“无妨。”诸葛亮蘸血在《屯田赋》旁批注:“延熙五年秋,第七垦区亩产十石三斗。”血迹在“十”字上晕开,像朵未绽的红梅。
“丞相......”陆临欲言又止。
羽扇轻摆,“亮此生生,受先帝三顾之恩,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火烧赤壁,西取巴蜀......却只在先帝在世时......”他喉头滚动,“见过百姓眼中这般亮色。”
诸葛亮闪过一丝落寞。
子时三刻,姜承抱着酒坛瘫在粮垛上:“先生,咱该进宫报喜了吧?”
陆临望向成都方向,皇城的灯火在层峦间明灭:“陛下此刻......怕是又在鹿苑醉卧。”
“那也得报!”姜承突然蹦起,“我爹说打了胜仗要即刻传捷,不然......”
“不然军功会被上官贪了?”陆临忍笑,“明日便去,带上这穗头——”
话音未落,驿道忽传来马蹄声。刘禅的贴身宦官举着金漆木匣:“陛下有旨!今夜宫中开'田家宴',请丞相携新粟入宫——”
回宫路上,诸葛亮看向深空。
“陆将军,如今屯田改革已有成效……”
“丞相,请恕我直言。”陆临当然知道诸葛亮心急如焚,他又何尝不想现在就冲进许昌?
“现今屯田成效初显,但很多地方不成规模,难以持续产出粮食,其次,此次改革我已引进多项改革,与之前农耕模式大不一样,若就以现在的农业情况去打仗,恐怕过完今年,往后会更加艰难。”
陆临叹了口气,又道“农人只知我的办法好用省力,却不知其道理所在,不得其法,大多农人又不识字,难以理解。可若没有领头羊带领,这些农人只会运用我的办法去应用到之前的屯田模式上,因此产量只会骤降。想要持续每年上浮并能够保证军粮的供给,至少还需两年的沉淀。”
诸葛亮眉头紧皱。“陆将军所言有理。只是南方部族发来线报,蛮王孟获连携建宁太守造反,侵犯边境,前次我以柔缓之法平之。此次……”
又道“再加上五斗米教至今未能彻底根除,我们屯田之际恐怕魏军……”
‘什么?蛮王孟获造反?这不是建兴三年发生的事情嘛?如今已是延熙五年,这时间怎么对不上啊?难道穿越之后时间线乱掉了?什么原理呢?’陆临如遭雷击般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