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真相慢慢清晰,心里也就敞亮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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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那点光亮一点点没了,厨房那边飘来饭菜的香味,满屋子都是,可方志强心里还是拔凉拔凉的。

他在桌子边上坐着呢,拿着筷子在碗里的米饭上瞎扒拉,眼睛时不时就往老妈李琴秀那儿瞅。老妈正笑着给程知节夹菜呢,那语气轻快得很,就好像刚刚在厨房里头,声音都打哆嗦、满手都是冷汗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但是方志强可没忘啊。

他清楚地记得,老妈喊他拿葱的时候,那呼吸急促得很;还记得老妈的手指尖蹭着橱柜边儿的时候,还微微发颤呢。

这可不是一般的紧张,这是一种,就好像被人逼到死胡同里的那种害怕。

“智脑啊。”他在心里头又喊了一声,声音里都带着点寒意了,“你老是说有些事儿不该知道,有些记忆也不该给弄醒了。可是要是连这个‘不知道’都是别人故意安排好的呢?”

【你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了。】智脑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就像一潭水,一点儿波澜都没有,【我建议你把状态稳定稳定,省得弄出些控制不了的事儿来。】

“控制不了的事儿?”方志强不屑地笑了笑,手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我现在连自己是不是自己都搞不明白了,还说什么控制呢?老妈说那天早上我在家睡觉呢,可我压根儿就没这记忆。我就只记得——做梦梦见有人在坡上喊我名字,那声音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似的,又远又沉。他停了一下,眼睛看向程知节那边。

程知节正低着头吃饭呢,那表情特别自然,就好像刚刚说的“是时机”纯粹是顺嘴一说。

但方志强心里明白不是这么回事儿。

那俩字就跟钉子似的,扎进他的脑袋里了。

“章二麻子死的那天,正好就是做那个梦的时候。”他在心里接着琢磨,说得慢悠悠的,就好像在把那些碎了的拼图一片片拼起来似的,“我妈说我不在家,可她又一个劲儿地说我在睡觉。她这么说前后矛盾啊,这可不是因为她记错了,而是——她在撒谎呢。她不想让陈警察接着查下去,不是为了护着我,是想掩盖点什么东西。”

【你这个推论没有实际的证据。】

“证据?”方志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你老是要证据,可要是打从一开始,我的记忆就被人动过了呢?每天早上一醒来就跟重新启动了似的,前一天的事儿模模糊糊的,就像隔着一层雾一样,这种‘忘事儿’的情况正常吗?”

他瞅着自己的手,指甲边上有点发白,感觉血液流动都好像慢了不少。

这个身体,这个身份,就连“方志强”这个名字,真的是打从娘胎里就属于他的吗?

“我不是没琢磨过自己是不是……脑子被换过了。他小声嘀咕着,那声音小得几乎都听不见,“但要是被‘换’了,以前的我咋办呢?到哪去了呀?为啥非得是我呢?”

智脑停顿了好几秒。

【记忆少了一块可不是啥奇怪的事儿,在某些情况下,这是系统自我调整的一种方式。】

“系统?”方志强心里一惊,一下子抬起头来,“你说啥系统?谁的系统啊?”

【权限不够,没法细讲。】

又是老样子。

每次一碰到关键的地方,它就躲到那种冷冰冰的程序话语里去了,就像一扇自动关上的大铁门似的。

方志强狠狠咬了咬牙,把心里那股子往上冒的情绪给强压下去。

他也明白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啥结果,可心里那种被蒙在鼓里的火气却越烧越厉害。

他扭头看向老妈,老妈正笑着给程知节盛汤呢,嘴里还念叨着:“小程啊,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那笑容和善得简直挑不出毛病,就好像是专门为这个时候准备好的面具一样。

“妈。”他冷不丁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可这一下子让桌上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李琴秀回过头来:“咋啦?”

“那天早上,”他慢慢地说,“你说我在家睡觉呢。那你有没有听到我做梦的时候喊过谁的名字啊?”

李琴秀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汤勺碰到碗边,发出了很清脆的一声响。“你……梦到啥了呀?”她勉强扯出个笑容,“妈哪能记得住这些呢,你打小就爱说梦话,醒了就忘得一干二净。”

“可这次我没忘。”方志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梦到章二麻子站在咱家门前,浑身上下都是血,他还说——‘你答应过我的’。”

刹那间,空气就像凝固住了一样。

李琴秀的脸“唰”地就变了颜色,程知节也抬起了脑袋,目光像刀子一样扫了过来。

“志强!”李琴秀把汤勺一放,语气一下子变得很严厉,“吃饭的时候可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二麻子的事儿早就有结果了,你老揪着不放干啥呀?”

“有结果可不代表就是真相啊。”方志强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你越不让我提,我就越觉得这里面有猫腻。章二麻子临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谁啊?他为啥偏偏就在那天来找我呢?他又想从我这儿得到啥东西呢?”

“你在瞎说啥呢!”李琴秀“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蹭出特别刺耳的声音,“那天你根本就没出门!就在家里待着呢!哪都没去!”

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高,还带着一种好像要崩溃了似的颤抖。

方志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突然笑了:“妈,你慌神儿了。”

李琴秀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程知节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阿姨,您别太激动了,志强他……就是太累了。”“我不累。”方志强淡淡地说道,“就是开始想起些不该想的事儿了。”

他眼睛盯着碗里的饭,冷不丁就感觉这顿饭就跟一场审讯似的。

老妈在那儿遮遮掩掩的,朋友在中间打圆场,而他自个儿呢,正一点点朝着某个深不见底的真相靠近。

“智脑啊。”他在心里头最后一次发问,声音小得跟自己跟自己嘀咕似的,“要是一个人天天都把前一天的事儿给忘喽,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压根儿就不该有记忆啊?”

这一回,智脑没立马搭腔。

安静,就像一团浓雾似的,慢慢就把周围都给罩住了。

方志强的手指头不自觉地在碗沿上蹭来蹭去,那点儿小裂缝咯着皮肤,就像一道老伤疤似的。

他瞅着老妈在那儿僵着的身子,听着她在安静的饭厅里那急促的喘气声来回响,就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安静了。

“智脑。”他在心里又喊了一声,声音低得跟小声嘟囔似的,“章二麻子的死……是不是跟我有啥关系啊?”

这次,他没兴师问罪,也没发火,就平平淡淡地把这个在心里头压了好些年的疑问给问出来了。

就好像只要有个答案,这场拖了老长时间的噩梦就能有个解脱的地儿了。

【无法确认因果关联。个体的行为会受到好多不同因素的影响呢,就现在这点信息啊,根本没法把事情的逻辑搞清楚,弄成一个完整的闭环。

哎,又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回答。

方志强眼睛一闭。

他心里明白,智脑是不会撒谎的,可它会“筛选”信息啊,就像拿个筛子似的,把那些不该让他知道的东西都留在另一边。

啥叫“不该知道”呢?往往啊,这部分就是最接近真相的内容。

那记忆呢?

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小土坡,就在村子后面,通往山坳的那个小土坡。坡上长满了枯黄的狗尾草,一到雨季啊,那路就特别泥泞,走起来可费劲了。

那天早上,他就是从那个坡上回来的。

整个人浑身都湿透了,鞋底还沾着暗红色的泥巴,裤脚也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就像是被啥尖锐的东西给勾破的一样。

李琴秀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好像被雷给劈中了似的。

她手里端着的水盆“哐当”一下就掉到地上了,水洒得到处都是。她的手指紧紧地抠住门框,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既没问他去哪儿了,也没问为啥浑身都是泥,就只是哆哆嗦嗦地说:“快……快去换衣服。”

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呢,不明白妈妈为啥这么害怕。

后来啊,章二麻子的尸体在坡底被发现了。脑袋都碎了,后脑勺都陷到泥土里去了,就好像是被人按着往石头上撞的一样。

警察说他是喝醉了酒,不小心失足摔死的。方志强一直都记得,那天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块带血的砖呢。

他当时压根儿就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儿,就只感觉那东西沉甸甸的,凉飕飕的,还黏糊糊的。

他就把这块砖给扔到灶膛里头去了,那火一下子就蹿上来了,把砖烧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啊。

第二天早上一醒过来,他就啥都不记着了——就模模糊糊觉得好像做了个梦,梦里面自己站在一个坡顶上,脚底下有个人影在晃悠,再然后呢,脑子就一片空白了。

打从那天开始啊,每天晚上一睡觉就跟电脑重启似的。

等醒过来之后呢,前一天的那些个情绪啊、说过的话啊,哪怕是特别重要的决定,都变得迷迷糊糊的,就好像是透过那种毛玻璃去看外面的世界一样。

他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了,再加上青春期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

可是现在回过头去想想看啊,这哪是什么忘掉了啊——这根本就是被有计划地给消除掉了啊。

“这么说的话……我一直都是活在别人给我设计好的记忆断开的地方咯?”他在心里头暗自冷笑,“就连我这个人的存在,都像是一块残缺不全的拼图?”

他慢慢抬起头来,眼睛就看向了母亲的脸。

母亲已经又重新坐下来了,她的手还在那儿微微地打哆嗦呢,可还是硬撑着挤出笑容给程知节夹菜,就好像刚刚那阵儿的失态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方志强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母亲的眼神躲躲闪闪的,都不敢跟他的眼睛对视,就好像是害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似的。

突然之间,“她毁过尸”这个念头就冒出来了,一点征兆都没有。那天下午啊,他是被硬逼着在床上“补觉”的,李琴秀呢,就自个儿上坡去了。

她扛着铁锹,还拿了塑料布。等回来的时候啊,那衣袖上沾着泥点子,指甲缝里也嵌着黑褐色的脏东西。

她把他的衣服给烧了,把他的鞋子擦啊洗啊的,那鞋底都给磨破了。还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得要命的药汤,说是能“安神”呢。

可就这药,让他一下子昏睡了整整两天。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警察那边都已经结案了。章二麻子就成了“意外身亡”的这么个说法,而他方志强呢,就只是个睡过头的普通小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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