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希望的曙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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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时，林若曦已经站在林氏大厦顶层的玻璃幕墙前。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珍珠项链第三颗珠子，昨夜紫外线消毒柜里显露的微型追踪器轮廓还在眼前晃动。

她将项链塞进丝巾暗袋，转身时差点撞上端着咖啡的陈助理。

“王经理在十五分钟前进过档案室。”

陈助理压低声音，保温杯底压着的U盘泛着冷光，

“监控拍到他和李总的司机在停车场交换过文件袋。”

茶水间的窃窃私语穿透隔音门缝。

几个实习生见到她立刻噤声，咖啡机蒸汽喷涌的嘶鸣中，林若曦捕捉到“医疗舱特权”“联姻交易”的残片。

她驻足凝视玻璃墙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红宝石耳钉在晨曦里渗出鲜血般的光泽——这是三年前向煜琛在纽约苏富比拍卖会随手拍下的礼物。

“父亲的心率稳定在67了。”

她突然抬高声音，智能腕表投影出医疗舱实时数据，淡蓝光影掠过众人惊惶的面孔，

“下午三点召开AI冷链技术说明会，记得提醒王经理带齐上季度报表。”

当电梯数字跳到28层，她扯松了珍珠灰丝巾。

全息投影的财务报表在办公桌上旋转，被挖角的客户名单像毒藤般缠绕着柱状图。

李总新收购的物流公司logo刺眼地闪烁，正是上周无人机袭击事件中逃逸车辆所属集团。

“林董，向氏那边……”

陈助理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捏皱的桂花酒酿包装袋，瓷勺柄上“玥”字logo倒映着窗外的暴雨云。

向氏总部67层的观景台正在举行跨国并购签约仪式。

林若曦踩着满地彩带碎屑闯进总裁办时，向煜琛的钻石袖扣正将最后一份文件钉入碎纸机。

蓝玫瑰分子结构图在牛皮纸袋封口处一闪而逝，与他无名指婚戒内圈的摩斯密码产生奇异的共振。

“冷链车被劫那晚，王经理的虹膜识别记录显示他进过中控室。”

她将存储卡按在黑色大理石桌面，裂纹状的月光从智能窗帘缝隙漏进来，与那夜如出一辙。

向煜琛解开两粒铂金袖扣，全息投影的股市行情在他瞳孔表面流动：

“林小姐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过问向氏内务？”

他抬手截住飞向碎纸机的金属U盘，指腹擦过她手腕残留的领带压痕。

消毒水味突然浓烈起来。

林若曦盯着他锁骨处微微发红的皮肤，那里本该贴着最新的生物传感贴片——三小时前张医生的加密邮件刚汇报过他的心脏负荷指数异常。

“以冷链联盟首席技术官的身份。”

她突然轻笑，珍珠项链不知何时缠上他的腕表，第三颗珠子折射出纳米追踪剂的荧光，

“或者以向太太的身份提醒您，王经理上个月在瑞士银行新开的保险柜，密码是您母亲的生日。”

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的声音陡然尖锐。

向煜琛扯开领带的动作顿住，婚戒擦过她耳后淡去的玫瑰胎记。

当年婚礼前夜，正是这个位置沾着他亲手调试的定位遮瑕膏。

“法务部四分钟后到达。”

他终于抽出被珍珠缠绕的右手，指纹解锁的保险柜里，装着蓝闪蝶标本的琉璃盒发出幽光，

“不过在这之前……”

他忽然将牛皮纸袋倒扣，蓝玫瑰的花瓣在桌面拼出分子结构图，

“林小姐是否该解释下，为什么你助理的虹膜信息会出现在我的无人机操控系统？”

雷鸣撕裂云层时，林若曦的珍珠耳坠滚落在蓝玫瑰图谱中央。

她弯腰拾起的瞬间，瞥见向煜琛藏在碎纸机底层的文件残片——那分明是她父亲三个月前签署的器官移植同意书。

“向总觉得呢？”

她将耳坠按进他掌心，婚戒的激光刻痕在皮肤上烙下微热的印记，

“就像您明知桂花酒酿里加了心率监测纳米剂，还是喝光了保温杯里的……”

尾音消逝在突然降下的防弹玻璃幕墙后，暴雨声化作沉闷的呜咽。

走廊传来法务团队急促的脚步声。

向煜琛突然扯开衬衫领口，生物传感贴片果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她珍珠项链上脱落的微型追踪器。

他低笑时震动的胸腔贴上她后背：

“向太太的手段，倒是比蓝闪蝶的拟态更高明。”

林若曦反手将碎纸机里的残片塞进他西装内袋，冰凉的指尖触到他心口跳动的摩斯密码节奏。

二十米外的电梯井，陈助理的虹膜信息正在安全系统发出警报，与王经理三小时前的访问记录重叠成诡谲的波形图。

“合作愉快。”

她旋开门锁时，正撞见法务部长惊恐的瞳孔里映出的画面——她的珍珠项链与他的领带缠成死结，蓝玫瑰花瓣飘落在碎纸机吐出的契约残骸上，像极了他们婚礼那日被直升机气流掀翻的捧花。

当暴雨转为细雪，林若曦站在林氏大厦天台凝视着无人机群掠过城市天际线。

陈助理递来的平板显示着王经理保险柜的实时监控画面，那支装着蓝色药剂的注射器，与张医生医疗箱里失踪的编号为X - 7的试剂瓶完美吻合。

“明天派人去打捞冷链车残骸。”

她将结冰的桂花酒酿倒在栏杆上，看着液体在零下十度的空气里凝成玫瑰状冰晶，

“重点检查车载电脑的量子加密模块——毕竟有些秘密……”

夜风卷走未尽的话语，远处向氏大厦顶层的蓝闪蝶全息投影突然调转方向，在雪幕中划出DNA链般的螺旋光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