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刑临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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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苍穹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重生的人族英灵列成上古战阵。风羲踏着轩辕剑掠过冰原，发现这些将士瞳孔中跳动着苍白色道火——正是初代人皇独创的《焚天诀》特征。
“末将等恭迎陛下！”三千英灵突然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得令人心悸。他们手中战戈所指的方向，正是西方荒漠的时空裂隙。
风羲神识扫过英灵识海，惊觉这些魂魄深处都嵌着枚血色玉简。当他试图触碰时，九天之上突然降下青色雷柱，将最前排的百名英灵劈成飞灰。
“终于开始了。”风羲抬头望着翻涌的劫云，他能感受到天道正在孕育某种存在。那些本该消散的英灵残魂突然凝聚成锁链，缠绕在轩辕剑上形成血色纹路。
与此同时，通天书塔地宫传来轰鸣。李浩然撞破三重禁制冲出来，手中捧着块龟甲嘶吼：“陛下快看！初代人皇的命盘在逆转！”
龟甲表面浮现的星象图中，代表初代人皇的紫微星正被血色侵染。风羲瞳孔中的道火突然暴涨，他看到三千年前的画面出现新的细节：初代人皇将轩辕剑刺入自己胸膛时，剑柄处闪过蓝星文字的微光。
“报！”武乾坤浑身浴血从南方赶来，破军戟上串着三个鬼佛修士，“巫族遗址出现天碑，上面刻着陛下名讳！”
风羲瞬移至巫族祖地时，瞳孔骤然收缩。百丈高的漆黑天碑上，他的名讳正被天道之力改写为“异数”，而碑底落款处赫然是初代人皇的印鉴。
“好手段。”风羲冷笑，轩辕剑劈向天碑却只激起火星。碑文突然活过来，化作血色锁链缠住他的四肢。琉璃珠迸发的人道辉光竟被碑文吸收，转化为漆黑的“天罚之力”。
虚空裂开七道缝隙，走出身披星纹铠甲的身影。为首者手持量天尺，尺面刻度竟是跳动的心脏：“奉天道诏，诛杀异数。”
量天尺挥动的刹那，风羲周身的空间开始坍缩。他试图瞬移却撞上无形壁垒，左臂被空间碎片削去血肉。更可怕的是，伤口处萦绕的黑气正在阻断再生。
“天刑者...”风羲想起初代人皇记忆中的片段，那是天道孕育的清洗工具。他并指抹过轩辕剑，剑身浮现的蓝星文字与碑文激烈碰撞。
李浩然突然御剑而至，浩然正气形成屏障：“陛下快走！这些怪物在吸收人道气运！”话音未落，他的右胸已被量天尺洞穿，喷出的金血竟被天刑者分食。
风羲体内爆发出混沌气息，暂时震退天刑者。他抓起李浩然后撤千里，却发现整片北境已被天道领域笼罩。冰原上列阵的英灵突然调转枪头，战戈上燃起苍白道火。
“他们被篡改了认知！”武乾坤的破军戟挡住三道斩击，戟身浮现的修罗图腾正在消退，“这些天刑者在改写战场记忆！”
风羲将轩辕剑插入冰层，剑阵笼罩千里。他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在虚空画出河图洛书：“既然要改，不如改个彻底！”
阵法成型的瞬间，所有英灵眼中的道火变成金色。他们嘶吼着扑向天刑者，战阵竟演化出上古诛仙阵的雏形。趁此间隙，风羲的神识潜入李浩然识海，发现他的文宫被天道符文侵蚀。
“忍着点。”风羲指尖燃起混沌道火，灼烧李浩然的元神。凄厉惨叫中，三枚血色道种被逼出，落地即化作三头六臂的怪物。
西方荒漠传来震天轰鸣，时空裂隙扩张到百里。七名天刑者突然放弃围攻，化作流光没入裂隙。风羲御剑追至裂隙边缘，看到对面是无尽星空，星海中漂浮着初代人皇的佩剑。
“原来是你...”风羲突然明悟，转身挥剑斩向虚空。本该死去的燃灯古佛从隐匿处跌落，胸口插着半截量天尺。
古佛金身迅速腐朽，露出里面鬼道阎罗的真容：“你怎么发现...”
“天刑者身上有往生池的臭味。”风羲碾碎他的头颅，从残躯中抓出块血色晶石。晶石内封印的，正是初代人皇最后三魂中的天魂！
通天书塔突然剧烈震颤，塔顶射出的金光直抵九霄。风羲感应到小蝶儿在尖叫：“陛下！初代人皇的佩剑在攻击书塔！”
当风羲赶回人皇宫时，看到令他心悸的画面——本该在西方裂隙的初代人皇佩剑，此刻正插在书塔第七层。剑柄处的蓝星文字明灭不定，而小蝶儿被钉在《万道策》上，翅膀正逐渐石化。
“终于等到你了。”佩剑发出初代人皇的声音，却带着诡异的颤音，“这副躯壳，比预期的还要完美。”
风羲的轩辕剑突然脱手，与那柄佩剑融合。两剑交织成的混沌光团中，缓缓走出与风羲容貌相同的身影。不同的是，这人额间有天道烙印，手中握着血色玉简。
“本皇该称你为复制体，还是天道的傀儡？”风羲冷笑，琉璃珠在掌心幻化出山河社稷图。
假风羲抬手轻点，万里河山突然倒转：“我是你斩去的因果，是你拒绝承认的宿命。”他手中的玉简展开，浮现出蓝星毁灭的画面：“当年你逃离故乡时，可曾想过...”
话音戛然而止。真正的轩辕剑从假风羲后心刺出，剑尖挑着枚跳动的心脏。风羲的本体从虚空中走出，眼中道火化作莲花：“你的话太多了。”
假风羲炸成漫天光点，其中一缕逃向西方裂隙。风羲正要追击，脚下突然浮现血色阵图——四大圣兽族祖地废墟中升起四尊雕像，正是燃灯古佛、十殿阎罗、妖祖饕餮以及...初代人皇！
“礼物喜欢吗？”雕像发出共鸣，“这份大礼，可是筹备了三千年。”
风羲突然呕出黑血，发现体内不知何时被种下四象咒印。更可怕的是，天道领域正在吞噬他的人道气运，那些重生的人族英灵开始自相残杀。
“陛下！”司马颜浑身是伤冲进大殿，“各城出现叛乱，百姓指控您是天道傀儡！”
风羲神识扫过中州，看到令人心寒的画面：曾经虔诚的百姓在砸毁人道神庙，觉醒者被绑上火刑架，而煽动者额间都闪烁着佛门梵印。
“传令四卫。”风羲擦去嘴角血迹，眼中迸发狠厉，“启动绝地天通阵，朕要...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