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山中老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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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萧成破醒来的时候，竟然听到了嘈杂的声音；眼睛一睁，看到的石板天花板，心中自语：“昨晚是梦？”

“你是什么人？”忽得一声暴喝打断了萧成破的思绪。

萧成破抬头一看，来人是一副紧衣打扮；看着年龄不过十六七岁。

“你是什么人？”萧成破起身之后，厉声喝问。

那少年应是常年在山上居住，少见外人；听得这厉声喝问，竟然被吓住。

“我是在这里训练，将来要成为刺客的人。”少年解释道。

“霍山他人去哪里了？”萧成破向少年走去，少年的目光看向他的身后。

一个旋身，眼前只有一口石棺，并无旁人；等到他回过身子来的时候，少年早已跌跌撞撞地从台阶上爬了上去。

有着更多的脚步声从台阶上下来了，萧成破看了眼，大多数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只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我派开山老祖的埋骨之地？”一名约莫二十的青年，手持匕首，指着那口棺材问道。

“你是说，棺材里躺着的是霍山？”萧成破这时忽得后脊梁一阵发凉，脸色陡然变白。

“自然知晓我老祖的威名，又岂敢在此放肆！”青年注意到了萧成破脸色上的变化，以为是老祖的名号唬住了他。

“我昨日与你们的老祖在此对饮。”萧成破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

一众青少年听闻此言，均是愕然，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你少诓骗我等。老祖仙逝都有一百六十余年了。”青年端着匕首，向着萧成破走近了。

“你来，看石棺旁边的两个酒杯。正是我昨夜与霍山在此对饮的证据。”萧成破侧身，指向棺壁说道。

青年闻言大惊，仍是不信萧成破的言语；大步向前，仔细地查看两个酒杯。又转向人群对着另一个清瘦少年问道：“你昨日来敬香的时候可有这酒杯？”

那清瘦少年只是摇头，并未搭话。

“昨日不是老祖的祭日没？遵着祖训，昨天狼堡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全都是在山脚下的。”人群中有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

“押着他，带他去见大人。”青年对着众人发号施令，将酒杯抓起，率先上了台阶，往上去了。

“听说，你昨日与我们的老祖在他的埋骨之地对饮？”

一个头裹白巾有着大胡子的人正坐在石椅上把玩着那两个酒杯，眼睛直视着萧成破。

“不信？”萧成破注意到现在的屋子里比昨天多了人气，少了昨日的阴沉；在石椅的后面有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像中的人物正是他先前所见的霍山。

一个转身又看向门外那耀眼的太阳，顿时觉得身上的阴冷少了许多。

“放肆！怎敢背对山主！”旁边的青少年见状，纷纷亮出身上匕首，各个怒声说道。

“我信。”大胡子站起了身，用手势止住了这群情激动的青少年，走到了萧成破身边，“酒杯里的酒味，正是一百六十年前极少的上品紫葡萄酒。当年就很少，如今已经没了这种上品紫葡萄。”

“现在山上还有狼女么？”萧成破忽得想到昨日里交手的狼女。

大胡子一脸愕然地看着萧成破，“那狼女本是开山老祖的护身神兽。当年黑驼人引军来攻山，正是狼女贴身护驾，以一狼敌百万黑驼。之后此堡便有狼堡之称。”

萧成破哦了一声，又问道：“狼女最后怎死的？是不是被人扭断脖颈而亡？”

大胡子更是大骇：“此乃我派秘辛，你怎知晓？”

听到此处，萧成破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回身看着大胡子说道：‘霍山的尸身尚未腐败，或者说他没有死。’

说完又向台阶下走去，众人虽是不明所以，但都跟着一起走到霍山的埋骨之地。

“谁来和我搭个手，把棺材板给打开。”萧成破走到了棺材的一端，看了眼一众青少年说道；但无人敢上前一步。

“还是我来吧。”声音从台阶上传了下来，大胡子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下。

“大人，如此而为会不会打扰到老祖的长眠？”刚才露头的青年上前一步说话。

“不必担忧。”大胡子挥了挥手示意。

随着棺材板被斜靠着棺材壁后，一具全身为白布单包裹的尸体出现在萧成破和大胡子的眼前。

“你觉得这样全身白单能活？”大胡子一脸不屑的说道，“即使是活着下葬，憋也能憋死人。”

萧成破并未搭话，而是动手想要拆下那具尸体头部的白单，却为大胡子所阻。

“这不妥，大不敬。”大胡子的语气很是严重，甚至有了怒气。

“我怀疑这尸体不是霍山的尸体，而是狼女的尸体！”

说着话期间，萧成破将手伸入棺材内想要拆开白单，只是轻轻探入棺内，却又猛得回缩手臂：“棺内好凉。”说着话，连连对掌心哈着热气。

大胡子并不相信，也将手伸进棺材内；刚刚探入又像萧成破那般猛得收了回来：“这棺材有古怪，不是石棺材么？”

“石棺应该只是椁，只是这副棺椁连在了一起。里面的棺材应该是冰玉的。”

萧成破在东天的典籍室看到过关于棺椁的介绍，其中一篇提到冰玉和神木制成的棺材能够让尸身万年不腐。

“这么冷的棺材，我们怎么验证里面的尸体是不是老祖的。”大胡子隐去了霍山这个名字，用老祖来代替。

“取绳子来。”萧成破对那众青少年喊道，那众青少年看了眼大胡子的眼神，便迅速地取来绳子。

萧成破将绳子垂入棺材内，只是须臾之间绳子已被冻得邦邦硬；但神奇的是，棺外的绳子却依旧如常。

一个翻越，萧成破的两脚踩在了棺椁的两端，但并没有感觉到棺内凉意溢出。绳环将尸身慢慢提了出来，直到尸身的头部完全出了棺材方才停止。

“快，打开白单。”大胡子命令那众青少年，但他们却不敢上前；气得大胡子一鞭子抽在一名少年身上。

那少年才忍着鞭痛走到棺材前，打开了白单。一具美丽的女人头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青少年们看得发了呆，大胡子则是上前仔细查看脖颈上的伤痕，正是为外力所断了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