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平安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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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师兄”着实的让那诰命夫人一个瞠目望他,心道:拉倒吧!你都老成这样了,哪能还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师兄?糊弄谁呢?
然,这心眼还没活动完,便见唐韵躬身,自报了家门:
“茅山唐韵。”
便又是慌忙了还礼,刚要搭话,却见程鹤撩了唐韵的道袍,露出个头来,望了她惶恐道:
“茅山唐韵……”
见这厮说罢,又怯懦左右看了众人,随即,便又钻到那道袍之下哆哆嗦嗦。
唐韵见人多,怕再惊那程鹤,便躬了一躬,领着那程鹤匆匆进了那中军大帐。
那诰命夫人也是个命苦,忙活了一场,便是连句话也没说上。眼看了两人入得大帐,那诰命才长舒一口气道:
“妄为女子也!”
咦?这话倒是说自己麽?
那龟厌却是个瞥眼,心道:怎么都跟那皇帝一般,见了我这师兄且变得乖巧了许多。
看了那诰命夫人呆呆的样子,心下又鄙视了:你们都什么审美啊?
废话!你倒是和那唐韵道长从小一起长大,饶是看的习惯倒是不觉得,我们还没看够呢!
如此,便是两厢对眼,饶是一个“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饥汉子不知饱汉子虚”,彼此谁看谁都不顺眼!
那诰命夫人也不待见那龟厌鄙夷眼神,赶紧吩咐身后使女道:
“快去伺候了小师姑奶奶去!”
此话倒是让那龟厌又是一个白眼翻出,还未说话,却听那诰命夫人惴惴道:
“我也去!”
看着那帮使女老妈子乌央的拥了过去饶是一个热闹。
心下却想起那陆寅也是“师姑师姑”的叫了自家这师哥,心下也是说不出个别扭。
心道:且这般叫了去吧。
却听身边牵马的班头笑了道:
“这师姑奶奶长得……!”
于是乎,龟厌便又是一个白眼让他闭嘴。
说话间,众人便在帐前沙场摆下宴席,一番新歌,推杯换盏,且说一场的旧话。
重阳听闻子平亦是程之山门徒,惺惺相惜之感油然而生。两人亲近有加推杯换盏,喝了一个痛快。
酒酣耳热之际倒是起了争执。
咦?他俩怎的打上嘴仗了?
子平所学,是将那师从之山先生占星,与家学的生辰推法结合,而另成一派。
那重阳道长倒是看不惯这与古法相悖新鲜事物。
于是乎,一场学术界纷争就开始了。
还有这门学问麽?
有,不仅有,这玩意直到现在还在流行,叫做占星。听起来很陌生吧?不过说起它另外一个名字,你就明白了,这玩意儿也叫星座。
以至于年轻男女谈恋爱必问:你丫什么座的?
我小时候也被人如此问来,倒是让我一时语塞,且不晓得来人问的一个什么玩意儿。
只能暗自想来“我什么做的?这话问的新鲜。当然是肉做的啊!具体成分……应该属于碳水化合物”。
怎的?现在交往都这么的无厘头了吗?不问出身家庭成分,改问组成成分了?不是,姐们,你瞎啊?
后来才知晓,所问者,便是这舶来之物“星座”也。
后来看我们少年四大名着《海贼王》、《名侦探柯南》、《七龙珠》、《圣斗士》之后,才对“星座”这个玩意儿有了一些浅薄的了解。
那位说了,这星座、占星不是西方传过来的麽?
这星座算命最早起源于古巴比伦,怎么成这子平的学说?
这个还真不太好说,说这黄道十二宫在国最早出现的实物可追寻到隋唐时期。
应该算是一个简化版的二十八星宿。
敦煌壁画中也出现过很多次。
苏州的宋代瑞光寺遗址发现了一份北宋景德二年刊刻的《大隋求陀罗尼经》,上面画了一幅环状的十二星宫图。图案非常清楚,表达也非常清晰,跟我们今天看到的十二星座形象几乎没什么差别。
而且宋朝的民间社会已广泛知道十二星宫。
有一部刊刻于北宋开宝五年,现藏于日本奈良寺院的《炽盛光佛顶大威德销灾吉祥陀罗尼经》卷首图就是一幅环状的十二星座。
《道藏》中也有黄道十二宫的记载,并跟中国传统历法中的“地支”与“十二次”对应起来:“子名玄枵,又曰宝瓶;亥名娵訾,又曰双鱼;戌名降娄,又曰白羊;酉名大梁,又曰金牛;申名实沉,又曰阴阳(双子);未名鹑首,又曰巨蟹;午名鹑火,又曰狮子;巳名鹑尾,又曰室女;辰名寿星,又曰天秤;卯名大火,又曰天蝎;寅名析木,又曰人马射手;丑名星纪,又曰磨蝎”。
宋代流行一种相术,唤做“占五星”,即应用到十二星宫的知识。
成书于南宋的《灵宝领教济度金书》称:“欲课五星者,宜先识十二宫分名及所属……”
当然,跟今天的小资一样,当宋朝人说起十二星宫时,更多时候是用十二星座来推算命格。
苏轼《东坡志林·命分》:“退之诗云:我生之辰,月宿直斗。乃知退之磨蝎为身宫,而仆乃以磨蝎为命,平生多得谤誉,殆是同病也!”这里的“退之先生”便是唐朝的韩愈,意思就是:我与韩愈都是摩羯座的,同病相怜,命格不好,注定一生多谤誉。
“十二星宫”不仅仅用于民间算命,成书于北宋庆历年间的军事着作《武经总要》就运用十二星宫“推步占验,行之军中”。
这“十二星宫”于“十二星座”且是渊源颇重,不可一语而谈。
也算一个是科学无国界吧。
不过,究其到底是谁影响了谁?这个很难说。
毕竟我们的二十八星宿的研究至少在隋唐之前就存在了的。
二十八星宿和黄道十二宫具体有什么样的联系?具体怎样还是大家仁者见智,智者见仁,有兴趣的看官可以去找来研究一下。
书归正传。
那子平得了程之山天象之学,于自家家学结合所述“星命之学”而自成一派,且是重阳闻所未闻也。
子平也不藏拙,便以酒代墨,以桌为纸,点点画画,将那漫天的星象现与酒席之间。
又把酒狂饮,挥挥洒洒间生辰星象天干地支纵横链接。
然又是个不过瘾,便举步上得沙场,黄沙为盘,刀剑为笔。
脚下腾挪,行八卦,设四柱,圈点其间之五行生克制化、刑冲会合且在狂饮之中洒洒道来。
只看得众人一个个瞠目结舌,惊为天人也。
慌的那成寻拿了纸笔一一描绘,一番的满头大汗,终是跟不上那子平的侃侃而谈,且是一个手忙脚乱忙的不亦乐乎。
那重阳道长也是精通《易经》术数、奇门遁甲的。听那子平之占星算卦推演之术亦是瞠目结舌。
不禁小声惊呼:
“天外有天也!”
龟厌起杯,向那重阳,问:
“百人筹算可曾留下?”
那还在沉浸在子平所述的惊诧中,没回过神的重阳道长,听龟厌如此问来见此一问便又是一个惊讶,一副“你没烧糊涂的”表情望了那龟厌,瞠目道:
“仙长怎问此话?将军令下,郎中心血,余,怎敢空废?”
听了这句话来,子平那边的一干人等且是不淡定了,急急缠了那重阳问那百人筹算是何模样。
饶是让那重阳道长惶恐了这帮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倒也不愿这帮人没见过世面。只是重阳常在此处,再大的事,便也是个司空见惯。
然,触景生情自然有之,但亦是时过境迁。
让他说来也是难免那之山郎中面貌撞入,惴惴不能释怀。
郎中死的惨烈,每每想来且是伤心,如今与他人说他留存,也是引得那重阳道长一个伤怀。
又怎堪那龟厌缘情深厚。倒是怕话自口中出。入了那龟厌的心。便心下忌惮了,将那眼光看向龟厌。
龟厌见了重阳的欲语还休,便举杯道了句:
“无妨……”
说罢,便端了酒盏一饮而尽。将那烈酒苦苦的吞下,一声“斯哈”出于唇齿。
烈酒穿喉一线滚烫热人心腹,随即撞开四肢百骸,却将那心内往事尽数翻出,且又不知从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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