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乔装老医寻契机,流民巷中遇病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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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悦来客栈的院子里便没了往日的安静。

除了留下一名手脚麻利的亲卫照看还不能下床的王五,其余人都按昨夜定好的计划分头行动 —— 孟七带着两名亲卫往城西鹰嘴崖方向去,继续探查庄园暗卫的换班规律,顺便摸清附近的逃生路线。

陈六则乔装成挑夫,往县衙方向走,想混进牢狱附近的杂役堆里,打探周可馨被关押的具体位置。

而吴天翊这边,正对着铜镜摆弄自己的装束。

他让孟七准备了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领口和袖口都缝补过,配上顶旧毡帽压在头上,帽檐压得略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为了扮成行走郎中,他还特意为自己准备了个药箱 —— 那药箱是木质的,边角早已被磨得光滑,上面刻着简单的 “杏林” 二字。

简单的装束还不够,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小盒炭粉,用指尖蘸着轻轻扫过眼角和额头,画出几道浅淡的细纹,再往脸颊两侧轻轻揉了些黄粉,遮住了原本白皙的肤色,让气色看起来多了几分常年奔波的疲惫。

更关键的是神态 —— 他刻意放缓了说话的语速,将前世近五十年的人生阅历沉淀出的沉稳气度放出来,举手投足间少了少年人的锐利,多了几分中年人的温和与从容,再加上那撮胡须,乍一看去,竟真像个四十岁上下、走街串巷的老郎中。

这也是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这个尊卑有序的时代,还是前世讲究资历的行医界,没有人会相信一个 “嘴上没毛” 的小伙子能医治疑难杂症。

他当然不会贸然去揭端木家的告示,而是要先像个真正的游医般,在石和县的街巷里 “立住脚”—— 他的目标,是城东那家颇有口碑的 “仁心堂”。

那是石和县本地人常去的医馆,若是能在那里露一手,让 “老郎中” 的名声先传出去,后续去端木府应诊才不会显得突兀。

他得造势!要不然,凭他一个不知来路的游医,端木家那些眼高于顶的管家,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有治好小姐顽疾的本事?

“公子,要不还是让属下跟您一起去吧?城里到处都是南阳王的人,您一个人太危险了!” 孟七临行前还在不放心地劝着,眼神里满是担忧 —— 公子虽扮成了郎中,可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将万死莫赎。

吴天翊却笑着拍了拍药箱,木质的箱子发出轻响,里面的银针和草药包微微晃动,语气笃定:“放心,我这装扮,估摸连你们都快认不出来了,更别提那些暗卫了!就算盯着,也只会当我是个普通郎中!”

“再说,我一个人行动更方便,若真遇到麻烦,找个巷子就能脱身,带着人反而累赘!”

他知道孟七等人的顾虑,也明白他们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可他要去济世堂 “造势”,还要暗中观察城东的动静,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因此并未打算再多解释。

见吴天翊一再坚持,孟七也知道他的性子 —— 一旦拿定主意,就绝不会轻易改变,只好不再多劝,只反复叮嘱:“那公子一定要多加小心,若遇到不对劲的地方,就赶快往回撤千万不要……”

没等孟七说完,吴天翊就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孟七,你也不大,咋比我奶奶还啰嗦?快去,你那边的事可是关系到这次计划能否成功!”

看到自家小王爷如此说,孟七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牵起一丝笑意 —— 明明是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少年,却总爱摆出一副 “老成” 的模样,可这模样里藏着的通透,又让人忍不住信服。

正当他转身要往门外走时,却被吴天翊突然喊住,他回头望去,只见方才还带着笑意的小王爷,此刻眼神里没了半分玩笑,反倒满是郑重,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你自己也小心,切记事可以不成,但你还有其他兄弟,必须活着回来!”

听到这话,孟七的眼眶瞬间微微发红,鼻头也跟着一酸,方才还想说的 “属下定不辱命”,此刻竟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

他跟着吴天翊这些日子,从王府里的小护卫到如今能跟着主子四处奔波,他跟的人何其多?

从没听见哪个主子说过这样 “软” 的话 —— 没有要求他必须查到什么,没有催促他尽快回来,只把 “活着” 放在了第一位,连带着还记挂着他手下的兄弟。

一旁的陈六等人也愣在了原地,方才还紧绷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眼底泛起了热意。

他们原以为,这次行动关乎周正手里的秘密,关乎主子的安危,主子定会把 “成事” 放在第一位,却没料到,在主子心里,他们这些亲卫的性命,比 “成事” 更重要。

孟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快步上前一步,对着吴天翊深深躬身,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属下遵令!属下定带着兄弟们平安回来,绝不让主子担心!”

他直起身时,眼眶里的红意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 跟着这样把下属性命放在心上的主子,便是赴汤蹈火,也值了!

很快他们分批出了客栈,吴天翊一个人背着药箱,手拿着一根“医幡”上面写着“祖传秘方”“三代行医”“专治疑难”“杏林济世”看着还有模有样的。

他顺着石板路往城东而去,走着,走着,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拐进了一条窄巷。

这巷子约莫两丈宽,两侧堆满了破旧的草席和断了腿的木凳,空气中混杂着霉味、汗味和淡淡的馊味 —— 原是石和县里收容逃难百姓的地方,如今却乱得像个集市。

巷口有两个穿着短打、面露凶光的汉子,正围着一个瘦得只剩骨头的老汉讨价还价,手里还拽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那姑娘哭得满脸泪痕,老汉则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嘴里哀求着 “再添两个铜板,求求您了……”

巷中间有个三四岁的小孩,坐在冰冷的地上,怀里抱着个空了的陶碗,哭得撕心裂肺,旁边一个妇人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连哄都懒得哄。

还有些衣衫褴褛的人,或靠在墙边啃着硬得能硌掉牙的窝头,或蜷缩在草席上咳嗽不止,整个巷子乱哄哄的,满是绝望的气息。

吴天翊皱了皱眉,刚想往前走,却瞥见巷子深处跪着一个人 —— 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妇,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头发用一根旧木簪挽着,额前的碎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最扎眼的是,她发髻上插着一根干枯的稻草 —— 那是这乱世里 “自卖自身” 的标志。

少妇身旁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怀里抱着个六七岁的男孩,那男孩穿着件小得不合身的单衣,蜷缩在老太婆怀里,小脸蜡黄,嘴唇干裂,时不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身子都在发抖,每咳一声,胸口就微微起伏,像是连喘气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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