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城门夜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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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狂介的军帐里,烛火被夜风卷得明明灭灭,映着他布满血丝的眼。
他死死攥着腰间的武士刀,指节泛白,面前的矮桌案上,临海城的布防图已被指甲抠出几道裂痕。
“半藏,”他声音低沉得像磨过砂石,每一个字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
“临海城的城门,本大将就交给你了。用你们伊贺流最擅长的方式,打开它——不惜一切代价。”
帐帘无风自动,一道黑影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帐中。
服部半藏一身纯黑劲装,面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冷得像寒潭的眼,腰间别着三枚忍镖,背后的短刃鞘泛着暗哑的光。
他微微躬身,动作轻得听不到衣料摩擦声,只有极淡的回应飘在空气里:“嗨。吾等将如夜雾弥漫,如死神索命。城门不开,忍众不归。”
话音落时,黑影已消失在帐外,仿佛从未出现过。
山本狂介盯着空无一人的帐门,突然咧嘴笑了,笑容里满是疯狂:“曾二小,这一次,你的临海城,该破了!”
是夜,月被浓云裹得严严实实,连一丝星光都透不出来。
临海城东门外的树林里,二十名伊贺上忍呈扇形散开,服部半藏蹲在最高的树梢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城墙——
他早已摸清守军的换岗规律:子时三刻,是哨兵最疲惫的间隙,城头只有十二名值守士兵,闸楼里还有三名负责绞盘的守军,皆为连番血战熬得双眼通红的老兵。
“一组,‘摄魂香’。”服部半藏的声音通过唇语传递给身旁的忍者,指尖弹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小盒。
两名忍者接过盒子,身形一矮,如同猎豹般贴着地面滑行,避开城外的绊马索和暗桩。
他们在距离城墙三十步的草丛里停下,打开盒子,里面是细密的淡紫色粉末——
这是东逶秘制的“摄魂香”,需借夜风传播,无色无味,半个时辰内就能让吸入者陷入深度睡眠,连刀剑刺身都醒不来。
忍者从怀中摸出细竹管,将粉末倒进去,对着城墙方向轻轻吹送。
淡紫色的烟雾顺着夜风飘出,像一缕幽魂,悄无声息地缠上城墙。
服部半藏在树梢上抬手,三名手持钩锁的忍者立刻会意,从背上解下带着倒刺的铁钩,手臂一甩,铁钩“咔嗒”一声勾住城墙垛口的缝隙,力道准得分毫不差。
他们拉了拉绳索,确认稳固后,双脚蹬着城墙,如同壁虎般向上攀爬。
动作轻得惊人,连城砖上的灰尘都没震落。城头的哨兵老王正揉着干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他已经三天没睡过整觉了,怀里的长枪沉得像块铁。
“娘的,这夜也太静了……”他嘟囔着,突然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眼前的城墙开始模糊,“不对……怎么……”
话没说完,他就顺着城墙滑了下去,手中的长枪“当啷”落地,却没惊醒任何人。
另外十一名哨兵也接连倒在城垛后,呼吸均匀得像在自家炕上睡觉。
“清理。”服部半藏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名忍者抽出腰间的短刃,刀刃泛着冷光,贴着哨兵的脖颈轻轻一划。
没有鲜血喷溅——他们用的是伊贺流特有的“封喉术”,刀刃划过的瞬间就堵住了气管,连一声闷哼都发不出来。
二十具尸体被迅速拖到城垛后的阴影里,连地上的血迹都用沙土盖得严严实实。
服部半藏已经站上城头,目光扫过闸楼的方向。
“二组,断通讯。三组,夺绞盘。动作快,一刻钟内必须打开城门。”
他话音刚落,四名忍者就朝着城头的警钟跑去——那是守军遇袭时的信号,必须先毁掉。
另外十名忍者则顺着城墙内侧的阶梯往下走,脚步踩在石阶上,没有一点声音。
闸楼里,负责绞盘的三名守军正围着一盏油灯取暖。
“你们说,这倭狗还会来吗?”小兵李三搓着手,声音里带着疲惫,“俺媳妇还在城里等着俺呢……”
“别乌鸦嘴!”班长周强瞪了他一眼,“有曾将军在,倭狗打不进来!”
话音刚落,闸楼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周强刚要呵斥“谁这么晚敲门”,就看到一道黑影闪了进来。他瞬间摸向腰间的刀,却已经晚了——短刃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唔……”他想喊,却被忍者捂住了嘴,刀刃轻轻一划,温热的血就流了满手。
李三和另一名小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另外两名忍者解决。
不到十息时间,闸楼里就只剩下忍者的身影。
他们迅速检查绞盘——那是个需要四人才能转动的沉重木轮,上面还缠着粗麻绳,连接着城门的铁索。
“开始转动!”一名忍者低喝,四人立刻抓住绞盘的木柄,用力向前推。
“嘎吱——嘎吱——”木轮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服部半藏站在城头,听着这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咚——咚——”梆子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赵老六提着灯笼,脚步有些踉跄。
他今年五十六了,是临海城的老打更人,平时就负责夜里打更报时,顺便看看有没有火情。
这几天打仗,他本想躲在家里不出门,可城里缺人,杜大人亲自来劝,他才硬着头皮接了活。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他有气无力地喊着,灯笼的光晃悠悠的,照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往常这个时候,总能听到城头哨兵的咳嗽声,或是军营里传来的鼾声,可今天,太静了——静得让他心里发毛。
“不对劲……”赵老六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望向城门的方向。
灯笼的光只能照到几十步外,再远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咽了口唾沫,心里开始打鼓:要不就当没看见?反正自己就是个打更的,就算真有事,也轮不到自己出头。
家里还有老伴和小孙子等着呢,要是自己出了事,他们可怎么活?
可他又想起昨天下午,他在巷口看到的情景:一个士兵的母亲抱着儿子的尸体哭,哭得撕心裂肺,说儿子才十八岁,还没娶媳妇。
还有隔壁的王铁匠,把家里的菜刀都捐给了守军,说要跟倭狗拼了。
“俺们守的不是城,是家里的人啊……”王铁匠当时说的话,现在还在他耳边响。
赵老六咬了咬牙,把灯笼举得更高了些,脚步朝着城门的方向挪去。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心脏“砰砰”跳得像要炸开。
离城门还有五十步时,他突然看到闸楼附近有几个黑影在动——不是守军的衣服!守军穿的是灰布甲,可那些黑影是纯黑的!
而且,闸楼门口本该站着的哨兵,不见了!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赵老六的灯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火芯灭了。
他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转身就想跑——他怕,他真的怕,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是能打仗的士兵。
可跑了两步,他又停住了。
他想起小孙子昨天还拉着他的手说:“爷爷,倭狗会不会进来?我怕……”
他要是跑了,城门被打开,倭狗冲进来,小孙子,老伴,还有城里的所有人,都活不了!
“拼了!”赵老六猛地转过身,用尽平生力气,朝着城里的方向嘶声喊:“敌袭——!倭狗摸上城啦——!!!”
他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夜里炸开,传遍了半个临海城。
“咻!咻!咻!”
几乎在他出声的同时,三枚忍镖从暗处飞来,带着破空的锐响。
赵老六甚至没看清镖的样子,就觉得胸口和咽喉一阵剧痛。
他低头,看到鲜血从胸口的伤口里涌出来,染红了他的粗布衫。
他想再喊一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盯着闸楼的方向,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要把那些黑影刻进骨子里。
身体一软,他缓缓倒在地上,手指还朝着城里的方向伸着。
梆子从他手里滑落,“咚”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为他送行。
“敌袭!!!”
“城门!快守住城门!”
赵老六的喊声刚落,城里的军营就炸开了锅。
曾二小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好,抓起放在床边的横刀就往外冲。
“所有人!抄家伙!守住闸楼!别让倭狗打开城门!”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怒,一边跑一边喊,亲卫们紧随其后,手里的燧发枪已经上好了膛。
城头上的服部半藏脸色一沉——他没想到会有人发现得这么快。
“加快速度!”他对着闸楼喊道,同时抽出背后的短刃,朝着冲过来的守军迎上去。
闸楼里的忍者听到命令,更加用力地转动绞盘。
“嘎吱——”城门缓缓向内打开,已经露出了一道两尺宽的缝隙。
城外,山本狂介早已带着五万倭寇步兵埋伏在树林里,听到动静,立刻嘶吼:“杀进去!踏平临海城!板载!板载!”
五万倭寇如同潮水般涌来,手里的长刀闪着寒光,嘴里喊着疯狂的口号,朝着城门的缝隙冲去。
“燧发枪手!瞄准闸楼!开枪!”曾二小冲到城门洞前,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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