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以工代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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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朱雀大街的茶楼里,说书人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要说永定侯捐的这十万雪花银,足够买下整条东市的铺面!”

底下嗑瓜子的百姓突然噤声——五城兵马司正押着三车银箱从永定侯府大门出来,辘辘往户部去,车轮在青石板上碾出深深的痕。

茶寮檐角滴着雨水,几个短打汉子围在馄饨摊前嚼舌根:“永定侯这手笔,够买下整条朱雀街了!”

“听说薛姑娘捐的那五百两银子.“说话人蘸着面汤在桌上画圈,“都不够侯府半日流水。”

薛锦艺的指甲掐进账本里。

油灯将“赈灾募银一千五百两”的墨迹照得发亮,她盯着“五百两”后头特意描粗的勾红,像在看个拙劣的笑话。

没有人知道,她借着募捐的名义,偷偷赚了一千两的差价!

昨夜三皇子握过的茶盏还摆在案头。凌骁指尖拂过她手背的触感犹在,可今早永定侯府捐银的邸报,却把她费心营造的善名碾成了齑粉。

“小姐!”丫鬟撞开漏风的木门,“侯府捐银十万的消息传开了!”

铜钱从薛锦艺指缝间坠落。

她想起父亲为救永定侯而死的那年,永定侯红着眼说“薛兄恩情没齿难忘”,如今倒用十万雪花银,将她呕心沥血铺就的青云路浇成冰窟。

“锦艺啊…”晁氏裹着旧年狐裘蹭进来,“昨夜三皇子可许了你名分?”

薛锦艺猛地合上账册。

算珠噼里啪啦滚落,惊得晁氏缩了缩脖子。这个靠爬床当上桑家姨娘的生母,此刻正用沾着瓜子壳的指尖戳账本:“等你当了皇子侧妃,你弟弟元宝就能改姓桑了。”

“痴人说梦。”

珠帘哗啦作响,桑六姑娘踩着满地碎光进来。

她腰间禁步撞得叮当,像是故意要震碎这屋里的腌臜气。

晁氏慌忙用袖子擦椅子:“六小姐请坐。”

“你也配叫我坐?”桑六用绢子掩鼻,“当初祖母误信你们母女,如今倒惦记起桑家祠堂的香火了?”

薛锦艺攥紧袖中玉珏——这是三皇子留下的信物。她昂头迎上对方鄙夷的目光:“六姑娘慎言,我母亲终究是太傅的妾室。”

“我呸!”桑六指尖几乎戳到晁氏鼻尖,“一个爬床的贱婢,也敢自称桑家人?你们那野种弟弟在庄子上偷鸡摸狗,前儿还打伤佃户家的儿子!”

“够了!”薛锦艺霍然起身,账册扫落茶盏。

外头忽然传来小厮唱报:“三殿下差人送雪蛤来了!”

桑六冷笑僵在脸上。

薛锦艺抚平裙摆褶皱,将碎发别到耳后。铜镜里映出她刻意模仿桑家嫡女的步态,连腰间禁步晃动的弧度都量过千百回。

晁氏忙拽她衣袖:“元宝的事,你可得上点心!”

“母亲。”薛锦艺掰开那根颤抖的手指,“等我在皇子府站稳脚跟,别说改姓了…”她望着永定侯府方向眯起眼,“便是要桑家祠堂添块牌位,又有何难?”

桑六斜睨着薛锦艺,扯了扯嘴角:“收拾收拾吧,下月初八三皇子府会来迎你过门。记着你是从桑家抬出去的,若在外头丢了桑家脸面…”她故意顿了顿,指甲划过茶盏边沿,“你那个狐媚子娘亲会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薛锦艺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胸腔里却翻涌着滔天欢喜。

自从长公主赐婚那日,她就像飘在云端,可后来长公主出事,这桩婚事便成了悬在梁上的绣球。如今终于尘埃落定,她竟有些恍惚。

“六小姐这是在要挟我?”她强压下颤抖的尾音。

“正是。”桑六嗤笑一声,红玛瑙耳坠在阳光下晃出刺眼光斑,“你们母女既借桑家攀高枝,桑家自然也要借你搭上三皇子府。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望着那道扬长而去的桃红身影,薛锦艺猛地抓起案上茶盏。

青瓷磕在石阶上迸裂的脆响里,她盯着满地碎瓷冷笑:“且等着瞧。”

与此同时,沈府账房内算盘声噼啪作响。

紫莺捧着账簿惊喜道:“姑娘,咱们囤的丝绸全数售罄了!十六万两白银转眼翻至八十万两呢!”

沈嘉岁正往青玉笔洗里添水,闻言手腕一抖,几点墨汁溅在宣纸上晕成墨梅:“按先前说好的,十万两捐给户部充作军饷。祖父他们的私房钱原数奉还,再备十万两…”她蘸着墨汁在纸上写了个“燕”字,“我要去趟燕家亲自还礼。”

燕家小院门前,沈钧钰盯着斑驳的门环直皱眉:“这燕回时穷得瓦片都要漏风,当初借你的银子别是贪墨所得?”

“沈世子倒是清楚西晋官场积弊。”清冷嗓音自门后传来,燕回时一袭月白长衫倚着门框,“可惜今上最忌人言吏治,世子还是慎言为妙。”

沈钧钰想起上次“隐疾”之辩,冷哼着甩出檀木匣:“连本带利还你,两清了!”

匣盖掀开的刹那,燕回时瞳孔微缩。

整整齐齐的银票上躺着张字条,簪花小楷写着“分红“二字。

“当初说好五倍奉还。”沈嘉岁将挣扎的兄长推到院中石凳上,“何况倾城也该攒嫁妆了,你就当替妹妹收着。”

沈钧钰被这话惊得跳起来:“你叫他什么?回时?这成何体统!”

“名字不过是个称呼。”沈嘉岁狡黠地眨眨眼,“大哥若羡慕,也可唤声‘回时兄’呀。”

燕回时从善如流地拱手:“钧钰兄。”

“谁要跟你称兄道弟!”沈钧钰涨红了脸甩袖就要走,却在院门口被株老梅绊了个趔趄。

燕回时伸手要扶,被他狠狠瞪回去:“本世子看得清路!”

待那抹绛紫衣角消失在巷口,燕回时摩挲着匣子边缘苦笑:“沈姑娘何必给在下这么多的分红?”

“你当我不知?”沈嘉岁截住话头,指尖拂过梅枝上未化的残雪,“那日你说家中仅剩二万八,可我查过账册,燕家最后那笔俸禄是三年前的五万两。余下那些…”她转身,直视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是你典当了御赐砚台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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