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另一种未来（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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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试试看，是先调出来，还是先被我拆了这栋楼。”希尔冷冷道。

竹理咬了咬牙，半是无奈半是勉强：“……我会申请。但不能保证批下来。”

“批不批，是你们的事。”希尔眼中没一丝波澜，“我看不到，就不会再是你们的事。”

她没再看竹理，带着未尽的怒火转身离开。

星榆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切。

她本该感到什么，但此刻却只觉得无话可说。

像是在一场冗长又无解的争执中看着熟悉的面孔逐个崩塌，言语再锋利，也无法撕开命运。

下一刻，面前画面一转。

事务管理局的冷光天花板退去，转入一个她更熟悉的地方——

又是雨滴委托所。

天色已经暗了，前厅灯没开，窗帘半拉，昏黄街灯的光斜斜照进来，把室内拉出长长一片影子。

——这里也很安静。

星榆抬头，环顾四周。

希尔还在，她回来了。

只是她坐在角落那张沙发上，姿势懒散，手里握着烟，指尖火光明灭，却始终没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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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脚步声。

星榆看向来者的同时，希尔也偏了偏头，像早就知道来者是谁。

门开了半道，一道熟悉的身影披着夜色走了进来。

是朝暮。

活着的。

希尔看了她一眼，冷笑：“你还敢亲自来见我？我还以为你只会派你那些忠诚的狗来说些套话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能让你看任务记录。”朝暮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就算给你看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哦？”希尔嗤了一声，把烟甩回桌上，弹出火机，又强行按下去熄灭，“所以你们现在打算让我闭嘴？还是说——接下来就该轮到我去送死了？”

“……你知道之后，又想做什么？”朝暮问道。

希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像在琢磨这个问题到底是个笑话，还是她真不明白。随即，她抬起头，语气轻松得近乎随口：

“去把所有人全杀了啊。”

朝暮眉眼微动，却没有插话。

“把一个个都拉出来，脑子打开，看看到底是谁，知道点什么。”希尔语气平静得可怕，“没有时间、没有地点，尸体都找不到。那就说明不是‘死’，只是‘不见了’。总有人记得她最后出现的那时刻和位置。”

“不是失踪。不要白费力气。”

希尔看了她一眼，嘴角弯起一点：“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

朝暮径直走到沙发前，在希尔对面坐下，似乎在斟酌该不该说。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几秒。

然后朝暮终于开口。

“之所以确定……因为我们每个人……脑子里都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