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景元:镜流?更年期妇女罢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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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直接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在场唯一的“难兄难弟”,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希望他能帮忙佐证。

刃瞬间领会了景元的意图,回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用力点了点头,表情沉重地开口,将祸水引向不在场的同伴:

“景元说的没错。”

“这……这确实是丹……恒曾与我们分享过的……一种……嗯……磨练心志的修行方式!”

“包括我之前那般穿着……也……也都是……丹恒教授给我们的……独特……‘方法’!”

白珩一愣,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关于持明龙尊传承、以及持明族某些古老分支风气较为……开放的传闻,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

随即,她的表情变得有些不满,叉腰教训道:

“你们几个多大个人了?怎么好的不学,偏偏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听到没有!”

镜流也有些“明悟”了。

即便她知道丹枫本人品性高洁,不与持明族内的糜烂风气同流合污,但近墨者黑,难保不会接触到一些不良的嗜好或“修行法门”。

她维持着温柔的人设,无奈地叹息着摇了摇头:

“你们呀……真是胡闹……”

景元和刃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两人立刻抓住机会,开始赌咒发誓。

“我等已知错,定当引以为戒,日后必洁身自好。”景元拱手,神情严肃。

刃紧随其后,沉声附和:“此言甚是!自今日起,当与丹恒那般歪风邪气划清界限,勤修己身,不负同伴期望!”

两人信誓旦旦、恨不得立刻与丹恒切割的,仿佛丹恒是什么带坏小朋友的十恶不赦之徒。

镜流和白珩见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随即,三人便跟着景元进了他那间看似朴素的农舍小屋。

然而,刚一进屋,更让人绷不住的景象出现了。

只见屋内的床沿、椅背、甚至墙角的钉子上,几乎挂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女士内衣与丝袜!琳琅满目,色彩纷呈,简直像是一个小型的女性内衣展览会!

而景元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此刻仿佛彻底“放开”了,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幸福的陶醉表情,张开双臂,直接扑倒在了那一片“丝袜海洋”之中,甚至还满足地蹭了蹭。

白珩和刃的嘴角同时微微抽搐,整个人都有些不忍直视,默默移开了目光。

好家伙,刚赌咒发誓洁身自好,还没过十秒钟,就开始当痴汉。

她们完全不能理解景元这种行为艺术般的表演。

唯独镜流,在进入房间后,不动声色地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皮革、织物、体味与……一丝极其隐晦的监视类法术残留的气息,微微蹙了蹙秀眉。

不对劲!

自家徒儿,别人不了解,她这个当师父的还能不了解吗?

说句不好听的,景元对她而言,与跟夫君生的儿子无异!

自己儿子骨子里好不好色,当娘的会不知道?

镜流心中一沉,瞬间明白了过来。

能让智计深远、最重仪态风度的景元如此不顾颜面、近乎自污地表演……甚至不惜背上“变态”的名声……

他必定是察觉到了某种极其恐怖的危险!

甚至是……足以致命的威胁!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麻痹暗中的监视者!

想到这儿,镜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瞬间改变了策略。

她一改之前的温柔无奈之色,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嫌弃和鄙夷,对着白珩开口道,

“白珩,我早就和你说过,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好色成性,绝不像他外表显露出的那般光风霁月、内敛沉稳。”

“怎么样?现在彻底暴露原型了吧?”

“呵……还试图推脱给不在场的丹恒,要我看,你们三个之中,最是正经、最靠得住的,恐怕就是人家丹恒!”

还没等一脸懵逼的白珩反应过来开口,趴在丝袜堆里的景元就蹙着眉站起身,脸上带着被“误解”的愤懑:

“镜流阁下,你这般言语就有些过分了吧?”

“我景元行事,向来问心无愧!”

“不过是收集些女子弃置的衣物,一未偷,二未抢,更未曾逼迫任何良家女子,如何就称得上‘好色成性’了?此乃个人雅趣!”

“呵……”镜流发出一声毫不留情的嗤笑,

“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一旁的白珩和刃此刻也绝非愚钝之人,瞬间从镜流这突兀的态度转变和刻意加重的语气中,察觉到了某种不言而喻的暗示。

随即,白珩立刻笑着打圆场,语气却带着明显的偏袒: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镜流。”

“景元他虽然……嗯……癖好是特殊了点,但人品还是挺不错的嘛!”

“你想想,当初在树林里,他毁了咱们那么大一片林子,可都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跑路,而是留下来想办法弥补。”

“从这件小事就能看出,他本质上是个有担当的人!”

“听听!听听人家白珩说的!”景元像是找到了知音,撇了撇嘴,没好气地白了镜流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自得,

“古人有云:‘食色,性也。’连这般道理都不懂吗?”

“我看你啊,就是年纪大了,更年期到了,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什么都想管上一管!”

镜流:“?”

她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袖子里白皙的小手微微握紧,指节有些发白。

更……年……期……

哈……

好徒儿……你的胆子……是真的越来越肥了呢……

挺……好……

为师先忍你一时……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师父真诚地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般……牙尖嘴利,健谈如初!

她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看似歉意的、实则带着寒气的笑意,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对不起,景元,刚才是我的言语过于冒犯了。”

“等!有!机!会!”

“更年期的我……一定好好给你……”

“赔!礼!道!歉!”

莫名的,景元拿着那块蓝白布料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瞬。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超越生死危机感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爬了上来。

但这种感觉,也愈发让他确信,自己此刻的表演方向和镜流的配合是正确的。

敌人就在暗处,戏必须演足。

“道歉就不必了。”他轻咳一声,压下心中的寒意,脸上摆出大度不计较的神情,心中却愈发感慨自家师父的智慧卓绝、反应迅捷,

“同伴一场,既然话说开了,此事就此揭过便好。”

白珩闻言,看向景元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几分钦佩,甚至有些惊为天人。

神策将军,不愧是神策将军!

这智商和情商,几乎冠绝整个仙舟联盟!

镜流亦是智计卓绝,几乎在一无所知的前提下,仅凭对景元的了解和现场的蛛丝马迹,就瞬间领悟了他的意图,并完美配合,将这场“内讧”戏码演得如此逼真!

但景元啊景元……

你就没仔细想过一件事吗?

不管是戏里还是戏外,女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面调侃年龄啊!

尤其是“更年期”这三个字!

你真当你师父是那种一心向道、万物不萦于怀、毫无世俗情绪的得道高人吗?

啧啧……

白珩在心中默默为景元画了个十字。

希望他到时候能扛住镜流盛怒之下的「双剑华斩」吧。

……

与此同时,景元小院之外,阴影之中。

两道身影再次悄无声息地汇合。

其中一人,身着修女服,但服饰经过大胆改造,裙摆短俏,黑丝包裹着修长双腿,显得格外魅惑。

另一人,则是一身紧身夜行衣,水蓝色的短发干练地束起,身材火辣,行动间如流水般悄无声息。

正是罗莎莉亚和夜兰。

“确定下来了吗?”夜兰压低声音,率先开口。

“嗯。”罗莎莉亚点了点头,言简意赅,

“观察了这么久,那人的确表现得好色如命,对各种女性贴身衣物有着超乎寻常的痴迷,看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夜兰沉吟了一瞬,缓缓摇头,秀眉微蹙:

“还是有问题。”

“根据我们的观察,与他同行的另外两位天外女子,其样貌气质皆可称得上世间绝色。”

“但这位‘勇者’在面对她们时,眼神清澈,举止有度,并无一丝一毫的淫邪之念。”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伪装不来的。”

“换位思考,若你与两位如此绝色的女伴长期同行,当真能保证自己心中不起半分涟漪吗?”

罗莎莉亚蹙了蹙眉,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那两位女子……应该不是原装。”

“或许早已心有所属,甚至……作风颇为开放,故而那勇者才显得兴致缺缺,看不上眼?”

“不太像。”夜兰再次摇头,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他们之间的互动,更像是默契的同伴,而非亲密的情人。”

“彼此之间有信任,却缺乏情欲的张力。”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决:

“但无论如何,进一步的试探必须继续。”

“我们绝不能让一个「清心寡欲、意志坚定」之人踏入「深境螺旋」!”

“那会彻底打乱祂们的计划!”

罗莎莉娅点了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认同:

“明白了。那我再去准备一些……‘诱饵’。”

“记得让合作的裁缝多缝制几双长筒丝袜,他好像……对那东西情有独钟。”

“可以。”夜兰干脆地应下,随即身形一闪,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化作一道几不可察的蓝色水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巷弄的阴影深处。

而罗莎莉娅则依旧隐藏在夜色中,目光穿透黑暗,牢牢锁定着那间灯火摇曳的小屋,以及屋内仍在“激烈”讨论的四人,自身的气息完美地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

同一时间,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小屋内。

艾尔海森,正打着哈欠,略显疲惫地将自己那枚作为外置元素器官的「神之眼」从腰间取下,轻轻放置在了木桌之上。

瞬间,那枚散发着草元素柔和光辉的「神之眼」光芒微微内敛,随即投射出一道朦胧的、如同翡翠般剔透的暗绿色光晕。

光晕中,一个身形娇小、如同精灵般的小女孩虚幻身影缓缓具现了出来。

她长得十分可爱,眼神却蕴含着与外表不符的智慧。

“有什么收获吗,艾尔海森先生?”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稚嫩清脆,但内里却夹杂某种神性意味。

艾尔海森见状,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略带疏离的表情,他点了点头,语气平淡:

“初步观察,那人的智慧层次不逊于你,甚至可能在布局谋算上更为老辣。”

“至于欲望……表面看似沉溺女色,实则内心寡淡得如同沙漠。”

“就这些?”那小女孩的虚影微微歪头,声音带着一丝探究。

“这些信息还不够吗?”艾尔海森挑了挑眉,反问道,

“若非借助您的「梦境」权能进行深层感知与信息过滤,几乎没有人能识破他那天衣无缝的表演。”

“他的伪装,足以骗过世上九成九……不!是十成的观察者。”

那小女孩轻轻摇了摇头,稚嫩的脸上带着超越年龄的凝重:

“你知道,我想问的并非这些表象。”

艾尔海森沉默了一瞬,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低沉了些许: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一定要走到那一步?”

小女孩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为了提瓦特的未来,「我们」这些旧日的执政……必须死,而且……必须死在秉承世界意志而生的「勇者」手中。”

“这是「我们」在沉沦之前,所能达成的……最后的共识,也是唯一能打破死局,为新生创造可能性的……‘薪柴’。”

艾尔海森看着女孩那纯净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

“……我不知道。”

他最终只是生硬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艾尔海森先生!”女孩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了一些,属于神明的威压隐隐流露,

“「我们」之所以选择你作为「观察者」和「记录者」,看中的就是你超越常人的理智!”

“不要让「我们」……失望!”

艾尔海森垂下了头,额前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他眼中的理性在挣扎,在闪烁。

半晌,就在女孩的虚影似乎要因能量不足而开始微微波动时,他才再次抬起头,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再等等吧,我的神明。”

“那位至冬国的执行官末席,在深渊前线为我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窗口。”

“至少……”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望向了隔壁那间热闹的小屋,

“……别辜负了他和「帝皇」……所做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