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景元：补兑！我成反派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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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这套无聊的蛊惑把戏吧，「色孽」。”
“你的力量，对朕毫无用处。”
“切～真没劲！” 星宝不满地撇了撇嘴，搭在周牧肩膀上的手顺势向下，狠狠地在他挺翘的臀部捏了一把，感受到那紧绷而充满力量感的触感，才心满意足地哼道：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儿神性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着吧！等本女王拿到了提瓦特的所有权，把你这缕神性也污染掉，你就等着成为本女王的星努力吧！”
“你做不到。” 皇帝周牧的回答依旧简洁。
随即，他肩膀微微一震，那只搭在他身上的手便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弹开。
他甚至头也没回，反手一抓，精准地扣住了身后之人的脖颈，如同扔一件垃圾般，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朝着宰相弘毅的方向甩了出去。
而星宝也仿佛早有预料，顺着这股力道，轻盈地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姿态优雅地降临在了目瞪口呆的弘毅身边。
她有些不爽地抬脚，轻轻踢了愣神的弘毅小腿一下，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喂，老头！刚才那段祷词，是谁教你的？”
“怎么会有那么二逼的尊名？！”
“本女王的逼格和神秘感都快要被你叫没了！”
弘毅：“？？？”
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位刚刚降临、散发着令人心悸又忍不住沉迷气息的深渊之神，为何与自家陛下之间的互动，透着一股诡异的……熟络？
甚至还有种打情骂俏般的亲密感？
这和他预想中神明降临、摧枯拉朽的场景完全不同！
但他还是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地低下头，恭敬回答道：
“回禀「色孽」大人……那段祷词，是……是芙宁娜大人赐下的仪式典籍中记载的……”
“呃……” 星宝脸上的不满瞬间僵住，随即化为一丝讪笑，“哦，是芙芙给的啊……那，那没事了。”
看来是自己当初图省事，随手扔给芙宁娜的那本《极乐天降临仪式速成》，被家里某个喜欢搞事的家伙掺了一些私货进去。
而一旁，景元打量着这位突然降临的女子。
越是打量，他越是觉得眼熟，脑海中开始飞速检索自己在仙舟以及星际和平公司情报中见过的影像资料。
灰发金瞳……
头戴骨质王冠……
身着设计大胆、以黑色为主调、点缀着金色纹路的裙装……
腿上是透肤黑丝……
以及一双造型别致的黑金配色长靴……
这标志性的外貌特征……
“你……你是……星穹列车的开拓者？！那个叫‘星’的无名客？！”
景元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
“哦豁？” 星宝瞬间喜笑颜开，那双灿金色的眸子弯成了月牙，
“我这么出名的吗？”
“看来回去之后，又可以跟小三月和安禾她们好好吹嘘一番了！”
景元：“……？！！！”
他瞬间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整个大脑都开始嗡嗡作响，几乎要宕机！
焯啊！
星穹列车！
你们他妈的在宇宙里捡“垃圾”……啊不是，是招收开拓者的时候，就是再不怎么看出身和背景，也不能……不能把一尊深渊之神给收上车吧？！
你们列车的安检和背景调查是形同虚设吗？！
阿基维利知道他的继承者在干这个吗？！
就连与景元共生的「未竟王」，此刻也忍不住发表了一句感慨：
「星穹列车……牛逼……！」
但祂的关注点很快便回到了现实立场上，向景元传递出安心的意念：
「不用……担心……」
「色孽……与我们……目标一致……」
“什么意思？” 景元强行平复下翻江倒海的情绪，在心中急促问道。
「我们……所求……皆是……「黑铁法典」……的最终……操控权……」
「而帝国皇帝……便是……掌控法典……的唯一……阻碍……」
「所以……在解决他……这件事上……目标一致……」
「祂……必须死……！」
得到「未竟王」的确认，景元心头一定。
无论如何，至少在当前阶段，他们和这位恐怖的「色孽」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而星宝也果然不失所望，她笑嘻嘻地再次将目光投向皇帝周牧，用最甜美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语：
“对不起啦～我亲爱的‘皇帝陛下’～”
“为了这个世界的最终操控权，为了我的「极乐天」能再添一块漂亮的‘收藏品’，只能选择……牺牲掉你啦～”
“来，说说你的遗言吧～本女王心情好，说不定会帮你实现哦？”
皇帝周牧沉默了一瞬，那冰冷的目光穿透冕旒，落在星宝身上：
“既然如此，那便回答朕一个问题。”
“哟？还真有遗愿呢？说吧～” 星宝饶有兴致地抱起手臂。
“告诉朕，有「黑铁法典」的存在，为何你……仅凭一个呼唤仪式，便能如此轻易地真身降临于此？”
皇帝周牧问出了他最大的疑惑。
“嗯？” 星宝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仿佛在看一个反应迟钝的孩子，
“你还没想明白吗？你身边……可是有‘内鬼’、有叛徒诶！而且不止一个！”
“芙宁娜？弘毅？” 皇帝周牧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别说是他们，即便背叛朕的是提瓦特现存的所有神明，以祂们的力量层级，也绝无可能辅助你，直接突破「黑铁法典」基于世界根源构筑的防御！”
“但问题是……我是深渊神明诶～” 星宝歪了歪头，意有所指地开口，
“你们提瓦特的‘历史’，对我而言……就像是自由进出的后花园～我想在哪里埋点‘种子’，就在哪里埋点‘种子’～”
皇帝周牧的表情猛地一愕，眼中首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很简单啊～” 星宝笑得像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开始娓娓道来，
“我虽然因为规则限制，无法直接真身降临‘现在’的提瓦特，但我完全可以在与深渊接壤的‘深渊战场’历史片段里布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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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某段关键的历史中，让我忠诚的芙芙宝贝，‘提议’给「黑铁法典」增加一些……嗯，看起来无伤大雅、甚至是为了应对兵源和腐化问题的，‘不起眼’的新职业。”
“像是「奴隶」呀～「军妓」呀～「花魁」呀……”
“一些……在概念上，与我的「色孽」权能高度同途、能产生共鸣的职业。”
“这些职业，都被混杂在了那些数量庞大，且被视为‘下九流’的辅助或消耗类职业面板当中。”
“当然，最开始，这个看似‘有伤风化’、‘动摇根基’的提议，在神明议会上是没有通过的。”
“但没办法呀～”
星宝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深渊的腐化太严重了，能够用来‘洗刷’腐化、让战士‘转生’的纯净「职业」模板是有限的，早晚有一天会被消耗殆尽。”
“为了‘生存’，为了‘延续’，最终，在现实的逼迫下，诸位神明大人……还是咬着牙，通过了这一‘必要之恶’的方案～”
“怎么可能？！” 皇帝周牧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即便「黑铁法典」中拥有了这些职业，但帝国的法律与朕定下的待遇，也绝不可能让就职这些职业的人，真正去从事那些……那些污秽之事！”
“她们凭什么能与你产生足以作为坐标的共鸣？！”
“这就要问问你的好宰相，弘毅先生咯～”
星宝朝旁边面色灰败的弘毅努了努嘴，将“功劳”推给了他。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皇帝周牧猛地转头，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弘毅，声音中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震怒。
弘毅苦笑一声，仿佛瞬间又苍老了许多，他佝偻着身体，低声道：
“是老臣……对不起您，陛下。”
“是老臣……假传了您的密令，以‘特殊征调’、‘战略需要’为名，让「暗岩司」……暗中大规模搜集、控制、就职了特殊职业的「职业者」，并……强制她们，去完成「黑铁法典」为这些职业所设定的……‘职业规划’和‘任务’……”
星宝见状，立刻见缝插针地补充道，
“啧啧啧……你是不知道啊，那些刚从深渊战场前线下来，本该是英雄的女战士们，在被「暗岩司」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们‘强制执行任务’时，是有多绝望和崩溃……”
“但不得不说，提瓦特的战士，骨头是真的硬。”
她话锋一转，笑嘻嘻的竖起了大拇指，
“即便遭受了那般非人的凌辱与折磨，她们中的绝大多数，直到最后，都没有选择相信我的‘承诺’和‘救赎’。”
“该说不说，在意志层面，提瓦特的生灵确实有点东西。”
“只不过嘛……”
星宝嗤笑一声，
“有时候，不是她们亲口‘答应’了，才会被我腐化，才能成为我的坐标。”
“只要她们‘经历’了，只要那符合我权能概念的‘被凌虐’的事实发生了，那么，她们本身……就是我降临最好的‘活体坐标’！”
“当这样的‘坐标’，在提瓦特内部，以某种规模、某种频率大规模出现、共鸣之时……其所汇聚起来的‘信号’，便足以强大到……强行撬开一条缝隙，让我这尊深渊之神的本体，绕过「黑铁法典」那基于‘正常历史’构筑的屏障，直接降临于此！”
皇帝周牧闻言，身形止不住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一缕刺目的鲜血顺着他紧抿的唇角缓缓流下。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了那几个字，
“那些……被害的……战士……有多少……？”
“唔……具体数字啊……”
星宝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还真把我给问住了呢～”
“毕竟我只是接收‘信号’，又不会去数具体有多少个‘坐标’。”
“你自己算算看吧，需要多少那种足够‘深刻’的绝望行为，其产生的共鸣，才能强大到足以突破神性的封锁？”
“你……该！死！” 皇帝周牧猛地转头，目光死死地钉在弘毅身上。
那目光中蕴含的愤怒、失望、痛心，几乎化为了实质。
弘毅面色惨白，却依旧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
“陛下说的对……老臣先是背叛了故主，如今又背叛了您……的确罪该万死！”
“朕说的不是你的背叛！！”
皇帝周牧睚眦欲裂，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到了现在，你还以为朕只是在指责你背叛朕个人吗？！”
“朕说的是你的作为！”
“是你对那些为提瓦特流过血、拼过命的战士所犯下的罪行！！”
弘毅闻言，深深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但从他那依旧挺直的脊背来看，他内心深处，或许并不认为自己为了所谓的“大局”和“更少牺牲”而做出的选择，是完全错误的。
“行了行了！陈词滥调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星宝有些不耐烦地伸了个懒腰，完美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下展露无遗，
“叙旧和互相指责的时间该结束了。”
“估计着，你们的「黑铁法典」也快把那些还在线的本土神明都叫过来了。”
“本女王呢，也不想再跟你多磨叽。”
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在皇帝周牧面前晃了晃，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晚餐菜单：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乖乖交出「黑铁法典」的最高控制权，配合我，将提瓦特过渡到我的「极乐天」体系之下。”
“二，拒绝我的‘好意’，然后……被我活活打死在这里，我再亲手从你的尸体上，把提瓦特的控制权抢过来。”
“两种方案，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提瓦特归我。”
“但过程嘛……可是截然不同哦～”
“一个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而另一个……”
她舔了舔红唇，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相信我，那会让你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我给你……嗯，最后三十秒的时间考虑。”
“好好选择吧，我亲爱的‘前·皇帝’陛下～”
话音刚落，整个皇城核心区域，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沉寂之中。
只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极乐天”气息，以及远方隐约传来的、法典强制召唤神明所引起的规则波动，在提醒着众人，最终的时刻即将来临。
与此同时，景元也彻底停止了自杀式的攻击。
有一尊完整的深渊之神作为友方，他自然无需再去想办法破除「空囊妃」的「落差」权能。
但现在，有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出现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站错边了。
妈的！看看自己这边都是些什么人？！
一个代表着堕落欢愉、意图吞噬世界的深渊之神「色孽」，作为赤裸裸的侵略者。
一个象征着理想破灭、存在本身即是灾厄的深渊之神「未竟王」。
还有一个为了所谓“更少牺牲”，不惜对自己人下手、背叛了提瓦特的畜生宰相！
再看看对面——
救世主！
法典的构筑者！
承担众生磨损之人！
承担前线腐化之人！
庇护提瓦特的帝皇！
景元：“……”
不对劲！
越想越不对劲！
情报知道的越多，就越是不对劲！
十分里面，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这个帝国皇帝周牧，其所作所为，其存在的意义，绝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不堪！
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误会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