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迪奥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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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与派蒙在冒险家协会交付着每日任务,这时看见拐角处“猫尾酒馆”的迪奥娜,派蒙挥手给迪奥娜打着招呼;

“迪奥娜,迪奥娜”迪奥娜望向旅行者的位置同样挥手打着招呼,

“走吧!派蒙,我们去看看迪奥娜。”

来到迪奥娜面前,“迪奥娜,你这么晚还没下班?”

“哎!酒馆,那些醉鬼还没醒,我出来透透气,旅行者派蒙你们千万别学他们喝酒哦!”

“我从以前就想问了,你为什么对喝醉酒的人……。”

“是啊!是啊!我也好奇。”

“能讲讲你的故事?”

“嗯…………,正好无聊那就跟你们讲讲吧!”

「我的故事?哼……不过是一杯苦酒罢了。」

——迪奥娜·凯茨莱茵

“我讨厌酒。”

从记事起,那股麦芽发酵的酸臭味就刻在骨头里。父亲杜拉夫——那个被清泉镇称为“神射手”的男人,每次狩猎归来都会瘫在酒桶边,烂醉得像一滩泥。他的胡子上沾满泡沫,嘴里含糊地喊着母亲的名字:“法尔嘉……法尔嘉……”可母亲早就消失了,为了救他。

母亲是传说中的“猫妖”后裔。她的耳朵比我的更尖,尾巴柔软得像月光下的绸缎。镇上的人总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们,说凯茨莱茵家的人会招来厄运。但我不在乎,只要父亲还能在清晨教我拉弓,只要母亲还会用尾巴卷起野莓喂进我嘴里。

直到那个雪夜,父亲追猎一头雪猪王,却在暴风雪中迷了路。村民们找到他时,他浑身结满冰霜,怀里还死死攥着半瓶火水。母亲跪在雪地里,指尖亮起幽蓝的光。她唱着我听不懂的歌谣,直到冰层碎裂,父亲的胸膛重新起伏——可她自己却像晨雾般消散了。

最后一刻,她把额头贴在我的猫耳上:“迪奥娜,别恨他……”

我恨的是酒,才不是那个笨蛋老爹!从那天起,我发誓要毁掉蒙德所有的酒。可命运偏偏给我安上最恶毒的诅咒:我拥有“绝对调出美酒”的天赋。哪怕把泥巴、蜥蜴尾巴、冰雾花粉全扔进摇壶,调出来的液体都会让醉鬼们癫狂。酒馆老板娘玛格丽特眯着眼笑:“小迪奥娜,你简直是蒙德的珍宝!”

珍宝?哈!我宁愿这双手只会调配毒药!

看见那些醉醺醺的脸就想挠人!每天在“猫尾酒馆”打工时,我都故意用最凶的语气赶客:“喝完了就快滚!下次敢来就往酒里加青蛙腿!”可那些家伙只会傻笑着掏摩拉:“再来一杯!迪奥娜特调!”连吟游诗人温迪都蹭过来讨酒喝,被我揪着披风扔出门外。

此刻旅行者派蒙面面相觑,

但最让我生气的……是父亲,他戒酒三年,却在某天深夜溜进酒馆。我气得尾巴炸毛:“你想像害死母亲一样害死自己吗?!”他却缩着肩膀,像只被雨淋湿的老狼:“我只是……想尝尝女儿亲手调的酒。”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他戒酒时的样子——把酒瓶全砸进果酒湖,寒冬腊月光着膀子绕镇子跑步,被野猪撞进泥坑还冲我傻笑:“迪奥娜,这次绝对不让你失望!”

所以……我妥协了,我为他特调了一杯“酒”。

落日莓榨汁,冰雾花蕊凝出霜糖,薄荷叶在杯沿摆成小猫爪印。他一口灌下去,眼睛瞪得滚圆:“这、这根本没酒精啊?!”我别过头哼了一声:“难喝吧?难喝就对了!以后敢喝真酒就等着被蒲公英酒淋头!”

他挠着胡子笑了,笑得和母亲消失那天的雪一样安静。

那天的夕阳像打翻的钩钩果汁,把猫尾酒馆的木招牌染得通红。我正踮着脚擦酒杯,忽然听见门帘“哗啦”一响——是那个金发的旅行者,身后还飘着个聒噪的白色小精灵。呵,又来一个想灌酒的家伙?我甩了甩尾巴,故意把摇壶砸得震天响:“本店打烊了!要喝酒去天使的馈赠找那个红毛大叔!”

结果……他们说是来帮忙“戒酒”的?,白飞飞(他们管她叫派蒙?)飘到柜台前,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宝藏:“听说你能调出让人讨厌酒的神奇饮料!我们接了委托,帮一个叫杜拉夫的猎人……”

旅行者此刻在憋笑:“白飞飞?”

来自派蒙的注视……

我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捏碎,父亲的名字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他明明答应过我戒酒,明明发过誓……可昨晚我分明看见他躲在镇口老橡树下,偷偷舔着空酒瓶的瓶口。

我才不需要帮忙!尤其是外乡人的!,我抓起扫帚要把他们赶出去,旅行者却突然开口:“你调的酒,其实是为了保护他吧?”

……这家伙怎么敢戳穿我的心思!我尾巴上的毛全炸开了,耳朵烫得能煎蛋。最后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带他们去了父亲的猎屋。

那间木屋里全是母亲的气息,褪色的捕兽夹挂在墙上,掉漆的摇篮还堆着我的旧猫玩偶。父亲缩在火炉边,手里攥着母亲留下的银吊坠——那是他们定情的信物,刻着凯茨莱茵家的猫爪纹章。听见我的脚步声,他慌忙把吊坠藏进衣领,可酒气还是从他袖口渗了出来。

“迪奥娜,我、我只是闻了闻酒香……”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个偷吃蜂蜜被抓的孩子。

我咬紧嘴唇。从前他醉酒时会把我扛在肩头转圈,会哼着荒腔走板的猎歌,可现在他的脊背弯得像张旧弓。

旅行者掏出了一瓶“戒酒药”——哈,居然是浓缩的冰雾花精华!

派蒙叉着腰吹牛:“只要一滴,就能让酒变成苦瓜汁的味道!”我嗤笑一声夺过瓶子。冰雾花?那玩意儿只会让喉咙冻僵……但或许,可以试试我的方法?

深夜,我溜进酒馆地窖。月光从木窗缝漏进来,照在母亲留下的调酒笔记上。纸页早已泛黄,边角被我的爪子挠得卷起。她曾写道:“凯茨莱茵的血脉能让液体共鸣灵魂。”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调了一杯“酒”——用父亲的眼泪,三天前,我在他枕头下发现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法尔嘉,我把我们的女儿养成了比你还倔的猫……”

冰雾花蕊冻住叹息,钩钩果的酸涩代替酒精,最后滴入从信纸上刮下的、干涸的泪痕。摇晃时,调酒壶发出母亲哼过的摇篮曲。

当他喝下那杯“酒”时……,父亲的表情像被雷史莱姆劈中。他捂住胸口剧烈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我慌了神去拍他的背,却听见他沙哑的笑声:“咳咳……这味道,和当年你妈妈喂我喝的药汤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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