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白瞎了陈光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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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柱下,那场景……
饶是刘凤虎和他身后这群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老兵油子,也瞬间被钉在了原地,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惨白的月光混合着强光手电,将乱石滩上的景象照得纤毫毕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具如同小山丘般的熊尸!
黑瞎子庞大的身躯就瘫在浅土坑的边缘,那颗硕大的头颅无力地耷拉着。
幽绿的眼睛里凝固着最后的不甘和暴戾。
浓稠发黑、带着浓烈腥臊味的熊血,如同一条暗红色的小河,从它咽喉处那两处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可怖伤口里汩汩涌出。
顺着乱石缝隙肆意流淌,把周围大片的地面都浸成了令人心悸的暗红。
空气中那股子浓得化不开的、混合着膻味、血腥气和硝烟的死亡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这熊的块头,比寻常黑瞎子壮硕一圈。
胸口那撮标志性的月牙白毛被血污糊得看不出颜色,一看就是个成了精、凶性十足的“老公熊了”!
而就在这巨大的熊尸旁边,一个浅得几乎不能称之为坑的土洼里,陈光阳浑身浴血,正背靠着一截虬结的老树根坐着。
他半边身子连同那条腿的裤管和棉鞋,几乎被黑瞎子的血浸透。
湿漉漉、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脸上糊满了血污、汗水和被木屑划开的口子淌下的血水,混合在一起,在惨淡的光线下显得分外狰狞。
他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破风箱般的粗重嘶声,显然耗尽了力气。
那把标志着绝对信任的54式手枪,此刻枪口还冒着若有若无的青烟,被他死死攥在手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惨白。
他的怀里,紧紧护着一个人影……
通讯连的女兵林雪。
女孩单薄的军装被扯得凌乱不堪,左腿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脸上……那张原本年轻清秀的脸庞右侧,此刻一片血肉模糊,额角到脸颊的皮肤几乎被整个掀掉。
露出下面暗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筋膜,伤口边缘凝结着黄褐色的粘稠液体和干涸的血丝,肿胀变形得几乎难以辨认。
她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仅存的生命之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这他妈的!”刘凤虎的眼珠子瞬间就红了!
“林雪?!光阳?!”他声音嘶哑地吼着,目光在陈光阳和林雪之间急速扫视。
后面的张团长、李参谋、王明远还有几个警卫员也紧跟着冲了下来。
张团长那大嗓门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我的老天爷!这么大个的黑瞎子?!”
他的手电光下意识地在熊尸和陈光阳身上来回扫,尤其在看到陈光阳手里那把还在冒烟的54式时,瞳孔猛地一缩。
李参谋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黑瞎子咽喉处那两处致命枪眼。
又看看陈光阳和他手中的枪,嘴唇翕动了两下,愣是没说出话来,只剩下倒吸冷气的“嘶嘶”声。
王明远这位药行少东家,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显然被眼前的惨烈景象冲击得不轻。
但他反应极快,立刻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小包,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严肃:“快!先把人弄出来!虎团,张团长,搭把手!轻点!小心她的腿和头!”
他一边招呼着,一边已经飞快地跪倒在坑边,打开牛皮小包,里面是整整齐齐排列的药瓶、纱布和银针。
“陈兄弟,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除了脸上的口子,还有没有其他地方?”
王明远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但眼神里的关切和焦急藏不住。
陈光阳从剧烈的喘息中勉强抬起头,咧了咧嘴,想给个没事儿的表情,但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还…死不了。这畜生…劲儿真他妈大…咳咳…快看看林雪…还有口气儿…”
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试图把怀里的林雪更稳妥地移交给围上来的众人。
每一次动作,都让他因为脱力和碰撞而呲牙咧嘴。
几个战士立刻小心翼翼地伸手,配合着刘凤虎和跑过来的张团长,极其轻柔地将昏迷不醒的林雪从陈光阳怀里接了出来。
王明远立刻指挥:“平放!小心她的断腿!头偏向一侧,防止窒息!纱布!快!”
他动作麻利地开始清理林雪脸上的伤口,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动作又快又稳,显示出深厚的医药功底。
刘凤虎则没管那么多,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陈光阳的肩膀,用力将他拖起来,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后怕:“操!操!光阳!你他妈的…吓死老子了!真他妈是囫囵个儿回来的?!没缺胳膊少腿吧?!”
他那双铜铃大眼上下扫视着陈光阳,仿佛要确认眼前这人是不是完整的。
陈光阳借着刘凤虎的力,摇摇晃晃地站稳,后背撞树的地方疼得他直抽冷气。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露出一个疲惫却带着点狠劲的笑容:“虎哥…酒…管够不?”
“管!管你姥姥的够!老子请你喝一宿!”
刘凤虎的声音带着哽咽,用力在陈光阳沾满熊血和污泥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两下,震得陈光阳又是一阵呲牙。
这时,张团长已经绕着那巨大的熊尸转了一圈,用手电仔细照着熊身上的弹孔。
他蹲下身,手指在那厚实胸毛上炸开的三个血窟窿上比划了一下距离、
又猛地抬头看向黑瞎子咽喉处那两处几乎搅烂了气管的致命伤,脸上的震惊再也无法掩饰。
“光阳老弟…这…这他妈都是你…用这个打的?!”
张团长指着陈光阳手里那把54式、
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
54式手枪威力是不小,但在他们这些老行伍眼里,打人还行,打这么大、皮糙肉厚、凶性正盛的黑瞎子?
还他妈是在夜里,在这么近的距离生死相搏?
这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李参谋也凑了过来,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他指着熊尸前胸靠近肩胛骨下方那三个紧密排列的弹孔。
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颤:“这三枪!位置刁钻!前胸要害!打穿心肺都够呛能立刻放倒它…真正要命的,是后面这两枪!咽喉!绝对的致命点!还是在它扑杀冲撞的过程中打的?我的天…”
他猛地看向陈光阳,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震撼,“陈兄弟,你这枪感…你这胆魄…是人能打出来的?!”
陈光阳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摆了摆手,声音依旧沙哑:“运气…也是它倒霉,被你们外围放的枪声惊了一下…”
“放屁!”刘凤虎大手一挥,打断了陈光阳的谦虚,语气里充满了与有荣焉的自豪。
“少他妈扯淡!什么运气!你当老子第一天认识你?这他妈就是真本事!硬桥硬马的尿性!”
他指着那巨大的熊尸,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陈光阳脸上了。
“54式!就凭这把短枪!干翻这么个成了精的黑瞎子山把头!你问问老张老李,他们团里的兵王。
给他一门60炮他敢不敢一个人夜里进这‘鬼见愁’?敢不敢跟这玩意儿贴脸放对?!”
张团长和李参谋被刘凤虎这话堵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但看着那死状惨烈的熊尸和陈光阳手里那把不起眼的54式,再想想刚才一路摸黑进山的压抑和看到这一幕的震撼。
心里头那点军旅生涯积累的傲气,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张团长是个直肠子,看着陈光阳,眼睛里冒光,直接一巴掌拍在陈光阳另一个没受伤的肩膀上。
差点把他拍趴下,嗓门震得树叶都簌簌往下掉:“陈光阳!老子服了!真他妈服了!你这身本事窝在山沟沟里打猎?
白瞎了!暴殄天物!跟老子走!上我们团!老子直接给你弄个特战教官!要枪给枪!要人给人!专门带尖子!收拾收拾你们团那些‘猎豹’‘彪子’,保管一个个收拾得服服帖帖,比现在强百倍!咋样?!”
李参谋也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极力争取的诚恳:“陈兄弟,张团长说得在理。
你这身手,这枪法,尤其是这临危不乱的胆识和山里追踪、生存的能耐,简直是天生的侦察尖兵坯子!
来我们部队,不浪费你这身本事!待遇方面你放心,绝对让你满意,家属也可以安排!”
连正在给林雪紧急处理伤口的王明远都忍不住抬头说了一句:“陈老板,虎团和两位首长的话没错。你这身本事,当个顾问屈才了。部队里,才是你大展拳脚的地方。”
他虽然是个商人,但此刻也被这真刀真枪拼出来的震撼场面深深折服。
陈光阳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特别是张团长那热切得几乎要当场绑人的架势。
苦笑着摇了摇头,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疼。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声音疲惫但异常清晰和坚定:
“虎哥,张团长,李参谋,明远兄弟…你们的好意,光阳心领了。部队是好地方,保家卫国,爷们儿该干的事儿。”
他顿了顿,看着远处被战士们小心翼翼抬上简易担架的林雪,又看了看刘凤虎那双因为激动和期盼而灼灼发亮的眼睛,缓缓说道:
“可我这人,野惯了。山里的石头、林子、雪窝子,那才是我陈光阳的地盘儿。打猎能养家糊口,也能帮衬乡亲,这日子…踏实。再说,”
他指指自己身上的血污,又指指那巨大的熊尸,“我这点本事,也就是在山里跟这些畜生打交道的野路子。
搁部队那套讲究规矩、令行禁止的地方,未必好使。别到时候给你们添乱。”
“放屁!什么野路子!能杀敌制胜就是好路子!”
张团长急眼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规矩都是人定的!在部队老子给你特权!”
刘凤虎看着陈光阳那张疲惫却依然沉静、带着山野气息的脸,心里头那点想把他留下的热切,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知道陈光阳的脾气,比山里的犟驴还倔。
他走上前,再次重重拍了拍陈光阳的肩膀,力道沉得让陈光阳身子晃了晃,但这次没说什么挽留的话,只是声音低沉地说道:“行了!都别他妈吵吵了!
赶紧把人和熊弄回去!光阳伤得不轻,林雪丫头再耽误怕真没救了!老张老李,你们的心思老子懂,这事儿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