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集:天界归位,心魔溯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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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染血,心魔再临
玉帝抬手间,笼罩凌霄宝殿的黑气结界如冰雪消融,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金光中。龙椅上的玉帝缓缓起身,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天光下流转,他轻挥衣袖,一道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席卷天庭——散落各处的天神魂魄如归巢之鸟,循着这股力量聚向宝殿。
太白金星的残魂在光晕中渐渐凝实,拂尘轻扫时,殿角的琉璃灯次第亮起,映得满地狼藉愈发清晰。李靖叛逃时留下的裂痕正被金光填补,被宝塔吞噬的神将们在魂魄归位后,躯体从玉石地面下缓缓升起,只是眉宇间还凝着未散的惊惧。
“多谢三位仗义相助。”玉帝的声音带着刚脱桎梏的沙哑,却依旧沉稳如钟,“天庭许久未有这般动荡了。”
肖飞收起飞散的灵玉碎片,指尖还残留着破除宝塔时的灼热感。他望着那些逐渐苏醒的神将,忽然想起李靖清醒时的恸哭——那般顶天立地的战神,竟也会被心魔啃噬成疯魔。
雅玲将往生灯捧在掌心,灯芯的微光忽明忽暗,仿佛在呼应着某种遥远的悸动。她指尖轻抚灯壁,轻声道:“玉帝不必客气,我们本就为追查黑气而来。”
月飞靠在殿柱上,长剑“嗡”地一声入鞘。他瞥向太白金星,见老神仙正对着一本泛黄的册子喃喃自语,忍不住扬声问道:“那心魔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让天庭大将叛逃?”
太白金星闻言抬头,拂尘往空中一甩,册子上的字迹化作金光投影在殿中。那是三百年前的记载:墨色云雾缠绕着顶天立地的魔影,魔影脚下是哀嚎的生灵,旁边批注着“大魔王之乱,祸及三界”。
“那心魔不是普通怨念。”老神仙的声音带着凝重,“它无形无质,专挑心有执念的强者附身。三百年前,它附身在大魔王身上,才酿成那场浩劫。”
肖飞心头一震。他曾在冥界见过大魔王留下的残迹,那股毁灭气息与李靖身上的黑气如出一辙。“这么说,大魔王本身并非极恶之辈?”
“非也。”玉帝摇头,龙椅扶手的雕花在他掌心泛出微光,“大魔王本就嗜杀,心魔不过是放大了他的恶。就像李靖,他对三百年前未能护住幼子的执念,成了心魔趁虚而入的缺口。”
雅玲忽然轻呼一声。掌心的往生灯突然剧烈跳动,橙黄的灯芯竟泛起诡异的猩红,灯苗直直指向南方——那是人间的方向。光晕中隐约浮现出连绵山峦,山坳里似乎积着浓稠如墨的东西。
“怎么了?”月飞立刻上前,他能感觉到灯盏散发出的不祥气息,比冥界的忘川水更令人心悸。
“是人间的一座山。”雅玲的指尖微微颤抖,她闭上眼,灵力顺着灯芯延伸开去,下一秒却猛地睁眼,脸色苍白如纸,“那里有很浓的血腥味,还有……无数生灵的哀嚎。”
肖飞凑过去细看,灯芯的猩红中夹杂着细碎的黑气,正与心魔的气息同频共振。“看来它找到新宿主了。”
玉帝走到殿外,望着南天门外渐散的阴霾。人间的气运本该如澄澈溪流,此刻却有一股浑浊的支流在南方盘旋。“人间不比天庭有结界护持,若心魔在凡界作乱,后果不堪设想。”他转身看向三人,眼中带着恳切,“还请三位再走一趟。”
月飞长剑已握在手中,剑穗上的玉佩碰撞出清脆声响:“正好去看看,凡界的魑魅魍魉,比起天庭叛将如何。”
雅玲将往生灯收入锦囊,指尖还残留着灯壁的凉意。她想起冥界忘川里那些被禁锢的魂魄,想起天庭神将们痛苦的面容,轻声道:“我们尽快出发吧,去晚了,恐怕又要多很多亡魂。”
肖飞点头,灵玉在他掌心流转出温润的光。三人辞别玉帝,踏着祥云往南方而去。云层下方,人间的景象渐渐清晰——阡陌纵横的田野,炊烟袅袅的村落,本该是一派安宁,可越往南走,土地的颜色越发暗沉,连风中都带着若有似无的腥甜。
“就在前面。”雅玲指着云雾深处的山峦,那里的植被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山坳间萦绕着不散的灰雾,“往生灯的指引越来越强了。”
月飞率先俯冲下去,剑光劈开灰雾的瞬间,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山脚下的村庄静得可怕,晾晒的衣物掉在泥地里,碾盘上还留着半筐未脱壳的稻谷,可放眼望去,竟连一只飞鸟都没有。
“人呢?”肖飞落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指尖抚过树干上的刻痕——那是孩童们丈量身高的印记,最新的一道刻痕还很新,像是几天前才留下的。
雅玲打开锦囊,往生灯的灯芯此刻亮得刺眼,直指村子后方的山坳。她蹲下身,指尖沾起地上的暗红污渍,放在鼻尖轻嗅,脸色愈发难看:“是血,还没干透。”
月飞已经劈开了一间屋舍的门。屋内桌椅翻倒,陶罐碎了一地,墙角的摇篮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块绣着虎头的襁褓掉在地上,上面沾着几滴发黑的血点。
“不对劲。”肖飞检查完相邻的几间屋舍,眉头紧锁,“没有打斗痕迹,倒像是……所有人突然消失了。”
雅玲忽然指向村后的地窖。那里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气息。她走过去轻轻推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窖里堆满了村民的尸体,男女老少皆有,每个人的胸口都有一个细小的血洞,鲜血顺着石阶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暗红的水洼。
“这是……血祭?”月飞的声音带着寒意。他见过魔族的祭祀,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场面——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未能幸免。
雅玲捂住嘴,强忍着恶心。她的灵力能与亡魂沟通,此刻却感觉不到丝毫魂魄的气息,仿佛这些人的灵魂都被硬生生剥离了躯体。“他们的魂魄不见了。”
肖飞在尸体旁发现了一枚诡异的令牌。令牌是黑木所制,上面刻着扭曲的符文,符文中央嵌着一颗暗红色的珠子,珠子里似乎有血在流动。“这令牌上的气息,和心魔同源。”
往生灯突然从锦囊里飞出,悬在地窖中央剧烈旋转。灯芯投射出的光晕中,浮现出模糊的人影:一群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举着匕首,将村民们驱赶到地窖里,然后挨个刺穿他们的胸口,鲜血被引入地面的阵法中,阵法中央的祭坛上,一个身披红衣的女子正高举法杖,口中念念有词。
“是血巫教。”肖飞认出了那些面具,“三百年前就该被剿灭的邪教,没想到还存在。”
光晕散去时,往生灯的灯芯指向了山巅。那里隐约有火光闪烁,还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笛声诡谲婉转,听得人心头发麻。
“他们在山上。”月飞握紧长剑,剑身在昏暗的地窖里泛出冷光,“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三人冲出地窖,循着笛声往山巅而去。山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插在地上的骷髅头,骷髅眼里燃着幽绿的火焰,照亮了地面刻满符文的石板路。
越往上走,血腥味越浓。山腰间的平地上,竟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活人,大多是孩童,他们眼神呆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仿佛被抽走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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