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修复界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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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焰说：“我要和你们一起行动。万一胡四还没死，你们很危险。若胡四死了，接下来的动乱中，你们也很危险。”
霜凝说：“好吧。我去叫另外一个鲁莽任性的傻子，他一定很喜欢你的计划。目前，狼拂晓和金魇正在互相提防，大概都不想增加新的敌人。所以，这计划勉强可行。”
于是，他们分成了两波，青岚、暮霞、石中焰去蜀山取界石，桃叶霜凝追风瓜瓜花火以及几名荧光洞的医师去图书馆翻书。松根留守荧光洞。青岚先开门送他们去图书馆，然后再开一道门去蜀山。
“修复界石的代价是，使用神笔的人，会失去生命。”李熙成这样告诉他们。
暮霞说：“好，知道了。”
青岚很吃惊，这也太淡定了。她选择与胡四同归于尽时，内心是很痛苦纠结的，暮霞却如此洒脱。“要不然，让我来执笔？反正我已经没几天可活。”
李熙成说：“只有暮霞能使用神笔。”
暮霞说：“不要紧，不过就是再次变成鬼而已，我习惯了。掌门一定能再给我塑形一次。”
李熙成苦笑，“从鬼变人，并没有那么容易。尤其，你已经死过一次。我们当然会尽力而为，但是……”
“那你还有其它办法能修复界墙吗？没有，所以，只能我去。不要紧，我准备好了。”
李熙成拿出宝匣，打开。
“怎么还有两块界石是完好的？是我记错了？”暮霞说。
宝匣里面有十一块界石，两块光洁圆润，另外九块却灰蒙蒙的、还有碎裂的纹路。
李熙成将那两块温润的石头拿出来，仔细观看。“的确已经恢复了，奇怪。”他沉吟一会儿，说：“你没记错，之前打开时，全都是坏的。”
暮霞问：“那怎么可能？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界石也能自己恢复？”
李熙成说：“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事，现在也猜不出界石恢复的原因。如果不需要你去使用神笔，那最好不过。”
暮霞说：“算了，还是我去。不是已经各处告急了吗？越快修复越能少死人。”
青岚看了一眼窗外那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红色的针表示有妖怪出没的地点。那些针已经合成了森林。
李熙成说：“没错。只能请你们跑一趟，快速修复界石，以减轻蜀山的压力。”他留下那两块已经复原的界石，将其它界石装进一个布袋中，递给石中焰。“有劳石兄。”
青岚就在凝碧峰的院子中打开门，通往终结之境。这一次，她不再费力，轻轻松松就像她开其它门一样。
暮霞说：“你的进步好快，开门也是，控制雾气也是。”
“上次在终结之境，有一些声音在我耳朵里低声说话，教我怎么运用。”其中一个声音，说话最多那个声音好像是母亲的，这一句青岚没说，毕竟妖精是不该有灵魂的。也许一切只是她的错觉，就不要令父亲的伤心了。
仍然是一片灰色的雾，那有什么不对劲。对了，没有巨石的歌声，雾中也没有巨石的轮廓。青岚开门的时候，尽量开在靠近巨石的地方，不可能看不见啊。雾气流动，她看见了。那块原本有三四丈高的石头，现在变成了十几块碎片，每一个碎片都有青岚那么高。他们朝石头碎片走过去。
“他果然没死，我梦到的全是真的。”青岚全身发抖。
石中焰说：“那就太好了，这次我负责杀死他，你就不会被反噬。”
暮霞说：“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在昏迷的时候，我梦到胡四毁了这块石头。”
暮霞说：“我们战斗的时候，胡四不是放了一个什么东西在石头上吗？你还记不记得？”
“那是一个，算是爆炸符吧，很奇特，混合了黑暗的能量。但是它没能摧毁石头。”
“说不定那符能炸两次，第一次威力小，第二次威力大。”
石中焰说：“以胡四的奸诈，有可能。”他拿出装界石的袋子，打开，“唔”了一声。
青岚凑过去一看，界石居然又好了一块。
暮霞说：“我们赶紧开始修复，不然我怕没我什么事了。”
青岚想说等等看，但又想到每一刻都有人死去，只能把话咽下。
暮霞先取出符咒书让青岚帮她拿着，再拿出神笔握在手里，笔尖轻触巨石的碎片。神笔发出五彩光芒，柔和、温暖。青岚把书翻到写着“生”的那一页。石中焰递给暮霞一块界石，暮霞在界石上照着生符描画。第一个符，暮霞画了三次才画好。画好之后，那块界石就活了过来，而暮霞，则淡了一些。后面，她画得越来越快，她的身体也越拉越淡。所有界石修好，那支神笔和暮霞的衣物掉在地上。她变成了鬼魂，身上仍然穿着那套衣裙的影子。
暮霞伸手触碰青岚的肩膀，她的手直接穿了过去。“你们还能看到我吗？”
“能。我们是妖，不是普通人类。”石中焰说。
“我想到一个好玩的。”暮霞唰的一下换了一身衣裙，然后又换、再换。“当鬼也挺好玩的。”
青岚把神笔和符咒书收好，再把暮霞的衣裙杂物裹成一个包袱。石中焰捡起暮霞的宝剑。
暮霞说：“我总感觉，好像漏了什么。”
青岚说：“我们还要去搜索甜草根。”
“对，但我遗漏的不是这个。”
他们绕着碎裂的巨石走了半圈，找到胡四留下的衣物。没有甜草根，青岚再三确认过。石中焰从地上拾起一个戒指，仔细打量。
暮霞问：“这是那个开宝库的戒指？”
“没错。”石中焰将戒指戴到自己手上，“我当时不该交给他保管。”
暮霞说：“如果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留下，应该是死透了吧。但甜草根为什么会消失？”
青岚说：“除非他像你一样，变成了鬼魂。”
石中焰说：“不要乱想，我从来没见过妖精的鬼魂，妖精死了，就是死了。”
“可胡四是半妖，半妖会不会有魂？”
“啊？什么？”暮霞和石中焰都很惊讶。
“我从来没发现，他居然是半妖。半妖有没有魂？我从未想过。没有吧？”石中焰说。
青岚说：“在虚空中时，他亲口告诉我的。”
突然响起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他们全神戒备。只见那些石头碎片飞起来，合为一体，巨石又变成了一整块。巨石再次唱歌：“……一个树桩，十二朵花。筑墙者，摘走花……”
暮霞说：“我想起来了，不对劲的点。一共有十二块界石，但是掌门那里只有十一块。”
青岚说：“没错呀，我们面前这块就是第一块界石。”
“你不觉得它们的体型差距有点大吗？等我直接问它。”暮霞说，“嘿，石头，你是第一块界石吗？”
巨石用它缓慢低沉的声音说：“谁在呼唤我？哦，是你啊，筑墙者。我是界石的母亲，它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保护它。”它的中心打开一个洞，露出来一块光滑洁白的石头，与其它界石一样。
暮霞笑了。“真厉害啊，石头妈妈。那个伤害你的坏蛋，害你一次还是两次？”
“那个坏蛋——不对，你们身上有——我的孩子，你们在哪里？我闻到了，闻到了。”巨石发出震动。
那个布袋从石中焰怀里蹦出来，朝着巨石飞过去。石中焰一把将布袋抓回手里。“快逃。这些石头力气不小。”
青岚想要开门回蜀山，结果失败了。为什么？巨石还有封锁的功效？巨石的震动传递到脚下，传递到空气中。她又尝试开门到荧光洞，这次成功了。暮霞第一个跑过去，青岚跟在后面。就在她要进门的刹那，她感觉好像被撞了一下。她赶紧穿过门，等石中焰也过来之后，迅速解除传送门。一个守在青岚院子中的小妖一溜烟跑了。
石中焰手中的袋子安静下来。“还好，蜀山特制的小玩意儿挺结实，不然这些石头就跑出去了。”
青岚问：“父亲，刚刚我进门的时候，你是不是撞了我一下。”
“没有。怎么了？”
“我感觉被什么撞了一下。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
暮霞说：“我看你是挺紧张的，怎么连开门都开不成功？你现在应该很熟练啊。”
青岚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没开成功。我们先把界石送给掌门，回来我要准备一顿超级丰富的大餐。”
说完，她开门去蜀山。不，她只是试图开门，根本没有成功。为什么失败？现在她有时间细细探究。正常情况下，只要目的地出现在她意念中，她就能打开通往目的地的传送门，除了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要去陌生之地，她只能根据她看过的地图或书本描述之类，找到特殊的河流山脉等等明显的地理标记，然后去到附近。但是，她却无法开门去蜀山，就连用第二种方法都不行。
“怎么了？”暮霞问。
“我不能开门去蜀山，就好像蜀山根本不存在。”
“什么情况？难道蜀山开启了什么特殊的防御？界石全都修复完，不是应该降低防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