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方舟启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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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秦岳将军目眦欲裂，怒吼声响彻战场，“所有单位！火力全开！为陆九溟争取时间！目标：天穹漩涡！目标：失控金人！”
轰！轰！轰！
珠峰方舟基地爆发出最后、也是最猛烈的反击！所有灵能武器、修士术法、甚至是基地本身的防御能量，化作一道道璀璨却悲壮的光束，悍不畏死地射向天穹漩涡和那三尊失控金人！无数修士燃烧精血，扑向金人，用自爆的方式延缓它们的脚步！
这是一场用生命和鲜血铺就的冲刺之路！
陆九溟在狂奔，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爆炸、金人的咆哮、修士的怒吼与惨叫。他能感觉到身后沈青蝉拼尽全力的守护，能感觉到老朝奉维持龙脉通道那越来越沉重的压力，能感觉到无数目光汇聚在他身上的期盼与绝望！
近了！更近了！
那十二尊顶天立地的金人巨像就在眼前！那三尊被污染的紫黑金人如同暴怒的魔神，巨大的青铜手臂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抓来！另外九尊金人则艰难地维持着剑阵，体表的符文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
阵眼核心，是一个由无数流动的灵能符文构成的、直径百米的巨大光池。光池中心，悬浮着一枚不断旋转、散发着微弱灵光的、由无数精密几何结构构成的立方体——诛仙剑阵的控制核心！
陆九溟冲到了光池边缘！他最后看了一眼身后浴血奋战的众人，看了一眼天穹那即将喷发的毁灭漩涡，看了一眼老朝奉那摇摇欲坠却依旧挺直的佝偻背影，看了一眼沈青蝉眼中那冰蓝与混沌交织的、带着无尽担忧与决绝的光芒。
他猛地一咬牙，纵身跃入了那沸腾的灵能光池！目标，直指那枚控制核心！以及核心旁，那三尊紫黑金人最靠近阵眼、污染最深的区域！
“找死！”天穹漩涡中，冰冷的意念带着毁灭的宣告，那道酝酿到极致的灰白色极寒灵能洪流，如同宇宙的叹息，轰然落下！目标，正是跃入光池的陆九溟和整个阵眼核心！
同时，三尊失控金人巨大的青铜手掌，也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狠狠拍向光池中的陆九溟！
生死一瞬！
光池中，狂暴的灵能冲刷着陆九溟的身体，撕裂着他的经脉。他无视了这一切，摹刻之瞳在灵魂深处燃烧到极致！他伸出双手，不再有任何防御，不再有任何保留，将自己的一切——血肉、灵魂、以及那在命格深处沉睡了不知多久的“火种”，彻底敞开！
他的双手，带着金蓝色的、燃烧着微弱混沌光焰的血液，狠狠地、决绝地，按在了那枚旋转的控制核心之上！同时，他的身体如同拥抱死亡般，主动迎向了那三尊拍来的、覆盖着紫黑邪能的巨大青铜手掌！
“以我之血！唤尔之灵！”
“以我之魂！燃文明之火！”
“诡匠陆九溟！在此…点燃火种——！”
噗嗤！
陆九溟的身体如同脆弱的瓷器，在接触到那三只巨大青铜手掌的瞬间，爆开一团刺目的金蓝色血雾！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然而，就在他身体即将被彻底拍成齑粉、灵魂即将被邪能吞噬的刹那！
异变陡生！
他按在控制核心上的双手，那喷涌而出的、燃烧着混沌光焰的金蓝色血液，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渗入了那枚旋转的立方体核心！同时，他那爆开的血雾，并未消散，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燃烧着微弱混沌火焰的金蓝色光点，如同拥有灵性的萤火，无视了紫黑邪能的阻隔，精准无比地没入了那三尊失控金人的胸口核心——那被污染最深的区域！
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那枚旋转的诛仙剑阵控制核心，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纯净的混沌光芒！光芒瞬间扫过整个光池，扫过整个平台！
那三尊即将把陆九溟拍碎的紫黑金人，巨大的青铜手掌硬生生停滞在距离陆九溟残躯不到一尺的空中！它们猩红的“目光”中，那疯狂的贪婪与混乱如同潮水般褪去！覆盖全身的妖异紫黑邪能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凄厉的哀鸣，疯狂地消退、湮灭！
取而代之的，是它们庞大青铜之躯深处，一点微弱却无比纯粹、无比古老的…金色光芒！如同被淤泥掩埋了万古的星辰，终于挣脱了束缚！
“吼——！！！”
不再是充满邪能的咆哮，而是如同龙吟般威严、厚重的长啸，响彻云霄！
三尊金人停滞的手掌并未收回，反而掌心向下，虚按在濒死的陆九溟身体上方！三道纯净的、蕴含着大地龙脉之力的金色光柱，从它们掌心喷涌而出，如同温暖的熔岩，瞬间将陆九溟那破碎的残躯包裹！
与此同时，另外九尊原本光芒黯淡、苦苦支撑的金人，仿佛受到了最本源的召唤，体表的符文瞬间由明灭不定转为前所未有的璀璨！九道同样纯净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
十二道金色光柱，在珠峰上空交汇！不再是之前被污染的紫黑，而是纯粹、浩瀚、镇压一切的煌煌金光！它们瞬间冲散了天穹落下的灰白色极寒洪流！冲散了那不断旋转的铅灰色漩涡！
一张全新的、由纯粹金色能量脉络构成的、更加宏大、更加稳固、更加锋锐的诛仙剑阵光网，在十二金人的怒吼声中，轰然成型！光网所及之处，蔚蓝的冰晶如同阳光下的积雪般迅速消融！温暖的光芒重新洒向被冰封的大地！
天穹的铅灰色漩涡发出一阵不甘的扭曲和波动，最终在那煌煌金光的冲击下，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缓缓淡化、消散。
阳光，久违的阳光，刺破了阴霾，照耀在珠峰之巅，照耀在重铸的诛仙剑阵之上，也照耀在平台中心那被十二道金色光柱包裹、悬浮于光池之上的…那个残破的身影之上。
沈青蝉不顾一切地冲到光池边缘，看着光柱中心，那在金芒中缓缓修复、气息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生命律动的身影，冰蓝的剑瞳中，泪水无声滑落。
老朝奉维持着印诀的双手缓缓放下，看着那重铸的剑阵，看着光柱中的陆九溟，佝偻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萧索，浑浊的眼中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秦岳将军和一众劫后余生的修士们，看着重现光芒的天空和脚下开始解冻的大地，看着那十二尊重新散发出镇压寰宇气息的金人，看着光柱中心那如同浴火重生的身影，眼中充满了震撼、狂喜，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珠峰方舟基地的警报声，由尖锐的危机警报，缓缓转变为低沉而悠长的…启航鸣笛。
呜——————
低沉而雄浑的鸣响，如同沉睡巨鲸的苏醒之音，穿透了珠穆朗玛峰巅凛冽的寒风，回荡在刚刚解冻的天地之间。这是方舟基地的最高级别鸣笛，非生死存亡或重大转折不鸣。此刻，它宣告着末日的暂停，也宣告着新征途的开启。
平台中心，那沸腾的灵能光池已归于平静，化作一片温润的金色光海。陆九溟悬浮于光海中心，十二道源自金人核心的纯金色光柱如同神只的接引之光，将他残破的身躯温柔地包裹、托举。金蓝色的血液不再流淌，龟裂焦黑的皮肤在金芒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散发出温玉般的光泽。他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却悠长，仿佛陷入了最深沉的胎息。灵魂深处，那被强行点燃、几乎耗尽的“命格火种”，此刻如同汲取了无尽养分的星核，在金芒的包裹下缓缓搏动，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微弱却无比精纯的混沌光晕，与周围十二金人散发的龙脉之力产生奇妙的共鸣。
沈青蝉站在光池边缘，冰蓝的剑瞳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光柱中的身影，紧握镇渊剑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直到确认陆九溟的气息从濒死的游丝变得稳定悠长，她才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长长呼出一口带着冰雾的气息。她抬头望向天穹，铅灰色的漩涡已然消散，久违的湛蓝天空如同被洗净的宝石，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落，在重铸的诛仙剑阵金色光网上折射出七彩的虹晕。下方被冰封的城市，蔚蓝的灵气冰晶正在阳光和剑阵暖流的双重作用下加速消融，露出下面伤痕累累却顽强挺立的钢铁骨架，蒸腾起大片大片的白色雾气。
劫后余生的庆幸，并未在基地持续太久。
“报告！诛仙剑阵2.1版能量输出稳定！覆盖范围正在稳步恢复！预计三小时内可覆盖东亚主要区域！”
“外部环境监测：极寒灵气浓度断崖式下降！大气温度回升速率超出预期！”
“金人状态监测：污染源彻底清除！十二金人能量回路同步率提升至99.8%！龙脉共鸣强度…前所未有！”
“生命体征监测：目标陆九溟，生命体征平稳，能量层级…正在指数级攀升？！灵魂波动…稳定且异常活跃！”
一连串激动到颤抖的汇报声在通讯频道中响起，基地指挥中心内一片沸腾。秦岳将军刚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但他眼中的凝重并未减少分毫。他大步走到光池边缘，目光扫过悬浮的陆九溟，最终落在气息同样有些虚浮的老朝奉身上，郑重地抱拳行礼：“前辈援手之恩，秦岳代方舟基地上下，谢过！若非前辈力挽狂澜，引动龙脉，后果不堪设想！敢问前辈尊号？与陆小友…”
老朝奉摆了摆手，佝偻着背，浑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光柱中的陆九溟身上，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宝，又仿佛在透过他看向遥远的过去。沙哑的声音打断了秦岳的询问：“虚名罢了。老夫不过是个守着旧铺子、看惯了兴衰的老朽。当务之急，是这娃儿和这艘船。”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光池中心：“金人污染虽除，剑阵重铸，但只是暂时驱散了寒潮，延缓了归墟之眼的直接湮灭。真正的‘方舟’，尚未启航。”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在包裹陆九溟的金色光柱外围，那沸腾的光池深处，无数流淌的灵能符文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它们不再仅仅构成剑阵的能量回路，而是开始自发地组合、演化，隐隐形成了一艘…微缩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青铜舟船的虚影！这虚影的样式，竟与不渡舟有着惊人的神似！船头的位置，一点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混沌光芒在闪烁，与陆九溟灵魂深处的火种波动遥相呼应。
“这是…？”林博士推了推厚重的分析镜片，声音充满了震惊，“能量自发具象化？形成稳定时空结构体雏形？！这…这超出了现有灵能理论框架！”
“火种已燃，方舟将现。”老朝奉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天机的笃定，“当这孩子的火种与金人龙脉之力完全交融，当这艘‘能量方舟’的虚影彻底凝实，便是我们这第八纪元，在‘不渡舟’上留下印记，真正启航对抗归墟的时刻。”
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落在秦岳身上，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时间，不多了。归墟之眼只是暂时退去，它积蓄的力量远超想象。下一次冲击，将是真正的终焉。方舟计划，必须立刻进入最终阶段——‘升维锚定’！”
秦岳瞳孔一缩：“升维锚定？前辈是指…将方舟基地，或者说，将承载着人类文明火种的核心区域，升维至灵网无法直接干涉的临时高维空间？”这是方舟计划最核心、也是最危险的后手，理论尚不完善，成功率极低。
“不是核心区域。”老朝奉缓缓摇头，枯瘦的手指指向脚下巨大的平台，指向那十二尊金人，指向光池中那艘正在成型的能量方舟虚影，最后，指向了包裹在金光中的陆九溟。“是这艘‘舟’，和它承载的‘火种’与‘印记’。以十二金人镇守的龙脉为基，以诛仙剑阵为帆，以点燃的命格火种为舵，将这艘汇聚了七个纪元余烬与第八纪元希望的‘方舟’，短暂地送入时空的夹缝，避开归墟之潮最猛烈的冲击，为文明…争得一线喘息和传承之机！”
这个构想太过宏大，太过匪夷所思，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将如此庞大的实体连同能量体一起升维？这需要的能量和对时空规则的掌控力，简直无法想象！
“能量…我们现有的能源储备，在维持剑阵和基地运转后，远远不足以支撑如此规模的升维！”林博士立刻指出了最致命的问题。
老朝奉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转过身，面对着珠峰脚下那广袤的、正在解冻的华夏大地。他佝偻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却又仿佛与脚下这片古老的土地融为一体。
他缓缓抬起枯瘦的双手，再次结出那个古老玄奥的印诀，声音低沉而肃穆，仿佛在向这片生养了无数代人的土地倾诉，又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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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有灵，龙脉有性。今逢量劫，文明倾危。后世子孙不肖，无力护佑神州，唯有借先祖遗泽，燃山河之魄，点…不灭之灯！”
“以吾残躯为引！以诡匠传承为凭！敕令——九州龙脉，听吾号令！燃！”
轰隆隆隆——！！！
这一次，不仅仅是青藏高原！整个华夏大地，从昆仑之巅到东海之滨，从漠北草原到南疆雨林，无数沉睡的、活跃的、显性的、隐性的龙脉节点，同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比之前引动青藏龙脉强烈百倍、千倍的金黄色地气，如同亿万条苏醒的巨龙，挣脱了冰封的束缚，撕裂了空间的阻隔，从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咆哮而出！
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珠峰之巅！
磅礴到难以想象的金色龙脉洪流，汇聚成一条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河，带着整个华夏大地的磅礴意志与悲壮决绝，狠狠地灌注进珠峰方舟基地的平台！灌注进那十二尊金人的体内！灌注进光池中那艘正在凝实的能量方舟虚影之中！最终，汇聚到包裹着陆九溟的那十二道金色光柱的核心！
嗡————！！！
整个珠峰方舟基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平台剧烈震动，超合金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艘能量方舟的虚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清晰！船体由纯粹的能量构成，却呈现出青铜与古木的质感，船身上七个纪元的印记熠熠生辉，船头一盏混沌古灯虚影静静悬浮！
而作为引动这浩瀚龙脉伟力的代价，老朝奉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残烛，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本就佝偻的身形变得更加瘦小，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变得灰败、干枯，仿佛全身的精气神都在被疯狂抽离！但他结印的双手却稳如磐石，浑浊的双眸燃烧着最后的光彩，死死盯着光柱中陆九溟的身影，以及那艘越来越清晰的方舟！
“前辈！”秦岳和沈青蝉同时惊呼，想要上前阻止。
“别过来！”老朝奉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老夫的宿命！也是陆家…最后的使命！护住那孩子！护住方舟！”
就在这时！
光柱中心，陆九溟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他的眼眸深处，不再是暗金色的摹刻之瞳，而是两团缓缓旋转、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奥秘的混沌星云！一股浩瀚、古老、却又带着新生气息的意志，从他身上轰然爆发！他灵魂深处的“命格火种”，在吸收了无尽龙脉之力和十二金人的本源伟力后，终于完成了最终的蜕变与点燃！
他悬浮的身体缓缓站直，无视了周围狂暴的能量，目光穿透了空间，与正在燃烧自己的老朝奉对视。
一瞬间，无数被尘封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入陆九溟的意识！
他看到了：
古老的山河社稷图在烽火中飘摇…
一个背影与老朝奉极其相似的老者，在破碎的城垣前，将一枚沾染着鲜血的、刻有“诡”字的青铜令牌，交给一个哭泣的孩童…
代代相传的告诫：“守好铺子，看好那些‘旧物’，等…火种重燃…”
还有…那盏在陆家祠堂深处供奉了不知多少代的、残破的青铜灯盏虚影…
“祖…爷爷？！”陆九溟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灵魂深处发出震撼的呐喊。所有的线索瞬间贯通！老朝奉，根本不是什么古董店老板！他是陆家上代家主，是自己的亲祖父！是守护着“诡匠”传承与“火种”秘密的…最后的守灯人！
老朝奉，或者说陆苍冥，看着陆九溟眼中明悟的震撼和那声无声的呼唤，布满皱纹的脸上，艰难地扯出一个无比欣慰、又无比复杂的笑容。那笑容中，有释然，有愧疚，有传承的欣慰，也有诀别的悲伤。
“好…孩子…”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灵魂的波动直接传入陆九溟的意识，“陆家的债…祖爷爷还了…剩下的路…靠你了…点燃它…带他们…活下去…”
话音未落，陆苍冥结印的双手终于无力地垂下。他佝偻的身体如同燃尽的枯木，在珠峰凛冽的寒风中，缓缓向后倒去。全身的精气神，连同他最后的神魂本源，都化作最精纯的引信，彻底融入了那奔涌的龙脉洪流之中，汇入了那艘即将成型的方舟！
“不——！！！”陆九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灵魂悲鸣！混沌星云般的眼眸中，第一次涌出了滚烫的泪水！
轰——！！！
仿佛被这悲鸣与牺牲彻底点燃！那艘汇聚了十二金人龙脉之力、七个纪元印记、陆九溟命格火种、以及陆苍冥最后神魂与九州龙脉之魄的能量方舟，骤然爆发出照亮寰宇的混沌神光！
方舟，彻底凝实！船体上，八个光点熠熠生辉——七个属于逝去的纪元，一个崭新而炽热，代表着浴火重生的现代文明！
悠扬而古老的号角声，仿佛穿越万古时光，从方舟之中自行鸣响！
呜——————
方舟启鸣！文明的火种，在牺牲的灰烬中，在末日的边缘，点燃了最后的航程！
“升维锚定！启动！”秦岳强忍悲痛，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嘶声怒吼！
嗡——————！！！
整艘巨大的能量方舟，连同其上的十二金人、光池核心、以及被金光包裹的陆九溟和沈青蝉（她在最后一刻飞身跃入了光柱），瞬间被无尽的混沌光芒吞没！空间如同水波般剧烈荡漾、折叠！
下一秒，光芒散尽。
珠峰之巅，只剩下巨大的旋转平台，和平台上无数劫后余生、仰望天空的身影。
方舟，连同它承载的一切，已消失无踪。
唯有那重铸的诛仙剑阵金色光网依旧笼罩天空，洒下温暖的光芒，照耀着这片正在解冻、等待着未知未来的大地。
倒计时的幻影在每个人心中无声浮现：
\[ 新纪元：00:00:01 \]
\[ 新纪元：00:0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