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棋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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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爽的能力是不是类似于说服？”
苏程把吃完的碗收到厨房，给小曼泡了一杯茶。虽然小曼这个女生对苏程带来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但是看她没有伤害自己，苏程也明白这一切都是试探。
“嗯哼。”小曼随口应付了一下，拿起自己的手机应该是在给豪爽汇报情况。
苏程回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一是自己因为豪爽说换座位的事感到愧疚，二是自己竟然真的被说服感觉他俩还很配，三是豪爽竟然真的说服了一位穷凶极恶的罪犯。四是怪不得只有豪爽能应付化学老师。不过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潜移默化地说服了，这个技能真的很让人后怕。
“那你俩是情侣还是以这个名义为借口互相接触阿？”苏程还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你脑子没问题吧？”小曼斜着眼睛瞟了苏程一眼。那个表情将嫌弃展现的淋漓尽致。
也对也对，苏程拍了拍脑门，这怎么可能看上豪爽那个老油子呢？
“豪爽就是我男朋友，你看不出来我对他的感情不是演的吗？”小曼似乎发现苏程误会了，赶紧表明她和豪爽的关系。
“nm，你刚才不是说她是低配版铁臂阿童木吗？”苏程没忍住还是爆了粗口，他总感觉自己被戏耍，自己怀疑她俩关系还不是因为小曼说的话。
“铁臂阿童木有问题吗？难道不是小超人？小英雄？难道就不是潜力股？”秦小曼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扬，流露出满满的幸福感。
苏程没有说话，脸色暗淡了下来。没有人是天生的神探，军师，权谋家。都是通过后天的学习和阅历成长起来。苏程原本只是农村的普通孩子，经过那件事和一年大城市旅游见得世面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让他成长了一些。
苏程深深地凝视着秦小曼，嘴唇微颤牙齿咬紧，但随着苏程一系列的心理斗争，他还是说了出来。
“小曼，你喜欢他这件事。真的是你自己的决定吗？”
小曼慢慢抬起头，似乎一脸不敢置信和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苏程，两个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都知道彼此的想法。至少苏程明白了，豪爽的能力厉害到明明小曼知道他有说服的能力，内心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地步。
苏程走过去拍了拍小曼的肩膀，小曼缓缓低下了头，双手捂住了脸。苏程能感觉到小曼的身体在颤抖，估计已经在哭泣了。苏程抽出几张纸，递给了小曼。
小曼抬头看着苏程，最后还是没忍住狂笑了起来。自己身体的颤抖是为了憋住不笑出声。
“豪爽和我的恋爱关系确认在我知道他是棋子之后了，如果他要想说服我，那就没有今天住院开刀做个小手术那么简单了。”
苏程无语，看着这个女孩，不，这个魔鬼，以戏耍男人为乐，吸取他人憨厚为食的恐怖魔鬼。他以后真的不愿意多靠近这个女人了。
“唉，小曼，你就这一句话，就已经把我能力的弱点全部暴露出来了。”豪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程再次无语，这个疯子刚做完手术不需要休息吗，医生和他的父母怎么放他出来的。额，也是，他想出来应该也没人能说过他。
“爽！你怎么直接出来了。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秦小曼跑过去赶紧扶着豪爽坐在了沙发上。
“没事小曼，我对着镜子给自己说服了，所以身体几乎不会感到疼痛。”豪爽笑起来，眼睛与肥肉眯成了一团。
“你只是不会感觉到疼了，又不是身体好了，你一个不小心，伤口该撕裂还是会撕裂。”秦小曼给豪爽接了一杯开水，眼睛里又变得红润了，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落下来。
苏程看着这俩人秀恩爱，他不单单佩服豪爽能征服这样一个白素贞，更佩服他俩的感情。这种感觉怎么说？就像是一个明明美好的事物摆放在你面前，你却欣赏不来。就好像再看毕加索的画，知道是好东西但也太他妈的抽象了。
“苏程，咱们既然以后都是一个团队的了并且刚刚小曼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的能力的确是说服别人，但是缺点也很明显，我的说服能力仅仅限于那些意志不坚定或者没有防备的人。比如说不知道我有这项能力的你和班里的化学老师。你还记得今天在501门口，我曾经对那个罪犯讲让他放你下去在楼下等我吗？那时候他顿了一下没有同意，我就知道他不是那种简单的小偷，他想除掉我们的心很强烈。我当时只是大概猜到你可能也是棋子，但是还没有把握。碰到这种突发事情，其实小曼一个人就能解决。但是她当时也不知道我们此刻的情况。就只能我出手了。”豪爽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指着自己的阑尾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强行说服别人的代价。我身上快没几个能割的地方了。”
苏程听完心里其实还是很感动的，这说明拥有技能的棋子们并不是都是高高在上的冷血怪物，在苏程面对罪犯时，心里想的也是如何不伤害大家的前提下顺利离开。不过苏程还是说道：“谢谢你，但是我并没有想过加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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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曼刚准备发火，豪爽给她按住了：“程啊，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当你知道我的能力之后是不是就很容易的拒绝了我。我和小曼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希望我们的团队能越来越强大，最起码我们得确定你是什么样的人，是否具有威胁。”
豪爽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仿佛陷入了某些回忆，他缓缓说道：“小曼没有骗你，棋子可以通过杀死另一枚棋子获得他的能力，像我们这类人，如果平平安安地寿终正寝，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事了。”随即他指了指小曼和苏程。“棋子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哪怕彼此毫无关联，也会通过任何事件和方式产生联系。”
苏程没有说话，这件事他需要考虑，加入团队就说明以后要面对许许多多的困难，如果真的像豪爽所说，棋子之间冥冥之中相互吸引，那么一个小的吸铁石和一团吸铁石那个磁力更强呢？加入团队面对棋子的概率就会增大。但是如果不加入团队，自己这样的人又是否能抵挡的了来自他人的明枪暗箭？
“让我想想。”苏程没有直接拒绝豪爽，豪爽和小曼绝对不是坏人。如果他们也想夺取自己的力量，别说两人联手了，就一个秦小曼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自己。
“好，明天上学给我们答复。”豪爽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
“小心点。”小曼扶着豪爽准备出去。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怀疑我，秦小曼明明能独自解决那个罪犯为什么还要让你来。”
“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的能力的第三个弱点，相反也是一种优点。棋子对我的劝说的抗性要更大点。今天一天我和你的对话，即便你被我成功说服，我可以看出你都是在脑子了想了想才被说服的，我和你聊的都是日常生活的事情，你既不应该有执念又不应该犹豫。所以我觉得你是棋子的可能性是有的。差不多百分之30吧。”
豪爽带着秦小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来在确认苏程加入他们之前，他都不会在多说什么信息了。
苏程将小曼和豪爽的杯子洗好放回原处，自己准备开始洗碗洗锅打扫卫生了。换换脑子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之一。
咚咚咚。有人敲门，应该是豪爽和小曼又回来了。
苏程打开门发现是警察。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并说自己接到一位大妈的报警，说这里有人虐待孩子，特意过来看看情况。
“......”苏程知道了，是之前楼下买菜的大妈，现在的大妈大叔真是闲的，哦不是，太热心肠了。
苏程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您好，应该不是我家，好像是楼下的哪一家吧，我们家就我一个人。”
警察说：“我们接到报警说就是你这一户，请你带我看看家里有没有别人，如果没有的话我回去也好交差。”
“请进。”
苏程舅舅给苏程租的房子还挺大的，三室一厅，当时租这个房子的时候其实也不想租那么大的，怕苏程感到寂寞，但是这个小区的户型都是三室一厅。不过也正好，当时的计划就是苏程一间，舅舅偶尔来可以住一间，还有一间给保姆住。苏程带着警察参观自己的家里。警察查的还很仔细。就连衣柜里也打开看了两眼。
苏程挺纳闷的，这到底是负责还是不相信自己。自己看上去像是那种被家暴了还不敢说的憨厚孩子吗？啧。好像还真挺像。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那大妈只是看到我被小曼扶进单元，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家的住处，最多报警会说是6单元可能有一户出现家庭虐待，又怎么可能知道是我家？”苏程刚准备回头，就感觉浑身传来一阵猛烈的电流，眼皮瞬间就要合上了，隐隐约约看到了那个警察长得又有点像那个大妈。
苏程脑中浮现最后一句话：这就是棋子之间相互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