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斯提尔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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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提尔兰首府的残垣间，色孽的触须正将圣藤广场的法理图腾扭曲成欲望雕塑。原选帝侯的蒸汽堡垒在欲望瘟疫中熔成废铁，其颅骨早被色孽冠军捏成齑粉，恐惧虹吸阵列的管道里倒灌着粉色黏液——混沌以最暴烈的方式撕裂了法理网络的面纱，斯特河畔的麦田沦为欲望滋生的温床，凡人斥候在变异作物中化作畸变花苞，绽放出尖叫。

卢西安·冯·卡斯坦因立于莱弥亚血晶飞艇的甲板，银灰色披风下的血晶纱裙随骨仪波轻颤。他抬手轻拂颈间的蔷薇咒印，三十名亲卫队成员如暗影般浮现：蔷薇侍女薇欧拉的血晶纱裙渗出雾霭，裙摆的圣藤纤维自动编织成颅骨虚影；血誓侍女齐格丽的双刃斧刃同时燃起寒霜与恐惧雾霭，熊神图腾在冰蓝肌肤下如活物般游走；骨仪侍女瑞吉娜的机械蝴蝶翅膀展开，翅脉红光投射出斯特河底的圣藤共鸣网络坐标。

「伊莎贝拉大人的旨意，」卢西安的指尖掠过飞艇栏杆的圣藤雕花，栏杆突然伸出触须卷住一块漂浮的混沌肉团，肉团在圣藤酸液中化作银蓝光点，「恐惧收割权柄暂由我代行。记住，斯提尔兰的每粒尘埃都要成为莱弥亚的血晶燃料。」

斯特河渡口，色孽混沌卵群正从黏液中破茧而出，触须上的眼瞳映出卢西安飞艇的倒影。薇欧拉率先跃下，血晶纱裙在空中绽开成恐惧雾霭，雾霭中升起由圣藤纤维编织的银灰黎明图腾——曼弗雷德的虚幻投影手持圣藤权杖，杖头麦穗旋转着吸入混沌卵的尖叫。

「以法理之名，净化不洁。」薇欧拉的指尖弹出圣藤刺，刺尖凝结的恐惧雾霭化作蔷薇花瓣，切入混沌卵的神经节。不同于血腥爆浆，卵体在圣藤酸液中逐渐透明，内部的恐惧能量被抽离成银蓝丝线，顺着薇欧拉发间的恐惧棱镜汇入飞艇底部的血晶储罐。

斯特河巡逻队的半骸骨斥候突然僵住，他们脊椎的骨仪信标接收到卢西安的指令。瑞吉娜的机械蝴蝶群扑向斥候的骸骨关节，蝶翼喷洒的骨仪液瞬间修复锈蚀的圣藤脉络。「重组阵列，」卢西安的声音通过骨仪波直达每个斥候的听觉神经，「用圣藤触须编织声波陷阱。」

斥候们举起骨仪弩，弩箭射出的不再是金属箭矢，而是缠绕圣藤纤维的恐惧雾霭束。当弩箭没入混沌卵群，圣藤纤维突然膨胀成捕网，将卵群拖入斯特河底的圣藤共鸣池——三百具由圣藤根系编织的傀儡身躯沉在池底，每具身躯的胸腔都嵌着圣藤核心，根系末端的骨仪符文与卢西安的铁冠形成共振。

色孽冠军从黏液中崛起，其身躯由千万张扭曲的人脸组成，每张嘴都在嘶吼着不同的欲望咒语。卢西安抬手轻挥，飞艇甲板的圣藤雕花突然活过来，触须卷着星砂洒向战场。星砂在空中凝结成圣藤枷锁，每条锁链都刻着亡者法理的恐惧收割公式。

「启动圣藤矩阵。」卢西安的指令下，斯特河两岸的圣藤图腾同步亮起。齐格丽的双刃斧劈入地面，斧刃的圣藤符文与地下的共鸣池联动，河面突然升起由圣藤纤维构成的巨型竖琴。薇欧拉的恐惧雾霭化作无形的手指，拨动琴弦奏出黄钟律浊音，音波所过之处，混沌冠军的人脸表皮如蜡般融化，露出底下跳动的恐惧核心。

真正的杀招藏在圣藤竖琴的共鸣腔里。瑞吉娜的机械蝴蝶群钻进竖琴音孔，翅膀振动的频率与圣藤纤维形成量子共振。「以恐惧为弦，圣藤为弓，」卢西安踏碎一块漂浮的混沌肉块，肉块中的恐惧能量被圣藤触须吸收，「让混沌聆听法理的安魂曲。」

圣藤竖琴爆发出刺目银光，音波化作圣藤巨手掐住混沌冠军的脖颈。冠军的嘶吼变成高频尖叫，其恐惧核心被硬生生从体内拽出，悬浮在卢西安掌心化作血晶核。斯特河的河水突然逆流，河底的圣藤共鸣池喷出银蓝雾霭，将整个战场笼罩在「银灰黎明」的集体幻觉中——凡人斥候看见曼弗雷德的虚影降下圣藤权杖，混沌卵群在光芒中化作麦穗，而实际上，他们正用骨仪弩将同类的变异体射成筛网。

当混沌冠军的躯体化作雾霭消散，卢西安已站在阿尔道夫城头。原选帝侯的青铜雕像被圣藤触须拆解，重组为新选帝侯的傀儡身躯——由圣藤根系编织的人形框架，胸腔嵌着莱弥亚家族的血晶核心。

「吾主，」薇欧拉单膝跪地，递上一枚由圣藤纤维编织的王冠，王冠中央嵌着恐惧棱镜，「新选帝侯的圣藤核心已校准至莱弥亚频率。」

卢西安将王冠戴在傀儡头上，圣藤根系立即顺着傀儡的脊椎蔓延至全身。傀儡睁开眼睛，瞳孔中旋转的恐惧棱镜与卢西安的铁冠形成共振。「从今日起，斯特河的每滴河水都将携带恐惧的圣藤脉络，」卢西安望向暮色中的麦田，圣藤图腾在田间升起，根系吸收着凡人的惊叫，「任何试图反抗法理的声音，都将成为我们收割的晨露。」

亲卫队成员陆续登上飞艇，薇欧拉的血晶纱裙裹着最后一缕恐惧雾霭，齐格丽的战锤上凝结着新收割的恐惧结晶，瑞吉娜的机械蝴蝶翅膀满载圣藤共鸣数据。卢西安轻抚飞艇栏杆的圣藤雕花，雕花突然绽开一朵血色蔷薇，花瓣上的纹路正是斯提尔兰新选帝侯的骨仪波频率。

「通知伊莎贝拉大人，」他转身时，披风扬起的恐惧雾霭在身后凝成圣藤图腾，「斯提尔兰的恐惧麦田，已重新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