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主人的仆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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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又开始疼了。

我感到那股熟悉的、如同无数蚂蚁在血管中爬行的刺痛感。复方汤剂的效力正在减弱，这是我每天都要经历的折磨。

我摸向腰间的小酒壶，倒出一口那混着铁锈味与霉菌气息的液体，气味刺鼻，但我强迫自己咽了下去。毕竟，为主人忍受这点苦痛算得了什么？

我望向窗外，夜空中最后一点银绿色的烟火终于熄灭了，那句愚蠢的爱情宣言消失在黑暗里。多愁善感，幼稚可笑。

整个霍格沃茨都被这场闹剧吵醒了，孩子们从宿舍窗口探出头来，惊叹声和窃窃私语在城堡中回荡。纯血统的继承人，用的却是麻瓜式的、哗众取宠的浪漫伎俩。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金发小子脸上沾沾自喜的表情。但他根本不配。他不配站在她的身边，不配触碰她，甚至不配呼吸她周围的空气。

想到她，我心里就会感到一种疼痛，就会涌起一种近乎虔诚的情感。

即使是卡卡洛夫，也曾多次向我提起过这个女孩不同寻常的天赋。而在霍格沃茨的这几个月，我亲眼目睹了她的成长，那种与生俱来的力量和优雅。

她只需要两次小小的尝试就能完美的掌握夺魂咒。她的力量能让普通的永冻咒抵挡住龙焰。

她眼睛里燃烧着一种火焰，那是黑暗艺术所必需的——野心。

她……她是黑暗的公主，是主人最完美的血脉延续。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她身体里流淌着至高无上的力量，那是我愿意为之献出一切的力量。

而德拉科·马尔福。啧，这个姓氏时常让我感到恶心。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一个活在他父亲阴影下的懦夫，一个……背叛者的后代。

看到她在面对那个男孩展露笑颜，我胃里就像有条毒蛇在翻滚。那本该是属于我的位置——不是以爱人的身份，不，那种凡俗的情感只会玷污她。

而是作为最忠诚的骑士，跪在她脚下，为她铲除一切障碍。我幻想着有一天，能亲手为她戴上冠冕，看着她以女王的姿态君临整个魔法世界。

但现在，我不得不利用这个马尔福家的小子。他的愚蠢，他的嫉妒，他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爱情，此刻都成了我手中最好用的工具。

爱情让最聪明的人变得愚蠢，让最高傲的人变得卑微。而愚蠢和卑微的人，最好控制。

回过神，我环顾这间办公室——原属于那个被我囚禁在箱子里的傲罗。墙上挂满了可笑的黑魔法探测器，它们总是嗡嗡作响。我厌恶这些东西，但它们是伪装的一部分。

我用魔杖在房间四周画了个圈。 \"闭耳塞听，\"我低声念道，\"人形显身，防护重重。\"

几道无形的魔法屏障在房间周围建立起来。然后将几个探测器调转方向，免得它们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而发疯。

\"混账东西，\"我对着那个总是震动的窥镜咕哝道，\"要不是为了伪装，我早就把你砸烂了。\"

我用魔杖点燃壁炉，火焰立刻跃起，将室内染成温暖的橙色。我从长袍内侧口袋取出一小袋粉末，捏了一撮扔进火中。火焰立刻变成了翠绿色。

\"马尔福庄园，卢修斯的书房，\"我清晰地说道，然后将头探入绿色火焰中。

视线穿过旋转的火焰，最终停在马尔福庄园那间华丽书房的壁炉前，卢修斯·马尔福那张苍白而傲慢的脸很快浮现出来。

他坐在他那张雕刻着蛇形花纹的扶手椅里，摆出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仿佛他依然是魔法界那个不可一世的幕后黑手，而非一个靠着金钱和巧言令色才免于进入阿兹卡班的、被标记过的懦夫。

\"穆迪教授，\"他压低声音，\"我们说好只在紧急情况下联系。\"

我扯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哦，没什么紧急的，卢修斯。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我故意拖长了音调，享受着他眼中的警惕，\"关于你的宝贝儿子。\"

卢修斯的面孔瞬间绷紧了，火焰的跳动让他的表情显得阴晴不定，\"德拉科？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

\"麻烦？不，不，恰恰相反。\"我故作轻松地靠在壁炉的石框上，\"他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我还不知道，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是这么浪漫多情。\"

\"噢抱歉，应该说是'壮举'。一场动用了几百只猫头鹰、漫天烟火的公开求爱。我想，现在整个魔法世界都知道了，德拉科·马尔福，爱上了我们那位同样声名显赫的莉拉·莱斯特兰奇小姐。而且，最精彩的部分是——她答应了。\"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了几秒钟卢修斯的脸色，简直像一场喜剧。他压抑着愤怒。我能看到他握着蛇头手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天空中的'dRAco mALFoY LoVE LYRA LEStRANGE'，恐怕连禁林里的八眼巨蛛恐怕都看得一清二楚。\"我轻描淡写的补充。

“他——他怎么敢！”卢修斯的声音嘶哑，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因为顾忌着我的身份而强行咽了下去。“那个愚蠢的、被冲昏了头的——”

我冷笑着，\"年轻人嘛，总觉得爱情能战胜一切。多么感人，不是吗？\"

\"闭嘴，克劳奇！\"卢修斯终于撕下了伪装，低吼道，\"你现在联系我，不是为了嘲笑我儿子的愚蠢行为吧？\"

\"当然不是，”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只是想说，这或许是件好事。\"

卢修斯愣住了，火焰中的面孔写满了愤怒。\"好事？你管这叫好事？他把马尔福家的名字……用这种近乎于丑闻的方式展示出来！福吉明天会怎么看我？整个魔法部会怎么议论？\"

看啊，这个可怜虫。直到现在，他还在乎那些官僚和蠢货的看法。他根本不明白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力量、荣耀、主人的恩典……这些才是永恒的。而他，还在为自己在那滩泥潭里的位置而焦虑。

\"卢修斯，卢修斯，\"我慢条斯理地说，像是在教导一个不开窍的学生。\"你的眼光需要放得长远一些。一个陷入热恋的男孩，一个为了心爱的女孩愿意做任何事的英雄……还有比这更好的伪装吗？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为我们伟大的事业做出一点'小小'贡献的绝佳动机，不是吗？\"

我看着卢修斯沉默不语，他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算计。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害怕。他害怕失去他唯一的儿子，害怕马尔福家族的血脉断绝。多么可悲的、属于凡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