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世间女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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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焰牛耕田,蹄印里长出棉花;

辰时火龙巡天,鳞片化作驿道青石板;

“看什么看!一天闲的没正事,用灵力给全大荒放烟花!”

去他妈的,沦落到双修突破境界修为。前脚答应,后脚立刻让他突破,这是不放心谁呢!

那夜缠绵时,她突然咬破他嘴唇,他还当是情趣,结果一转眼灵脉里涌进的神力烫得他心脏发颤。

“谁要你他妈的多事!”他踹翻玉案,火苗窜上帷帐,老子缺那点修为?轮得到她偷偷摸摸当补药喂!

就算她这辈子都是灵力一般的小废物,烧一辈子凤凰血给她续命,他心甘情愿,用她逞能!

无恙缩了缩脖子,瞥见凤爹颈侧未消的牙印,瑶儿溜得快,全大荒看烟火,他看暴躁爹发火。

你说生气吧,生怕天柜的妖不知道多在乎瑶儿,留在身上的痕迹都是自然消退。你说不生气,这段时日动不动就发火,一句话不对能把人拆骨扒皮。

悻悻溜走的无恙刚出殿门就被小九他们拉住,小九本想回去,传信给他爹,他爹说不用,今夜他和洪江他们在一起。

“凤叔还没消火?”毛球瞟了一眼殿门,压低声音避免被凤叔听见。

无恙指了指窗户,缝隙里还能看见火焰,“一提瑶儿就发火,不知道我爹气什么。”

气什么?九凤听见几人的窃窃私语,他气的从来不是修为突破,而是她竟把最私密的缠绵当成交割灵力的账本。

上古血脉,烈火里煅出的狂骨,宁可经脉寸断也不肯低头求人。可小废物偏在情动时咬破他唇,将神力灌进他灵脉,这比当众抽他耳光更诛心。

更恨的是她糟践自己,她如今体内力量微妙,稍微失衡就粉身碎骨,分明是拆了骨头给他熬汤!

他图的是她这点神力?他要的是她活蹦乱跳当个祸害,哪怕掀翻大荒也有他兜着。

可这女人倒好,把他最珍视的东西,当成最不值钱的筹码。

最后一发烟花是人形的剪影。老人佝偻的背影在夜空里舒展成青年模样,抬手间千山飞雪化春雨。

小夭认出那是外爷的身影,忽然肩头一沉,朝瑶不知何时溜下来,毛茸茸的脑袋靠着她嘟囔:“红包别忘记……明年让玱玹放烟花去。”

西炎王将红包塞给她们:“胡闹。”却把很好二字藏进了胡须里的笑纹。

远处传来更鼓声,雪又悄悄下了起来,覆盖了这场盛大狂欢的余温。

盛事终将归于平静,唯有亲情温暖长存。小夭嫣然一笑,将她自己那份也塞到瑶儿手上,“你最小,得最多。”

新旧交替,岁岁平安。

西炎老氏族们认出老者是西炎王,不约而同看向陛下,只见陛下眉目柔和,毫无介意。

飞雪象征肃杀威严,春雨暗喻仁政生机。既展现王者掌控四季的磅礴气度,又暗含其刚柔并济的治国智慧。

昔年铁血征战的帝王,如今正以春风化雨般的仁德滋养山河,岁月长河中王者精神永恒传承。

小夭在收拾去看望爹娘的东西,边整理边打趣旁边臭美的瑶儿,“小祖宗,够美了,能不能搭把手?”

“不能,你有狐狸嫂子接,我也有媳妇接。”朝瑶瞥见小夭的动作一滞,看破不说破,拿着流苏在头上比划。

相柳?小夭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臭美的瑶儿,“他也去?我以为他不爱做这些。”心里有几分彷徨,该如何面对。目光瞟向屋内的箱子,毒药要不要带上?

“去啊,要不显得我多寒酸。”朝瑶面前的铜镜映照着小夭俯身收拾的背影,“小夭,我对爹娘感情不深,你能谅解吗?”

小夭转身拿起案上发饰插入瑶儿发髻,触碰到白发,克制着心疼。弯腰与她脸贴脸,注视着铜镜。“能,我不怨恨可以理解他们,但刻在记忆里的东西是没办法改变。”

“所以嘛,我也能理解你。”朝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挑选首饰。凤哥喜欢红色,新年得喜庆。“小夭,我这衣衫够不够红?”

“红成新娘子。”她们都没有红色的衣衫,辰荣山最鲜艳的花晕染的衣衫,灼灼如焰。

“那就好。”

小夭瞧着瑶儿的笑容,相柳不是喜白吗?何时喜红了?难道是凤哥?凤哥的性子怎么会做这种事。

“啦啦啦啦.......”朝瑶哼着小调跑到老祖宗面前嘚瑟一圈,“漂亮不?咱要去谈恋爱了。”

西炎王抬眸注视雪发间垂挂的珊瑚珠串,随步伐轻响,第一眼清冷疏离占上风?,甚至带几分神性威压,再看妖冶开始噬魂。

“女大不中留,你哪天能让你媳妇在我面前站成一排,你是这个。”西炎王竖起大拇指。

额间花印如血,眸中碎金流转,既有神性之威,又有妖异之艳。

见过她真容的人只有两种结局,要么终生难忘,要么死也不敢再想。

多娶媳妇理所当然,男爱美,女爱俊,这土匪在纯洁和妖孽之间无缝切换!

“那你万万岁,我一定努力。”朝瑶蹦跶转身跑到殿外,化作清风去紫金顶最高处等凤哥。

西炎王好笑地瞅着丫头的背影,笑容刚起又来一位秀美的,“外爷,我这身好看吗?”

西炎王???他是镜子吗?

小夭?如春日山野的桃花,灵动鲜活,梨涡浅浅。“你们都跑来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狐狸。”

“外爷!”小夭娇嗔地跺脚,央着外爷必须说几句。

西炎王故作无奈抬眸认真审视,漫不经心点评,“众女之美,或惹人怜爱,或招人倾慕,或清冷孤绝,或灵动跳脱,或媚骨天成,或端庄威仪,或飒爽英烈,皆是于世俗认知的绝色,你便是灵动绝色。”

小夭..........外爷粗狂爷们,也能说出这番话?“外爷,你是不是被瑶儿影响了?那瑶儿是什么样的绝色?”

“你跟那个土匪比什么。”西炎王捻须一笑,眼底浮起几分罕见的玩味,“小夭啊,你这身打扮就像春日的桃林,任谁见了都想折一枝带回家插瓶。可朝瑶那丫头...”他指了指外面的飞雪,“她是悬在山巅的雪刃,美得让云海避让、日月敛光。”

小夭噗嗤一笑:“外爷如今说话怎么文绉绉的?这话说的,我难道是随地可见的野花不成?”

“你恼了,天下人都愿哄你开心;你病了,灵药能堆满辰荣山,是让人看了就欢喜的。”西炎王顺手拿起案上的蜜饯递给她,“万象镜,旁人照了都显原形,偏她往跟前一站,镜子里竟是漫天星子乱跳,把献宝的长老吓得直念术语。”

小夭捻着衣袖嘀咕:“您越说越玄乎……”发间珠串撞出碎响,恍若呼应这番话。西炎王低笑:“这等绝色,洪荒以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

小夭怔然,忽又狡黠眨眼:“那外爷更爱哪个孙女?”

“你俩都是我的好孙女。”西炎王拍拍小夭的脑袋,“你让人想捧在手心里疼,她啊...”紫金顶传来清越的鸟鸣,眼中笑意更深,“是老天爷特意送来让这世间热闹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