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互相俯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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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青丘当日,各地的首场选拔已经开始,朝瑶揉着酸软腰身喝着鲜美的鱼汤,案上摆放着各地呈递而来的最新消息。

防风邶伸手在她腰椎两侧按了几下,掌心贴在她后腰。朝瑶抬头冲他莞尔一笑,堪比冷敷贴的效果。

选拔结果,她和他都能预料,不外乎兜兜转转就那几个人。这次主要是给普通百姓一线希望,开创一个先河,为除去贱籍寻一个开端。“宝邶,你觉得将清水镇附近孀寡女子迁过去如何?”

防风邶用着饭,睨笑道:“又干上牵线搭桥的活了?”

在辰荣军正式归顺之前,提前清除清水镇的势力,否则军民无法如此快融合。酒馆娼妓等地会被有心人利用,成为谣言的温床。

谁谁士兵的妹妹曾被西炎军凌辱,谁又死于谁之手,防不胜防。

朝瑶指尖轻点案上密报,清水镇地图在鱼汤热气中若隐若现,“宝邶,你说那些寡妇们若知道能白得十亩良田,会不会连夜扛着纺车来投奔?”

防风邶掌心仍贴在她后腰,闻言屈指一弹她脊椎骨:“你当是集市挑白菜?”语气凉薄,手上灵力却暖如春泉,“洪江若知你连这些都算计进去......”

耳旁风,此风虽小,但却袭人骨髓,使人成也此风、败也此风。

“错!这叫资源整合。”朝瑶振振有词,“她们织布种桑,将士们戍边屯田....”突然嘶了一声,因某人故意按到酸处,“嘶...你公报私仇!”

“谁让辰荣军尽是些单身汉,成家立业嘛。”朝瑶想说娼妓馆的姑娘们辛苦啊,“两厢情愿的事,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不违反军纪的事,洪江不会反对。”防风邶慢条斯理搅动鱼汤,将一碗温热的鱼汤递给她,揶揄说道:“辰荣的军饷发下去了,西炎的蛀虫也怕你再发疯。上次你连皓翎的人也请走了,你后爹没打你?”

西炎那些害虫,不满辰荣归顺的条件,暗地里干些烦人事。朝瑶摸了摸后脑勺,摊开手,“你那份不会独吞吧。”开什么玩笑,过年回去抱着皓翎王的大腿一阵惨嚎,吓得静安王妃连比带划求情,阿念事后还在说以为王宫里杀年猪。

“你缺钱?”钱袋子放在她掌心,好似无奈般喝着清粥,“连我也得交伙食费了。”

朝瑶钱一揣,抿着笑,答非所问:“今日这鱼汤,汤白似玉,香飘浓郁,海里的?”

她朝瑶负责光明正大地挖坑,他相柳负责阴恻恻地埋人,九凤?就是?一把天火,连人带坑烧成传说。?

与他们的感情中,她觉得最美好,最幸福的刹那,骄傲不羁的他们愿意为她低头,暴戾偏执的性格会用不擅长的方式服软,为爱俯首。

防风邶侧身,唇几乎擦过她耳尖。“鱼是普通的江河鱼,柴火有讲究.......”

讲究???朝瑶看了看傀儡侍女,不会拿木傀烧出来的汤吧。眼珠子滴溜溜转几圈,猛地放下勺子,夺门而去。

防风邶优雅地喝着鱼汤,慢火细熬的鱼汤确实鲜美无比,鲜美与嫩滑交织,回味无穷。

“天杀的!!!!”

朝瑶怒吼的声音传进来,暖汤正好下喉,身心通畅。

钱啊!智慧的结晶啊,朝瑶凝视着灶台里的灰烬,边角处还有未染尽的残章,正是她藏匿起来的精华。

逃过了凤哥,逃过了相柳,没逃过防风邶啊!!!

大势已去,荡然无存!

云辇内,鎏金熏炉吐着缕缕青烟,将防风邶半倚的身影笼得朦胧。朝瑶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上青梅色的丝绦,绢纱袖口滑落时,露出一截皓腕,恰被他手中茶盏映得如雪。

朝瑶心里哀叹古人的智慧,防风邶饮茶看戏好不惬意。

防风邶:“难过?”

朝瑶:“嗯。”

防风邶:“心里骂我?”

朝瑶:“人面兽心,嘴上也骂。”

“人面兽心?”防风邶瞟了一眼她的手,瓷杯沿压在她腕间,凉意激得她轻颤,“骂得这般熟练,看来平日没少琢磨。”

“我们继续研讨。”

大梦初醒,朝瑶立即展颜欢笑,“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挨近防风邶,挽住他手臂,“天性之事,但不是天天都行。”

“为何不行?”

“你怎的到了我这儿,我倒成了……”话音戛然,因他忽然低头,唇几乎擦过她耳垂,“成了什么?”

“成了一日三餐!”朝瑶推开迷人的老妖精。

朝瑶满腹狐疑,上次在离戎老伯吃酒喝肉,老伯说他就带过自己来吃饭。相柳洁癖不碰非心仪的女人,凤哥桀骜不碰不入眼的女人。

一个混迹风光雪月之所,见多识广,一个与美艳女妖你情我愿,风流旖旎。

怎么这两人在她这里的表现,仿佛打开情欲的开关,欲壑难填,贪得无厌。

“要不现在吃了你!免得等会看见狐狸吃不下饭。”防风邶突然欺身上前,眼神冷冷,惊得朝瑶往后一退。

他喉间溢出笑声,低头咬住她的唇,像雪原孤狼叼住挣扎的猎物。他擒住朝瑶后颈的力道像要捏碎蝴蝶骨,可贴上她唇瓣的瞬间却化作雪落寒潭的轻。

“这才是吃人的法子。”他低喘着松开她,指腹抹过她唇角血丝,反手将那抹艳色蹭在自己苍白的唇上。

朝瑶拽住防风邶的衣领,搂住他的脖颈,吹气如兰重,含情比酒浓。

其实,她对这事也蛮享受,明明是人类最自然的需求,女子却偏偏被套上那么多枷锁。三从四德要端庄,烈女传要守节,连医书都说女子多欲伤身。

这些规训像看不见的绳子,一代代捆着女人们的舌头和欲望,这些把女性欲望污名化的规矩,反而透着股心虚劲儿,就像非要给月亮涂黑,好证明灯笼才够亮。

她的身体与快感,本该由她自己定义。没有应该与不应该的审判词,只有她想要和不想要的选择。

云辇内瞬间布下结界,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知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防风邶衔住她唇上胭脂时,舌尖尝到蜜合香混着莲子的清苦,他的手指像勘探自己领地般从容。

趁机撬开她齿关,寒毒的气息裹着茶香长驱直入,冻得她舌根发麻,又被他滚烫的掌心熨贴在后腰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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