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水火相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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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璟倏然展颜,带着几分了然与戏谑,“云舒公子~夜不归~红颜知己~排成队~”

“云舒公子重情,闻名已久。”

丰隆倚案沿,指节微曲叩空拳,“上次和友人去消遣,姑娘们日日盼望云舒公子重新流连厢房。”

“所以.....”丰隆晃着酒杯凑过来,“云舒公子这算是…被讹上了?”

朝瑶好不容易咽下点心,拊掌浅笑:“好好好!公子璟想必经常去吟诗弄月,否则涂山生意繁忙,这种闲言怎会入耳。”朝瑶眼底掠过狡黠笑意,“丰隆少爷的消遣是否为桑中之约?怪不得你最近看着清瘦些,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

对着丰隆挑挑眉,笑得见牙不见眼。“别过度,小心腰子。”

离戎昶一口酒全贡献给了地毯。

雅间内一时间落针可闻,只剩下楼下隐约的丝竹声。朝瑶再次被块鲜花饼噎得直瞪眼,鬼方褱则一脸“老夫什么场面没见过”的淡定。

西炎王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胡子又在隐隐作痛。小夭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外爷,冷静…”

只见丰隆被怼得俊脸涨红,刚摸到果盘想转移话题,西炎王突然慢悠悠开口:“看来该给云舒公子赐块匾额.....就叫惠泽苍生如何?”

朝瑶立即捂住心口:“这是要我被全大荒的孕妇堵门吗?”

离戎昶回过神,“根据我亲眼所见,云舒公子名下的产业共计,收到绣帕七十三条,簪花五十九支。”

“还有…绣着云舒入梦的肚兜一条。”

涂山璟从容接话:“我记得是双面针,应是南方手艺。”

“咳咳!”西陵族长被茶呛得连咳三声,“你们这些小辈...”

话未说完,防风邶语气温柔似刀:“不过最该挂匾的,是涂山家主。”他目光转向身侧的涂山璟,“当时涂山家主好似不在场。”

所有人的目光缓缓聚焦在刚才说话的涂山璟身上。

青衣公子执杯的手微顿,随即莞尔:“不错,事后听闻云舒风采。”他眼尾扫向朝瑶,“恰好那日好友在场。”

“狗友,那位好友不会是你吧?”朝瑶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

离戎昶连连摆手,讪笑:“定然不是。”

“丰隆,要不要和我玩会?”朝瑶巧妙跳过这个话题,歪头一笑,“我看看你修为如何。”

除非天助,不然玩得就是脸。“瑶儿.......”丰隆欲婉拒,却听爷爷率先应下,“去吧,我也看看。”

丰隆.........

朝瑶唤退乐师舞姬,与丰隆相对而站,灵力屏障在众人面前竖起,指尖凝聚金光在脖颈天突穴与胸口膻中穴、鸠尾穴轻点三下,“我自封全部灵力,打不过,祝你喜当爹。”

“噗——”

狗友再次喷出的甜浆,终于浸透地毯。几位长者八只眼睛瞪得老大,浑然忘却自己的身份。

防风邶?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赤水丰隆的耳尖红得发烫。他能感觉到身后众人的目光,正如他感觉到朝瑶眼中那抹带着戏谑的慧黠,她分明是故意的。

小夭?则始终锁定在自封灵力的朝瑶身上,不用灵力就如当年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赢?可她太了解瑶儿了,她看似胡闹的举动下,往往藏着深意。

六道冰棱破空袭来,封死所有退路。朝瑶却像早就计算好轨迹,旋身时墨发如瀑绽开,发梢堪堪扫过最先抵达的冰刺尖端,那冰棱竟在半空中轰然炸裂,化作弥天冰尘。

“太慢了。”

烛火在灵力激荡下明灭不定,映得在场众人面色变幻。

“得罪。”丰隆沉声道。双掌间赤炎翻涌,水龙腾空而出,赤炎如龙卷般咆哮而出,将冰尘蒸发成氤氲雾气,水浪逼得衣袖翻飞。视野被遮蔽的刹那,他听见朝瑶带笑的声音破雾而来:“这才像话。”

焰流撕裂雾气,却在触及她云袖的瞬间诡异地凝固。

朝瑶并指轻点冻结的火焰,冰层霎时碎裂。就在丰隆准备结印的瞬间,朝瑶如鬼魅般贴身靠近,指尖金光在他眉心半寸处骤停。

飞散的冰晶在她身后筑成璀璨屏风,每颗冰珠都映出她游刃有余的笑意。

赤水海天猛地前倾,手中茶盏“啪”地裂开细纹。他看得清楚,朝瑶在烈焰中翩然转身,墨色发丝掠过冰棱时,竟将寒冰点燃!

丰隆的水龙在触到她指尖的刹那,突然倒卷回流。赤水族长本能地抬手欲阻,却在半空僵住,那根本不是术法对决,而是道境碾压。

赤水丰隆的水火双修在她面前,犹如幼童持利剑,空有其形却无其神。

防风邶?斜倚着身后廊柱,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姿态最为闲适,仿佛对场中的惊险交锋漠不关心。指间发簪以惊人的速度无声旋转,快得几乎成了一团虚影。

当朝瑶引动丰隆的冰火之力反噬其主时,发簪的旋转戛然而止,簪尖正正指向风暴中心。

涂山璟指尖在膝头轻叩,他端茶的手停在了半空。本以为三息内必分胜负。当朝瑶将袭来的冰棱徒手转化为水雾,又借力打力把烈焰冻结在半空时,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认知崩塌的裂痕。

余光看见大哥涂山篌眯着眼,指节无声扣紧案角,指节绷得发白。

“你的火候,”朝瑶撤手,破碎的冰晶突然折射出七彩流光,“差在心境。”

满室烛火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齐齐暴涨!

“铛——”

金光与冰焰在方寸间轰然对撞。赤水丰隆被震得连退三步,靴跟在地毯划出深痕。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朝瑶。这个自封灵力的女人……竟用他引动的天地灵力反过来压制他。

这种感觉,就像全力挥出的拳头撞进了棉花,却被棉里藏的针扎得生疼。

“还要继续吗?”她站在交融的水火中,墨发与冰焰交织成太极,满室烛火集体臣服般向她垂首,仿佛这满室暴走的能量,不过是她指尖驯养的雀鸟。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她脚下的地毯完好无损,对能量的掌控已臻化境。

“赤水氏的水龙,”西炎王抚须的手指无意识收紧,“何时变得这般温顺了?”

离戎昶撞翻果盘,鲜果滚落脚边尚不自知。鬼方褱的胡子翘起,眼中精光爆射:“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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