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亡命潮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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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作饵，拿白璃的魂当锁……\"他抚摸着碑文新刻的弑神铭文，\"我的好弟弟，你倒是比玄机子狠绝。\"

海底传来水晶棺开启的轰鸣，少女天道的赤瞳映亮夜空。她指尖抚过棺内新出现的龙纹，轻声呢喃：\"哥哥……你终于把自己……变成了钥匙……\"

三日后，北冥冰川。

一个独臂修士跪在冰窟前，怀中抱着半截残剑。冰层下的第五枚山河印忽明忽暗，映出他爬满石化纹的脸——赫然是本该葬身东海的凌烬！

\"你说过……要带我看尽山河黎明。\"他抚摸着剑柄残留的银发，将断刃刺入心口，\"现在……换我来走剩下的路。\"

焚心印在冰川上灼出焦痕，那痕迹渐渐化作一行新碑文：

\"弑天者死，弑天者生。\"

北冥冰川在焚心印的灼烧下裂开深渊，凌烬的血渗入冰层，竟在断刃上凝出霜花状的铭文——那是初代天帝手札缺失的\"弑神诀\"。他残破的身躯坠向冰渊时，腕间缠绕的白璃银发突然活转，发丝刺入冰川，拽着他悬停在弑神台遗迹上方。

\"你终于来了……\"九幽的声音自冰晶中折射，三百面冰镜浮空，映出不同时空的凌烬濒死之景。最大的冰镜里，初代天帝的遗骸正被混沌兽吞噬，而吞噬者的面容竟是凌烬自己！

白璃的逆鳞残片在凌烬心口颤动，发出龙吟警讯。他握紧断刃劈向冰镜，剑气却被镜面吞噬——镜中伸出白骨利爪，勾陈神将的残躯破镜而出，雷戟缠绕着蜃兽的幻雾：\"弑天者……你的命该还了！\"

凌烬的石化右臂格挡雷戟，冰层下的第五枚山河印突然共鸣。冰川崩裂出万丈沟壑，初代弑神台破冰升起，台面中央插着柄冰晶巨剑——剑身流淌的竟是白璃的龙血！

\"你以为她魂飞魄散了？\"九幽的真身自巨剑浮现，指尖捏着枚冰魄，\"她的时之魄……可是最好的剑鞘。\"

勾陈的雷戟在此刻调转，刺入九幽后心。神将的金甲寸寸剥落，露出魔尊本相：\"幽冥之主……该清算了！\"

三方混战撼动冰川，凌烬趁机跃上弑神台。当他握住冰晶剑柄时，识海涌入弑神诀真谛——所谓弑天，需先斩己身因果。剑脊浮现出白璃化龙时的场景，她的逆鳞剜出时飞溅的血珠，正化作此刻剑身的霜花。

\"原来你早就知道……\"凌烬的焚心印与冰晶剑共鸣，\"我的因果……是你！\"

剑锋调转刺入心口，弑神台迸发七彩极光。北冥苍穹裂开归墟之眼，初代天帝的遗骸在光柱中重组。九幽的狂笑戛然而止，他的幽冥真身开始虚化——那具躯壳里流淌的，竟是初代混沌兽的恶魄！

白璃的龙吟自极光深处响起，冰晶剑熔成时之楔没入归墟。凌烬残破的身躯在强光中重塑，右眼化为冰魄，左眼燃起金焰。弑神台碑文显现最终预言：\"……双魄归墟者……当为诸神黄昏……\"

水晶棺自冰川底部升起，少女天道的赤瞳首次显露恐惧。她抚摸着棺内新生的龙纹，那纹路正与凌烬掌心的弑神诀呼应。南海方向，第六枚山河印的波动搅动雷云，而九幽消散前最后的诅咒仍在回荡：

\"我在轮回尽头……等你道心破碎……\"

凌烬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眼中金焰跳动。他看向水晶棺中的少女天道，缓缓开口：“一切终将落幕。”

少女天道却冷笑起来：“你虽走到这一步，但想成为诸神黄昏，还差得远。”说着，她双手结印，水晶棺周围涌出无数符文锁链，向着凌烬缠来。

凌烬挥动手中凝聚出的冰魄剑，斩断锁链。此时，天空中六道山河印的光芒汇聚一处，形成一道巨大的门户。门内传出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波动。

凌烬毫不犹豫地朝着门户飞去，他知道，那里有着打破所有宿命的关键。少女天道见状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凌烬进入门户之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这里是时间与空间的源头。在这里，他看到了万物起源的景象，也明白了自己真正的使命。

他开始融合自身的双魄之力，准备迎接最后的挑战。而门外的少女天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因为那股力量隔绝了她的干涉。凌烬身上的光芒越发耀眼，一场决定诸神命运的变革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