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金玉妍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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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嫔脸色又难看了三分,皇上很少罚她们这些潜邸出来的嫔妃,不想今日因为两个初入宫的常在,她被皇上罚了。

若是抄写宫规就罢了,偏偏罚了月俸。

她的家像是无底洞一样,给多少钱都无法填满,如今胃口更是大,她的月俸一停,家中的弟弟怕是要用命来威胁她了。

等养心殿御前宫人离开后,高曦月笑着坐在了主位上,看着依旧害怕地跪在地上的几个新人道:“开始吧。”

双喜高声道:“众小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如今为首的女子是鄂常在,她忙带着众人道:“给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鄂常在本来以为可以起身,不想双喜又接着道:“给嘉贵妃娘娘请安!”

“给哲妃娘娘请安!”

“给仪嫔娘娘请安!”

“给婉嫔娘娘请安!”

“给愉嫔娘娘请安!”

“给慎嫔娘娘请安!”

“给怡嫔娘娘请安!”

鄂常在扶着自己跪得酸软的膝盖要起身的时候,茉心上前道:“这位是启祥宫秀贵人。”

鄂常在和众人再次屈身行礼。

“这位是禄贵人、这位是揆贵人、这位是祥贵人、这位是庆贵人、这位是舒贵人、这位是娴贵人。”

入宫的四人脸色苍白,身体酸软疼痛,精神上也一直受着她们虽然入宫,但在后宫之中身份地位是最低微的小主而已的屈辱。

祥贵人看着恪常在挑眉道:“准噶尔在西北烧杀抢劫,听闻有厄鲁特蒙古人拜尔噶斯氏也被抢走,充当奴隶多年。我阿玛时常感叹,恨岁月不饶人,无法再上战场与准噶尔厮杀一番。”

众妃脸上都藏不住的惊讶,入宫的这位也是厄鲁特蒙古人,正是拜尔噶斯氏。

高曦月脸上露出哀叹,“我等身为后宫嫔妃,也该如祥贵人这般心忧被抢走的子民。今日起,食素三月,为西北将士祈福,为被人奴隶的民众祈祷。”

“是。”众妃齐声。

恪常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忘不了从阿玛带着她从准噶尔离开时的惊心动魄。忘不了蒙古亲王抱着她时的安心。

她以蒙古为傲,这么多年,她差点忘了受尽屈辱的过往。

恪常在红着眼睛瞪着祥贵人,被人奴隶并非她的罪,祥贵人怎么能将此事说出来。

秀贵人看向了那答应说道:“听闻那答应自巴林来。”

那答应备受打击的脸一下子恢复了精神,扬起了头。

秀贵人却不再看她,“喀尔喀部落离京很远,我的父兄也不曾去过那边。不知道舒贵人的父兄可是去过?”

禄贵人插话,“舒贵人出身叶赫那拉氏,祖上定然是有能人去过。”

金玉妍在此时却突然插了话,“那答应不是出身巴林氏吗?怎么说到了喀尔喀部落。本宫曾经在养心殿看过图纸,喀尔喀部落极远,那答应这一路南下选秀倒是辛苦她了。”

“娘娘有所不知。”禄贵人讲着那答应家族辉煌的曾经。

她能被家族安排进养心殿做事,靠的可不仅仅是一张姣好的面容,禄贵人异常的清楚各族的曾经,哪怕是如今才进宫的那答应,禄贵人比那答应都清楚她的家族。

何时显赫,何时曾落魄。那答应引以为傲的家族在禄贵人口中以讲书的方式说了个明明白白。

禄贵人说得起劲,没有注意到众妃看着她的眼神中带上了忌惮。禄贵人能清楚巴林氏也就能清楚她们的家族。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人。

那答应已经听不见那些个贵人在说什么话了,她只是知晓了刚才被她羞辱的舒贵人原来出身叶赫那拉氏。

她以巴林为傲,但是在大清的皇宫之中,她也不敢说巴林氏比叶赫那拉氏尊贵。

高曦月笑着看着嫔妃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她也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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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晓了后宫之中被皇上管控后,她不敢有小动作了,嫔妃们自然也都安分守己,除了嘴上不饶人,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哪怕嫔妃们互相贬低出身,羞辱曾经的屈辱,只要不打起来,她就当没有听见。

···

请安结束后,众妃纷纷离开了咸福宫。

珂常在和那答应本想着一同离开时,却被叶心拦下了,“若是二位小主不认字,看不懂宫规,奴婢等会从内务府再请一位识字嬷嬷来教导你们。”

那答应怒目而视,只是如今还在咸福宫门口,她们不敢再由着性子做事。

轿辇上,哲妃垂眸看来,“原来是不识字啊,怪不得不懂规矩了,同是蒙古嫔妃,你们主位愉嫔这些年可是努力读着书。”

慎嫔从一旁经过,一脸鄙夷,“到底是蒙古来的。”

她嫉妒愉嫔的美貌多年,这份嫉妒早就变成了憎恶,对于同为蒙古女子的恪常在,那答应也是心生厌恶,毫不客气地羞辱着二人。

看着嫔妃们说笑着离开,恪常在握紧了拳头,愉嫔从屋里走了出来,冷着脸看着二人道:“跟着本宫走,若是你等再犯了规矩,本宫只得按宫规处置你们了。”

前头的轿子走得快,原本就膝盖不舒服的二人跟得很是艰难,但是看着高耸的红墙,宫人冷漠的神色,她们入宫时的傲慢被彻底击碎。

景仁宫中,两人被困在各自的房中,抄写着宫规。

手腕酸软,双眼昏花,她们也只能继续抄写。

小屋中,那答应双眼通红,等她伺候了皇上,等她怀上了皇子,等她得了整个蒙古的支持,她倒是要看看这后宫之中的嫔妃,哪个还敢如今日这般欺辱了她。

阿宝擦着眼泪,“主儿,这宫里一点都不好。”

那答应却咬着牙问道:“皇上今日可是招了后宫女子?”

“奴婢不知,景仁宫的大门被人守着,奴婢出不去。但是皇上也没有招愉嫔娘娘和恪常在。”

不知道多少天,她被困在屋中日日抄写宫规,已经逐渐不知道岁月了。

皇上依旧没有召见她,她会不会困死在这间屋中?

门口,有女子窃窃私语,“听说那答应只是外藩蒙古女。”

“我还以为伺候了博尔济吉特氏之后。”又有女子道。

而她对面的屋子,恪常在也埋头抄写宫规的时候,屋外想起了宫女们窃窃私语。

“这位蒙古贵女曾经还当过奴隶。”

“别这样说,并非她所愿,她也是受苦了。”

“我只是看不起她明明并非蒙古贵女,入宫的时候还端着架子,我都以为她是贵族之后了。”

“说是被认养在亲王膝下,也是贵女。”

“养女罢了。真正的贵女都没有她来得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