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600章 魂穿北齐?权谋惊澜舆剑指天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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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宅夜宴的觥筹交错间,誉王带着秦般弱不请自来的身影,像一块淬了冰的石子投进温酒,瞬间让厅内的笑语都凝了几分。
梅常肃执杯的手指微顿,眸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锐光,随即又漾开温润笑意,仿佛对这不速之客毫不在意:“王爷深夜到访,倒是给这宴会添了几分趣意。正好我新得一卷《广陵散》孤本,藏在了宅中某处,不如让秦姑娘与夏春大人一同找找?权当助助兴。”
话音落时,他指尖无意识地在杯沿划了半圈,那弧度恰好与西厢房廊下第三块青石板的纹路暗合——那是他早已布下的局,饵已备好,只等秦般弱这精于奇门遁术的鱼,心甘情愿游进网来。
秦般弱眼波流转,掩在袖中的手悄然掐了个诀,面上却笑盈盈应道:“苏先生有雅兴,般弱自当奉陪。”她哪里不知这可能是试探,可《广陵散》背后若藏着什么秘密,她断没有放过的道理,更何况,能借机探查这苏宅的虚实,正是誉王此行的深意。
夏春早已按捺不住,粗声应道:“好!苏先生可别藏得太偏!”
梅常肃笑意更深,举杯向誉王示意:“王爷,咱们且饮着,看他们谁先寻到。”眼底深处,却已布下无形的屏障,将那通往靖王府的密道,护得严严实实。
秦般弱与夏春分了方向,前者脚步轻缓,指尖不时拂过廊柱、窗棂,眼中精光流转,显然是在依奇门遁甲之术推演方位。西厢房、假山后、藏书阁……她走得极有章法,每到一处便凝神细辨,仿佛能听见砖石之下藏着的玄机。
夏春却没这份耐心,仗着几分蛮力,在院子里东翻西找,踢翻了花架,碰倒了石凳,惹得下人一阵忙乱,他却只当没看见,嗓门洪亮地嚷嚷:“《广陵散》藏在哪?苏先生莫不是诓咱们?”
梅常肃隔着窗棂瞧着这一幕,嘴角噙着淡笑,对身侧的誉王举杯:“夏大人性子急,让王爷见笑了。”
誉王哈哈一笑,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瞟向秦般弱的方向:“苏先生宅中竟有这等巧思,连寻个乐谱都藏着玄机,倒是让本王开了眼界。”话里藏着试探,想从梅常肃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梅常肃神色如常,只淡淡道:“不过是些小玩意儿,难登大雅之堂。”
正说着,忽听西厢房方向传来秦般弱一声轻唤:“王爷,苏先生,般弱似有所得。”
众人闻声而去,只见秦般弱站在西厢房最里侧的书架前,指尖正抵着一块不起眼的木雕花纹。她轻轻一转,书架竟无声滑开,露出后面一扇暗门,门内隐约可见一排排书架,上面摆满了卷宗。
夏春抢先一步冲进去,翻了几本便咋舌:“这……这不是户部李大人的履历?还有兵部的布防图草稿?”
誉王眼中闪过惊喜,正要细看,却被梅常肃拦了下来:“王爷,此乃在下平日整理的一些朝中见闻,虽算不得机密,却也不宜外传。既是秦姑娘寻到了‘玄机’,这《广陵散》便算她赢了。”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正是《广陵散》。
秦般弱却没接乐谱,目光在暗室卷宗上逡巡片刻,眉头微蹙。按奇门遁术推演,这苏宅的气脉本应指向更深处,可这暗室虽藏着隐秘,却绝非气脉枢纽,更不像是通往别处的通道。她不信梅常肃会如此简单,又在暗室内细细查探,敲遍了每一面墙壁,摸遍了每一寸地板,甚至连卷宗的摆放顺序都按方位核对了一遍,却始终没找到任何破绽。
“看来是般弱多虑了。”秦般弱收回手,对梅常肃福了一礼,接过乐谱时指尖微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偏生找不到证据。
待誉王带着秦般弱、夏春离去,梅常肃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对飞流道:“去请蒙大统领和霓凰郡主。”
三更时分,蒙挚与霓凰悄然入内。见梅常肃站在地图前,指尖正点在靖王府的位置,蒙挚沉声道:“秦般若那女人精得很,这次没找到密道,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霓凰也道:“方才我在府外留意,誉王的人还在附近徘徊,看来是起了疑心。”
梅常肃转过身,眸色凝重:“今日设局,就是让他们以为找到了‘真相’,暂时放松对密道的追查。但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正要紧的是……”他看向两人,语气郑重,“无论何时,万万不可在靖王面前露了我的底细。他如今锐气正盛,若知我身份,难免因顾念旧情束手束脚,那之前的筹谋便都白费了。”
蒙挚与霓凰对视一眼,皆重重点头。窗外月色如霜,静静洒在苏宅的青瓦上,谁也没察觉,假山石缝中,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虫正振翅飞起,朝着靖王府的方向掠去——那是秦般弱留下的眼线,虽没找到密道,却将梅常肃深夜会友的事,悄悄传了出去。
夜露渐重,苏宅书房的烛火被风掀起一角,映得梅常肃指尖的茶渍泛出暗沉的光。靖王一身玄衣,刚从密道踏入室内,靴底沾着的湿泥在青砖上洇出浅浅的印子,他开门见山:“南楚使团三日后抵京,明着是朝贺,实则为求亲——父皇属意将南楚公主指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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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常肃执壶的手一顿,抬眸时眼底已凝起寒霜:“南楚皇室近年野心渐显,若与靖王府联姻,明着是结好,实则是想安插眼线。静嫔娘娘的顾虑,不无道理。”
“母妃为此夜不能寐。”靖王眉峰紧蹙,他素知南楚公主背后牵扯着南楚宗室的势力,一旦成婚,府中便再无宁日,“先生可有法子?”
“太常寺的太卜令与我有旧。”梅常肃指尖在案上轻叩,声音压得极低,“三日后观礼时,只需他借星象之说,言公主与殿下八字相冲,且冲及国本,陛下最重天意,必不会强为。”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事,可靖王却听出了那平淡下的步步算计——太卜令素来耿直,能让他违心进言,梅常肃在暗中布的网,远比他想的更深。
靖王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梅常肃脸上,烛火在他眼角刻下的细纹里明明灭灭。这些日子相处,他越发觉得这位苏先生深不可测,仿佛京中每一个角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先生入京,怕是不止为辅佐我这闲散王爷吧?”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你对庭生那般上心,那日在猎场,你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一个寻常孤儿。还有,你曾无意中提及祁王兄当年的旧部,言辞间的熟稔,绝非道听途说。”
梅常肃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杯沿硌得指节发白。他垂眸避开靖王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自嘲:“殿下多虑了。庭生身世可怜,我不过是恻隐之心。至于祁王殿下,当年的贤名传遍天下,谁不曾听过几句轶事?”
话虽如此,他袖中的手却已攥成了拳。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过往,那些浸在血里的记忆,此刻正随着靖王的追问翻涌上来。他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
靖王定定看了他半晌,见他不肯松口,终是按捺下追问的念头。有些事,时机未到,再问也是徒劳。他转身走向密道,临入暗门前忽然回头:“先生若有难言之隐,我不逼你。但我信你不会害我。”
脚步声消失在密道深处,梅常肃才缓缓松开手,掌心已沁出冷汗。窗外,一只夜枭掠过树梢,留下一声凄厉的啼鸣,像是在应和他心底那声无声的叹息——祁王,景琰,你们可知,我踏遍刀山火海回到这金陵,为的从来都不只是辅佐谁,而是要把那些被偷走的公道,一点一点,亲手夺回来。
而此时,秦般弱的密室里,烛火正照着一幅泛黄的画卷。画中女子眉眼温婉,正是年轻时的莅阳长公主,她身侧站着的青衫男子,眉眼间竟与南楚现任太子有七分相似。秦般若指尖划过画卷上的题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谢玉啊谢玉,你以为埋了二十多年的旧事,就真的见不得光了么?”
苏宅的青石板路刚被晨露洗过,泛着清冷的光。门房匆匆来报时,梅常肃正在翻检一份旧档,闻言指尖一顿,抬眸看向窗外——檐角的铜铃无风自动,叮铃一声,像是在应和这不寻常的访客。
“女相陆令萱?”他放下手中卷宗,眸色微沉。这位权倾朝野的女官素来深居简出,今日竟亲自登门,绝非寻常拜访。
话音未落,院外已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陆令萱一身紫袍玉带,虽未施粉黛,眉眼间却自带威仪,身后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女,步履轻悄如猫,显然都是内家高手。她不待通报便径直走入正厅,目光扫过满室书卷,最后落在梅常肃身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苏先生倒是清闲,难怪誉王、靖王都愿往你这宅子里跑。”
梅常肃起身相迎,袖中指尖已暗自蓄力:“陆相日理万机,今日屈尊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谈不上。”陆令萱在客座坐下,侍女奉上的茶她未动分毫,只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上刻着半朵海棠,“昨夜南楚使团的驿馆丢了件东西,据说是能证明二十年前一桩旧事的信物。有人看见,取走信物的人往苏宅方向去了。”
梅常肃目光落在玉佩上,心头一凛。那半朵海棠,正是当年南楚质子随身之物,与莅阳长公主的那半朵恰好能拼合——秦般弱查的事,竟连陆令萱也动了心思?
“陆相说笑了。”他面上不动声色,指尖却在袖中捏了个诀,将内室暗格里的卷宗气息掩去,“寒舍虽简陋,却也规矩森严,断不会容外贼潜入。倒是陆相,为何如此在意南楚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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