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2)第616章 魂寄权谋之危局破心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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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镜司地牢的铁门“吱呀”作响,夏秋搓着冻僵的手进来,见夏江正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整理官帽,忙道:“大哥,卫峥那小子是块烫手山芋,江左盟吃了败仗,保不齐还会来劫狱,我看得多加些人手!”
夏江对着镜子扯了扯帽翅,镜中映出他眼底的阴笑:“加人手?那就白费了这诱饵。”他转过身,指尖敲着案上的囚名册,“越寻常,才越能钓出大鱼。你以为他们要救的是卫峥?不,是藏在卫峥身后的人。”
夏秋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大哥是说……靖王?”
“不止。”夏江拿起一枚令牌,在掌心掂了掂,“还有那位躲在暗处的梅长苏。”
地牢深处,卫峥靠在石壁上,铁链的寒意透过衣衫渗进来。他望着头顶那方漏下微光的气窗,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极轻的哨声——三短一长,是药王谷的暗号!他猛地抬头,眼里燃起星火。
与此同时,金陵城郊的破庙里,素谷主将药杵重重砸在石臼里,药草碎成齑粉。他望着黎纲渗血的绷带,又看了看甄平胳膊上的刀伤,脸色铁青:“悬镜司的狗东西,下手真狠!”
“谷主,”黎纲咬着牙,“卫峥是因我们才落入圈套,求您想想办法!”
素谷主从药箱里掏出张人皮面具,面具眉眼竟与夏秋有七分像:“明日我混进悬镜司探路,你们在外接应。记住,三更天听我信号,用‘醉仙散’迷倒守卫,咱们里应外合!”
甄平刚要应下,就见飞流从梁上跳下来,手里攥着半块糕点,含糊道:“先生……知道了……不让动……”
两人脸色骤变。
暖阁里,苏玥正靠在榻上咳得撕心裂肺,听见飞流带回的消息,猛地攥紧了被角。纳米手环虽还黑屏,可她能清晰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刺痛——来自廊州旧部的躁动,像群即将脱缰的野马。
“黎纲呢?”她声音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黎纲慌忙进门,刚要跪下,就被她抬手止住:“传我令,廊州所有弟兄,即日起蛰伏!谁敢私自动手,别怪我按盟规处置!”
“先生!”黎纲急得额头冒汗,“卫峥他……”
“我知道!”苏玥厉声打断,胸口的火毒被激得翻涌,疼得她眼前发黑,“可你们现在去,就是把靖王、把所有人都往火坑里推!夏江要的不是卫峥,是我们所有人的命!”
飞流见她咳得直不起腰,突然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眼里满是慌乱:“不疼……先生不疼……”
苏玥摸着少年的头,忽然软了声音:“听话,让他们都别动。卫峥的事,我来想办法。”
黎纲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终是咬着牙退了出去。暖阁里只剩药香缭绕,苏玥望着帐顶,忽然抓起枕边的匕首,在腕间的手环上划了道浅痕。
没有反应。
她苦笑一声,将匕首扔开。原来这系统也有失灵的时候。可她不能等,卫峥在牢里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这时,窗外传来夜风吹动树叶的声响,夹杂着极轻的脚步声。苏玥心头一紧,握紧了藏在枕下的短刀——是悬镜司的人,还是……素谷主派来的?
黑暗中,那脚步声在窗棂外停了停,随即悄无声息地远去。而窗台上,多了片带着露水的叶子,叶面上用针刻着个极小的“药”字。
苏玥盯着那片叶子,忽然笑了。看来,这金陵城的夜,注定不会平静了。
靖王的马蹄踏碎宫门前的薄雪时,列战英正攥着密报在廊下急得转圈。他看见那抹玄色身影翻身下马,刚要冲上去,就被一道明黄身影拦住——誉王摇着折扇,笑盈盈地拽住靖王的胳膊:“景琰,可算回来了!父皇正等着呢,有要事商议。”
“放开。”靖王的声音像淬了冰,目光扫过列战英焦急的脸,已猜到七八分。
“哎,急什么。”誉王半拖半拉将他往大殿引,路过列战英时,折扇不经意间挡住了靖王的视线,只给列战英留下个阴恻恻的笑。
紫宸殿内,梁帝正揉着眉心,夏江垂手立在一旁,眼底藏着算计。见靖王进来,夏江率先开口,声音像刮过冰面的风:“靖王殿下刚回,怕是还不知晓——赤焰余孽卫峥已被擒获,老臣正启奏陛下,以腰斩之刑处置,以儆效尤。”
靖王的脚步猛地顿住,玄色朝服下的脊梁绷得笔直:“卫峥何罪之有?要受此极刑?”
“何罪?”誉王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当年随林燮谋逆,这罪还不够吗?景琰,你该不会是忘了,你那位好表哥林殊,就是死在这逆贼手里的吧?”
“你胡说!”靖王猛地抬头,眼底的血丝瞬间炸开,“林帅忠君爱国,祁王兄更是光明磊落,卫峥是赤羽营的勇士,绝非逆贼!”
“放肆!”梁帝猛地拍案,龙椅上的金龙仿佛活了过来,“祁王?林帅?你还敢提他们!”
夏江适时添火,声音阴柔:“陛下息怒,想来靖王殿下是念及旧情。只是国法无情,卫峥身为逆党余孽,若不严惩,何以震慑天下?”他瞥向靖王,“殿下这般维护,莫非是……与这逆贼暗中有往来?”
“你!”靖王气得浑身发抖,他想起梅岭的雪,想起那些冻在冰里的年轻面孔,想起苏先生咳着血叮嘱他“隐忍”的模样,可此刻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焚尽,“卫峥若有死罪,那当年构陷忠良、滥杀无辜之人,该当何罪?!”
“景琰!”梁帝霍然起身,龙袍扫过案上的奏章,“你是在指责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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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死寂一片,只有香炉里的灰簌簌落下。靖王死死攥着拳,指节发白,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可看着夏江和誉王那两张得意的脸,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烙铁,吐不出一个字的辩解。
列战英在殿外听得心惊肉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怀里那封密报上,苏先生的字迹还带着力透纸背的急切——“无论宫中如何挑衅,靖王需忍”,可现在……
而暖阁中,苏玥正靠着榻沿闭目养神,腕间的手环突然毫无征兆地发烫,烫得她猛地睁开眼。黑屏上竟映出一行扭曲的字,像是用鲜血写就:【靖王失控,触发“龙颜大怒”剧情点,主线任务危机值80%】。
心口的刺痛骤然加剧,她捂着胸口咳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她知道,靖王这一怒,不仅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更让他们所有的隐忍和布局,都悬在了刀尖上。
殿外的风卷着雪,呜咽着穿过宫墙,像谁在无声地哭。
芷罗宫的炭火烧得正旺,静妃刚给靖王斟上热茶,就见他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
“母妃,儿臣先回府了。”靖王起身,玄色朝服的下摆扫过暖炉,带起一阵热风。
“急什么,再坐会儿。”静妃按住他的手,指尖触到他腕间的冰寒,“宫里的事,别往心里去。”
靖王刚要应声,廊下突然传来小新怯怯的声音:“娘娘,该换药了。”她端着药碗进来,眼神躲闪,似是无意般嘟囔,“说起来也奇了,那日奴婢跟着戚将军去皇陵,半路上竟被一群黑衣人拦住,听他们口气,倒像是……江左盟的人。”
靖王的脚步猛地顿住:“你说什么?”
小新吓得一抖,药碗险些脱手:“奴婢、奴婢也是瞎猜……他们说,苏先生有令,不让奴婢去给陛下送信,还说……还说是为了让娘娘受点委屈,好让陛下怜惜……”
“一派胡言!”静妃厉声打断,脸色发白,“苏先生绝非此意,定是你听错了!”
靖王却没听进去。他想起宫门外那些“江左盟”的黑衣人,想起苏先生劝他“隐忍”时的平静,一股怒火猛地冲上头顶——原来那日母亲被禁,他被陛下斥责,全是苏哲的算计!用母亲的苦难做棋子,这就是他所谓的“良策”?
“母妃不必替他辩解。”靖王的声音冷得像冰,袖中的手攥得死紧,“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转身就走,玄色披风扫过门槛,带起一阵寒风。静妃望着他的背影,急得心口发疼,忽然对着空气低喝:“出来!”
屏风后转出个青衣卫,单膝跪地:“娘娘。”
“去告诉先生,小新这颗棋子,该清算了。”静妃的声音里没了往日的温和,“还有,查查她方才去御花园时,跟哪个宫的人碰了面——她鞋边沾的郁金花香,不是咱们宫里的。”
青衣卫应声退下。小新站在原地,脸色煞白,手指悄悄摸向发髻里那半枚玉珏——誉王说,只要挑起靖王和梅长苏的嫌隙,这玉珏就不用再送出去了。可她没注意到,方才端药时,袖口蹭掉了窗台上一片干枯的郁金花瓣,那花瓣边缘,沾着点极细的、只有悬镜司密探才用的银粉。
暖阁中,苏玥正对着沙盘出神,纳米手环突然发出一阵细碎的震动。黑屏上,代表靖王的光点正疯狂闪烁,旁边跳出一行淡红色的字,快得像错觉:【信任值跌破临界值,检测到第三方干预,来源:芷罗宫侍女小新(与悬镜司能量场关联)】。
她指尖一颤,心口的刺痛骤然尖锐。这感觉……像极了当年在实验室里,眼看着数据偏离轨道,却抓不住任何变量的无力。
窗外的雪又下大了,落在梅枝上,发出簌簌的轻响,像谁在暗处,轻轻拨动了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