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7)第621章 女儿魂寄梅郎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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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踹开芷萝宫宫门时,龙袍上的雪沫子溅了一地。他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新,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就是你告的密?拖出去,杖毙!”
小新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往静妃身后躲:“娘娘救我!奴婢是被逼的!”
静妃扶着鬓边的素银簪,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陛下息怒。这丫头在臣妾宫里待了三年,纵有过错,也该由臣妾来处置。”她抬眸望向梁帝,眼底无波无澜,“臣妾想问问她,究竟是谁,让她把那牌位藏进臣妾的妆奁里。”
梁帝盯着静妃看了半晌,这女人向来温顺,此刻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韧劲。他冷哼一声:“准了。”转头又瞪向一旁煽风点火的皇后,“够了!静妃失察,罚抄《女诫》百遍,禁足三月!再敢多言,就回你的景仁宫待着去!”
皇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悻悻闭了嘴。
人都走光了,静妃才缓缓落座,给小新倒了杯热茶。“现在可以说了。”她指尖划过茶杯边缘,“从你去年偷偷给四姐递消息开始,你以为臣妾真的没察觉?”
小新手里的茶杯“哐当”落地,脸色惨白如纸:“娘娘……您早就知道了?”
“小金子死得蹊跷,你却急着撇清关系;本宫让你去取药,你总绕去誉王府的方向。”静妃淡淡道,“滑族的细作,都这么沉不住气吗?”
小新“噗通”跪下,泪如雨下:“娘娘饶命!是秦般若逼我的!她说只要扳倒您,就能保我家人性命!”
静妃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起来吧。本宫不杀你。”
小新愣住了。
“你去给靖王带句话。”静妃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塞到她手里,“告诉他,牌位是真的,但藏牌位的人,不是冲着本宫来的,是想借本宫的手,断了他的后路。”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还有,让他查查四姐最近见过哪些人——尤其是药王谷来的。”
小新捏着锦囊,手心全是汗。她这才明白,静妃留她一命,不是心软,是要让她当这根穿线的针,把背后的阴谋,原原本本捅到靖王面前。
窗外的雪还在下,静妃望着窗纸上自己的影子,忽然抬手摸了摸鬓角的簪子——那簪子是苏玥前几日让人送来的,说是能安神,此刻摸着,倒像是藏着什么机关。
【这步棋,该让景琰看清,对手不止誉王夏江。】她端起茶杯,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药王谷的人……素老那边,怕是也不太平了。】
而小新揣着锦囊溜出芷萝宫时,没注意到墙角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的背影。那是苏玥派来的人,手环上正实时传输着画面,光屏一角,“药王谷素老”的名字旁,悄然亮起了红色警示。
大殿内烛火摇曳,映得梁帝脸色阴晴不定。夏江往前一步,袍袖带起一阵冷风,指着靖王厉声质问:“靖王殿下!卫峥乃赤焰逆党余孽,你私藏逆犯,还敢在陛下面前狡辩?!”
靖王立于殿中,玄色朝服挺括如刀,抬眼时目光如炬:“夏江统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卫峥在哪,本王从未见过,倒是你,屡次拿陈年旧案构陷忠良,究竟安的什么心?”
“忠良?”誉王在一旁冷笑插话,摇着折扇慢悠悠道,“六弟这话怕是忘了吧?当年你与赤焰少帅林殊情同手足,如今私放逆党,怕是念着旧情,想为赤焰翻案?”
这话像根针,精准刺中梁帝心头的忌讳。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景琰!你敢说你与赤焰军毫无瓜葛?!”
靖王胸膛剧烈起伏,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父皇!赤焰军忠魂昭昭,儿臣与林殊确是兄弟,但他满门忠烈,何来逆党之说?!”
“放肆!”梁帝勃然大怒,“到了此刻还敢顶嘴!”
夏江立刻跪地请旨,声音尖锐如枭:“陛下!靖王情绪激动,分明是心虚!请陛下恩准老臣提审梅长苏,定能从他口中问出卫峥下落,查清靖王与逆党的牵连!”
“不可!”靖王急声反驳,“梅长苏身染重病,经不起刑讯!”话一出口便知失言,殿内瞬间死寂。
梁帝眼神骤冷:“你倒清楚他身子骨?看来你与那梅长苏,果然过从甚密!”当即拍板,“准夏江所请!景琰,你给朕回宫静思!巡防营兵权,暂交兵部!”
靖王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看着夏江嘴角那抹得逞的阴笑,看着誉王眼底的得意,只觉得殿内的烛火烫得人眼睛生疼——他终究还是让对方抓住了把柄,而梅长苏那边,怕是要面临一场狂风暴雨了。
殿外,寒风卷着雪沫子呼啸而过,像是无数冤魂在低泣。
寒风拍打着宫殿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亡魂的哀鸣。
苏玥(梅长苏)居于城外别院,正临窗煎药。药香袅袅中,她指尖的脉息忽乱,一口血猛地呕在药渣里,染红了那捧苦涩的褐色。飞流推门进来时,正撞见这一幕,小脸瞬间涨红:“苏姐姐!”
苏玥抬手拭去唇角血迹,脸色苍白如纸,却仍笑道:“无妨,老毛病了。”话音刚落,院外马蹄声急促如鼓点,夏江带着羽林卫已将别院团团围住。
“梅长苏,陛下有旨,请你回大理寺问话。”夏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飞流将剑一横,挡在门前,小小的身子抖得像风中落叶,却死死不肯让开。苏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飞流,让他们进来。”
被押上囚车时,苏玥裹紧了身上的厚裘,抬头望了眼铅灰色的天。雪又开始下了,细密如愁绪,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竟分不清是雪水还是别的什么湿痕——三日前她从现代实验室猝然穿越,灵体恰好坠入这具同名同姓的“梅长苏”体内,原主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赤焰旧案、血海深仇,瞬间成了她必须扛的重负。
囚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敲在每个关注此事的人心上。靖王府内,靖王猛地砸碎了案上的青瓷盏,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绪。
“殿下,”属下急报,“夏江在大理寺设了天罗地网,怕是……”
“备马!”靖王打断他,声音嘶哑,“朕要去大理寺!”
“殿下,陛下禁了您的足……”
靖王猛地转身,眼中血丝密布:“那是我兄弟!我不能让她再落进夏江那老狐狸手里!”他一把推开属下,掀翻院中的石桌,露出下面的密道入口——那是他早为应对不测所备,此刻却成了唯一的希望。
大理寺地牢阴冷潮湿,苏玥被铁链缚在刑架上,夏江手持烙铁,烙铁红得发紫,映着他狰狞的笑:“梅长苏,说吧,你与靖王如何勾结,如何计划为赤焰军翻案?说出来,老夫或许能求陛下饶你一命。”
苏玥咳着笑,血沫从唇角溢出:“夏江……你以为……这就能逼我开口?”她的目光扫过周围刑具,落在墙角那盏摇曳的油灯上,脑中闪过原主记忆里父亲林燮被烙铁烫穿肩胛骨的画面,“你可知……当年你构陷赤焰军时,也曾这样……对我的父亲?”
夏江动作一滞,随即更狠:“死到临头还敢胡言!”烙铁猛地拍下——
“住手!”靖王的声音撞开地牢石门,他一身玄甲,满身雪痕,手中长剑直指夏江,“夏江!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
夏江不惊反笑:“靖王?你私闯大理寺,是想罪加一等吗?”
靖王将苏玥护在身后,脊梁挺得笔直:“我兄弟,我护着。有什么罪,我一力承担。”
苏玥靠在他背上,虚弱却清晰地说:“景琰,别傻……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若能换赤焰昭雪,值了……”
“阿苏,”靖王打断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当年我没能护住你,这次,换我护你。管你来自哪里,入了这局,便是我要护的人。”
地牢外,风雪更急,似要将这世间所有的污浊都涤荡干净。而这地牢内的对峙,不过是苏玥穿越而来掀起的惊涛骇浪中,最汹涌的一朵浪花——她的灵体带着现代的执念,要在这大梁,为枉死的忠魂,劈开一条昭雪之路。
烙铁悬在半空,被靖王掷出的长剑荡开,“当啷”一声砸在地上,火星四溅。
夏江后退两步,看着靖王身上蒸腾的怒气,忽然笑了:“殿下这是要反了不成?为了一个罪臣,竟敢与整个大理寺为敌?”
“罪臣?”靖王将苏玥从刑架上解开,小心地扶着她踉跄站稳,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赤焰军忠魂昭昭,苏先生是为他们翻案的义士,何罪之有?倒是你夏江,构陷忠良,私设刑狱,该当何罪?”
苏玥靠在靖王怀里,指尖冰凉,却悄悄捏了捏他的衣袖。她灵体内的现代意识正在飞速运转——原主记忆里,夏江手中有份伪造的“赤焰军通敌密信”,那是定案的关键,此刻多半藏在他贴身的暗袋里。
“义士?”夏江从怀中掏出一卷锦帛,抖开,“这是从梅长苏住处搜出的密信,上面有林燮与敌国往来的笔迹,铁证如山!”
靖王刚要反驳,苏玥忽然抬手按住他的肩,声音虽弱却清晰:“夏大人敢让我看看这密信吗?”
夏江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有何不敢?”说着便要递过去。
就在苏玥指尖即将触到锦帛的瞬间,她忽然偏头咳嗽,袖口滑落下一枚银针,“叮”地扎在夏江手腕上。夏江吃痛,锦帛脱手,苏玥眼疾手快接住,同时将一缕现代带来的纳米级解毒剂顺着银针注入他体内——这是她穿越时藏在灵体缝隙里的保命玩意儿,此刻竟成了破局的关键。
“这密信是伪造的。”苏玥展开锦帛,对着油灯仔细查看,“林帅的笔迹苍劲有力,收尾处有个不易察觉的回锋,这上面却没有。而且……”她忽然提高声音,“夏大人袖口沾着的朱砂,与密信上的墨迹成分相同,敢问大人,这也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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