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寒铁染映血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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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岛的船刚靠岸,陈玄风就踩着跳板冲过来,怀里的羊皮卷撞得“哗啦”响。他左手的刀疤还泛着红,是新添的伤,见了梅超风,突然把卷纸往她怀里塞:“快看看,这寒铁营的图纸,我扒了辽将的皮才弄来的!”

黄药师的玉箫敲了敲他的后脑勺:“毛手毛脚的,成何体统。”话虽硬,眼里却带了点笑意,“漠北的风把你吹野了,正好演武场的木桩松了,去劈五十根来。”

陈玄风吐了吐舌头,拽着石无痕往演武场跑,两人的笑声撞在海面上,惊起一串白鸟。梅超风展开图纸,见上面画着寒铁营的布防,主营地的地下标注着“血池”,旁边用契丹文写着“百炼寒铁,需以人血淬”。

“他们真用活人淬铁。”梅超风的指尖掐进纸里,羊皮卷被戳出个洞,“陈玄风信里说,漠北的牧民被抓了上千,多半是填了这血池。”

苏眉提着药箱进来,刚给断指盟的弟兄换完药,指尖还沾着草药汁:“吴月招了,北辽的‘寒铁箭’能穿透三层铁甲,下个月就要运往前线,专破咱们的步兵阵。”

黄药师的玉箫在案上敲出闷响:“寒铁性阴,需用至阳之物克制。”他翻出本泛黄的兵书,指着其中一页,“火山灰混桐油,能熔铁。漠北的‘焚风谷’就有这东西。”

焚风谷的热风裹着硫磺味,吹得人睁不开眼。梅超风与陈玄风趴在谷口的巨石后,看着寒铁营的卫兵换岗——每半个时辰换一班,腰间的弯刀闪着幽蓝,正是寒铁打造的。

“血池在最里面的山洞。”陈玄风往谷里指,那里飘着股铁锈混着血腥的味,“我上次摸到营门口,见他们往里面拖牧民,哭喊声能传三里地。”

梅超风的软鞭缠上块松动的岩石,银铃用布裹着,没发出半点声响:“等下我去烧箭库,你带断指盟的弟兄救牧民,记住,见了穿银甲的辽将就躲,那是统领耶律烈,使对金锏,硬得很。”

陈玄风的刀在石头上磨了磨,刃口映着他眼里的光:“你放心,当年在黑风口,我单刀挑过三个银甲兵。”他突然拽住梅超风的手腕,指腹蹭过她腕上的旧伤,“你左臂的伤还没好,别硬拼。”

梅超风刚要说话,谷里突然响起号角,卫兵们举着盾往主营跑。陈玄风扒着石头一看,乐了:“是赵刚的镖队!他们在谷外放火,引卫兵呢!”

箭库的木架上,寒铁箭堆得像小山,箭头泛着蓝汪汪的光。梅超风刚把火折子扔向油桶,身后就传来金铁交鸣——陈玄风的刀正架着柄金锏,火星溅了他一脸。

“耶律烈!”陈玄风的刀被压得弯了弯,“你爷爷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耶律烈的金锏突然往下压,陈玄风的刀“当啷”断成两截,人被震得后退三步:“南朝的蛮子,也配用刀?”他的锏梢扫向梅超风,带着股劲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梅超风的软鞭缠住金锏,往旁一引,陈玄风趁机抽出靴子里的短刀,刺向耶律烈的肋下。“卑鄙!”耶律烈的锏柄撞向陈玄风的胸口,少年闷哼一声,嘴角淌出血。

“玄风!”梅超风的软鞭突然加快,银铃的布被震掉,响声在箭库回荡,竟有几分《碧海潮生曲》的韵律。耶律烈的动作明显迟滞,金锏在手里晃了晃:“这是什么妖法?”

“取你狗命的法!”梅超风的鞭梢卷住他的咽喉,往油桶的方向拽。火已烧到箭堆,寒铁箭遇热炸开,耶律烈被碎片扫中,惨叫着倒在火里。

血池的锁链被砍断时,牧民们抱着孩子往外跑,个个身上带着烫伤,是被铁水溅的。石无痕的断指剑挑开最后一道栅栏,见池边绑着个白发老人,胸口插着支寒铁箭,箭杆上刻着“耶律”二字。

“他是焚风谷的萨满,”老人的血滴在池里,泛起诡异的红,“他们逼我用咒语‘活祭’,我宁死不从……”他从怀里摸出块黑石,“这是‘镇铁石’,能让寒铁变脆,你们……”

话没说完,就见陈玄风背着梅超风跑过来,她左臂的伤口裂了,血浸透了衣袖。“快撤!箭库要炸了!”陈玄风的刀护在两人身前,砍翻两个追来的卫兵。

萨满突然将黑石塞进梅超风手里,自己往火里扑:“拦住他们!”他的身体堵住栅栏口,火舌很快将他裹住,却为众人争取了时间。

谷外的沙丘上,赵刚的镖旗在风里猎猎作响。梅超风望着燃烧的寒铁营,镇铁石在掌心发烫,突然明白老人为何宁愿烧死——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

焚风谷的火灭时,天边已泛白。陈玄风给梅超风包扎伤口,手指抖得厉害,绷带缠了三层还没系好。“我来吧。”苏眉接过绷带,指尖的草药味混着血腥味,“耶律烈的金锏淬了寒铁,伤口会发炎,得用火山灰敷。”

石无痕从牧民那里换来块烤熟的羊肉,递到梅超风嘴边:“萨满说,镇铁石要浸在人血里才管用,下次再遇寒铁箭,就用这个砸。”他的断指剑上还沾着血,是刚才救人时被卫兵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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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风咬了口羊肉,膻味混着暖意涌上来:“赵刚呢?”

“他带镖队去追逃跑的辽兵了,”陈玄风的刀在石头上磨着,“说要把寒铁箭的图纸拿回来,给水师营仿造。”他突然笑了,“你刚才的鞭法真厉害,那银铃响得,耶律烈的腿都软了。”

梅超风摸出怀里的镇铁石,黑石被血浸得发亮:“这是萨满用命换来的,我们不能白费。”她看向寒铁营的方向,残烟里还飘着铁锈味,“北辽丢了寒铁营,肯定会派更多人来,我们得去趟漠北王庭,把他们的军械库端了。”

漠北王庭的帐篷像朵巨大的白莲花,扎在敕勒川的草原上。梅超风与陈玄风扮作送贡品的牧民,羊皮袄里藏着断指剑和软鞭,腰间缠着浸了火山灰的布条。

“辽王的大帐在最中间,”陈玄风指着那顶镶金边的帐篷,“我上次混进来时,见他们把图纸锁在金柜里,钥匙在耶律烈的弟弟耶律洪手里——就是去年在鹰愁涧被你打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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