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雪域谜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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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萧临渊望向山顶，"第一块碎片。"

继续攀登的路更加艰难。暴雪中能见度不足十步，温度低到呵气成冰。小满的脸已经冻得发青，却倔强地不肯喊冷。

"阿姐...我听到有人在唱歌......"

孩子突然的呓语让苏晚警觉。她凝神细听，风雪中确实飘来若有若无的吟唱，用的是古语：

"灵泉枯，天地覆......宿主逝，轮回续......"

"是守墓人！"萧临渊立刻拔剑，"跟紧我！"

前方雪雾中出现个佝偻身影。那人披着破旧祭袍，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蓝色痕迹。当他抬头时，苏晚倒吸一口冷气——那张脸竟是由无数细小的蓝色晶体拼成的！

"第三百六十五位宿主。"守墓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你终于来了。"

沈清霜突然尖叫着抱头跪地，七窍流出蓝血。萧临渊一把将她拖到身后："你对她做了什么？！"

"时空排斥。"守墓人机械地转动脖子，"已死之人不该存在。"

苏晚将小满护在身后："你想要什么？"

"物归原主。"守墓人伸出晶体构成的手，"交出碎片，我放你们下山。"

萧临渊冷笑："休想！"

守墓人突然暴起，速度快得拉出残影！他一掌拍在萧临渊胸口，守护者印记顿时黯淡无光。

"没有印记，你算什么守护者？"

萧临渊跪地咳血，却仍死死握着剑。苏晚的灵泉全力输出，化作长鞭抽向守墓人。后者不躲不闪，任由鞭子穿过身体——竟然没有实体！

"没用的。"守墓人一步步逼近，"我存在于所有时间线。"

小满突然从苏晚身后冲出，手中金光大盛："不许伤害阿姐！"

纯净的灵泉与守墓人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当视线恢复时，守墓人已经退到十步开外，晶体脸上出现裂痕。

"纯净之心...难怪能打破循环......"他的声音开始失真，"但雪山之巅等着你们的，只会是......"

话未说完，身体突然崩解成无数晶粒，随风飘散。沈清霜挣扎着爬起："他...他不是真人，是投影......"

萧临渊的情况更糟。守护者印记被破坏后，他皮肤下的血管开始泛蓝，正是灵泉污染的征兆。

"坚持住！"苏晚将灵泉注入他心口，"我们马上就到山顶了！"

"来不及了..."萧临渊艰难地掏出半块玉佩塞给她，"带着这个...去找皇上......"

"闭嘴！"苏晚红着眼眶背起他，"小满，扶好沈姐姐！我们继续上山！"

暴雪中，四个身影艰难前行。萧临渊的气息越来越弱，却还在她耳边絮语："晚儿...其实我不是......"

"省点力气。"苏晚咬牙道，"有什么话等治好再说！"

当最后一道山脊被越过时，眼前豁然开朗——平坦的雪原中央，矗立着座晶莹剔透的蓝色金字塔。塔尖悬浮着块巨大的菱形晶体，正是所有灵泉的源头！

"我们到了！"沈清霜虚弱地欢呼。

突然，数支弩箭破空而来！苏晚闪避不及，右肩被射个对穿。雪地里冒出十几个北狄武士，为首的正是"已死"的陆明远！

"多谢带路。"他狞笑着举起弩箭，"现在，把碎片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