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突破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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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路117号，也在这几天变得更加诡秘。原本只是夜间活动的货车，现在偶尔也会在白天出现，但都用厚厚的篷布遮盖得严严实实，进出大门的速度也极快，不给外人丝毫窥探的机会。院墙四周，似乎又增加了不少隐蔽的监控探头，甚至有传言说，吴伯从外地调来了一批更厉害的打手，将整个院子守得固若金汤。
陆辰的辰光服装厂，倒是依旧一片繁忙。新招收的工人们正在加紧培训，林诗韵设计的新款秋装也开始投入生产。外贸的订单源源不断，工厂的盈利节节攀升。赵卫龙忙着跑市场、谈合作，猴子则带着手下的保安队，将工厂和陆家小院的安保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陆辰表面上不动声色，每天按部就班地处理工厂事务，陪伴林诗韵，但心里却从未放松警惕。他知道，敌人越是安静，就越说明他们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从赵卫龙表舅那里传来的关于市纪委调查受阻的消息，以及猴子观察到的解放路117号的异常动静，都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看来，不能再指望市纪委那边能有太快的进展了。”陆辰心想，“周鸿途和钱秘书在青河县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市纪委想要在短时间内扳倒他们，并不容易。更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乔’在背后操控。”
他将林松的那本破旧笔记本再次拿了出来，仔细翻阅着。笔记本里，除了记录着张富贵的一些黑色交易外，还零星地提到了一些关于“乔”和解放路117号的隐晦信息。比如，“乔”似乎对古玩字画有着特别的偏爱，解放路117号的某个隐秘仓库里，就存放着不少“价值连城”的“藏品”。还提到，“乔”的势力并不仅仅局限于青河县，甚至延伸到了市里，乃至省城。
“古玩字画？黑金转运点？”陆辰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如果解放路117号真的存放着大量非法所得的古玩，那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口。只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进去，拿到证据呢？
这天傍晚，陆辰正在和林诗韵商量新款服装的推广方案，赵卫龙的表舅，刘科长，却突然神色慌张地找上了门。
“陆老弟，不好了！出……出大事了！”刘科长一进门，就喘着粗气说道，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陆辰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扶他坐下：“刘表舅，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刘科长喝了口水，稍微定了定神，才压低声音说道：“钱……钱秘书，他……他好像出事了！”
第七十一章
“钱秘书出事了？”陆辰和林诗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钱秘书可是周鸿途的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他能出什么事？难道是……内讧？
“具体怎么回事，刘表舅，您详细说说。”陆辰给刘科长又续了些水，示意他别着急。
刘科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声音依旧有些发颤：“今天下午，我……我路过县府后面的那条小巷子，就是平时没什么人走的那条，无意中看到……看到钱秘书被几个人给……给堵了！”
“堵了？什么人？”陆辰追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人，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像是……像是电影里的黑社会！”刘科长比划着，脸上带着后怕的神色，“他们把钱秘书逼到墙角，好像在质问他什么。钱秘书当时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跟平时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们说了什么，你听到了吗？”
“离得有点远，听不太清楚。”刘科长摇了摇头，“隐约听到几句，好像是……‘东西呢’、‘办砸了’、‘乔老板很不高兴’之类的。然后，其中一个领头的，狠狠扇了钱秘书一个耳光，骂了句‘废物’！钱秘书连个屁都不敢放。”
乔老板很不高兴？东西？办砸了？陆辰脑中迅速将这些关键词联系起来。难道是吴伯派去对付自己的那些“专业人士”又失手了？或者是吴伯承诺给周鸿途的“三天之内解决陆辰”的时限已到，却没有结果，引来了“乔”那边的斥责？
“后来呢？他们把钱秘书怎么样了？”林诗韵在一旁也紧张地问道。
“后来……后来他们好像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钱秘书瘫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刘科长拍着胸口，“我当时吓坏了，生怕被他们发现，等他们都走了，我才敢出来。陆老弟，你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钱秘书那样的人物，怎么会……”
陆辰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了大致的猜测。看来，吴伯那边，或者说“乔”那边，对付自己的行动，很可能真的出了岔子。而钱秘书，作为中间传话或者具体经办某些事情的人，自然就成了替罪羊。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敌人的内乱，无疑会给陆辰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刘表舅，这事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起，免得惹祸上身。”陆辰叮嘱道。
“我懂，我懂。”刘科长连连点头，“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躲远点好。我就是觉得这事太蹊?了，所以才赶紧过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数。”
“多谢刘表舅提醒。”陆辰诚恳地说道，“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送走刘科长，陆辰脸上的凝重之色并未完全消散。虽然钱秘书的窘境让他有些幸灾乐祸，但也从侧面印证了“乔”的势力之大，以及行事之狠辣。连钱秘书这样的市长秘书，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丝毫不留情面。
“陆辰，看来他们内部出问题了。”林诗韵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会不会更加疯狂地报复你？”
“有这个可能。”陆辰点了点头，“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这些穷凶极恶之徒。不过，这也说明，我们的某些行动，或者说我的存在，已经让他们感到了切实的威胁。”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或许也是我们的机会。他们越是慌乱，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林诗韵问道。
“解放路117号。”陆辰的目光投向窗外，县城边缘的方向，“既然‘乔’对那里如此看重，甚至不惜为了‘东西’而斥责钱秘书，那就说明，那个地方，一定隐藏着他们至关重要的秘密。我们必须想办法，揭开这个秘密。”
可是，解放路117号戒备森严，猴子他们在外围都难以靠近，更别说潜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