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天启城篇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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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冰湖·霜碑刻魂】
叶鼎之的赤瞳映着冰湖中央的霜碑,那是雨生魔用残剑劈开万年玄冰所筑,碑身流转的星轨纹与魔种咒文,正是帝寒玄消散前融入他发间的冰蓝碎发所化。他握着魔仙剑的手突然收紧——剑鞘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冰棱刻痕,正是雨生魔此刻雕刻的、属于苏寒天的,最后的誓言。
雌雄剑主·霜碑血刻
雨生魔单膝跪在冰碑前,墨发垂落如瀑,遮住了他此刻比冰还要冷的面容。手中的残剑早已崩口,却仍在碑面上刻下深可见骨的痕迹,每一道都渗出他心口的血,在冰面上绽开永不融化的剑兰:
「苏寒天,吾之剑鞘,吾之冰河,吾之未竟疯魔。
二十载风雪,骨血为聘;三千里冰原,剑心作笺。
汝化冰棱,吾便握碎这柄魔剑,以血为墨,在天地间,替汝续写——
共生共斩,不死不休。」
叶鼎之的赤瞳·师徒残忆
叶鼎之看着师父发间的冰蓝碎发随刻刀震动,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醉仙居,百里东君曾说:“你师父和苏寒天,是把彼此的命,刻进对方骨血里的疯子。”此刻冰碑上的每一笔,都与他记忆中苏寒天的剑风如出一辙,却又带着雨生魔独有的、魔剑斩魂的狠戾。
“师父,为何不用魔种余烬……”他的声音卡在喉间,看着雨生魔转头的刹那,发现对方左眼下方,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帝寒玄相同的冰棱状泪痕——那是用神魂碎片刻下的,永不愈合的,属于双生剑主的印记。
“魔种早就在他拔枪的瞬间,成了护我的剑穗。”雨生魔的指尖抚过碑面上未干的血痕,冰碑突然发出清鸣,倒映出帝寒玄消散前的冰晶心核,“现在我刻的,是苏寒天藏了二十年的、比魔种更烈的……”他忽然轻笑,血珠溅在碑面的“共生”二字上,“是他当年在黄泉坞地牢,没敢说出口的,‘我喜欢你’。”
冰湖共鸣·冰碑觉醒
叶鼎之的魔仙剑突然发出哀鸣,剑身上的业火纹章竟在冰碑光芒中,渐渐显露出苏寒天的星轨印记。他这才惊觉,冰碑底部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是雨生魔用帝寒玄的冰棱,刻下的、二十年来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你替我挡暗河十三刀时,我数过你后背的血滴,共四十七颗;
你在逆魂棺前替我描眉,笔尖抖了三次,因为我睫毛上的血,沾湿了你的袖口;
你说要娶我时,耳尖红得比雪落山庄的红梅还要烈,却偏要把狐裘盖在我头上,怕我看见。」
每一句都像冰棱刺进叶鼎之的赤瞳,他终于明白,为何帝寒玄在最后一刻,要把逆命丹喂给他——不是为了救他,而是要让他活着,替雨生魔见证,这柄曾沾满魔血的剑,如何在冰碑前,化作最温柔的、刻魂的刀。
霜碑成·冰蝶归巢
当雨生魔刻完最后一笔,冰湖底突然升起万千冰晶蝴蝶,每一只都驮着帝寒玄的神魂碎片,翩翩落在冰碑顶端,凝成苏寒天的冰蓝长发模样。雨生魔忽然伸手,接住一只停在他发间的冰蝶,蝶翼上倒映着帝寒玄的声音:「雨生魔,若有来世,我定在雪落山庄备下千坛星露酒,等你踏剑而来,说一句……」
“说一句,苏寒天,我来娶你了。”雨生魔替他说完,指尖抚过冰碑上的“生寒”二字——那是他在最后一刻,将“雨生魔”与“苏寒天”的名字,刻成了永不分离的双生剑。
叶鼎之望着师父抱住冰碑的背影,墨发与冰蓝碎发在风雪中纠缠,忽然想起金銮殿上,帝寒玄消散前刻在蟠龙柱上的话:「吾之骨,汝之剑;吾之血,汝之酒。」此刻冰湖的冰面下,两柄剑的残影正缓缓重合——一柄是寒霜冰龙长枪,一柄是残损魔剑,剑柄处缠着两根发丝,一银蓝,一墨色,在冰层下,结成了比任何誓言都要牢固的,共生的锁。
余韵·剑心不灭
三个月后,雪月城的剑庐收到一块冰晶,里面封存着北境冰湖的霜碑投影。李寒衣望着碑面上的血字,忽然在素雪剑的剑鸣中,听见了苏寒天的声音:「寒衣剑仙,替我看着他——他若再握剑握到指尖渗血,便用你素雪剑的霜,替他敷伤口。」
而在更遥远的南诀冰窟,苏白摸着心口的冰晶心核,发现上面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裂痕里漏出的,竟是雨生魔刻碑时滴落的血。他忽然轻笑,指尖凝聚出冰棱,在石壁上刻下新的誓言:「父魂化冰,母剑斩命,吾之存在,便是你们共生的,最疯的证。」
雪落山庄的铜钟在某个雪夜敲响,雨生魔握着残剑站在冰碑前,忽然看见碑面上的冰蓝长发动了动,化作帝寒玄的虚影,对他轻笑。他忽然明白,有些誓言不必说出口,有些魂,早已在共生的剑魄里,成了彼此永远的,不归期——就像此刻冰碑上的血字,遇雪不融,遇火不化,永远刻在江湖的风里,等着下一个雪夜,被路过的剑修,轻轻念起。
【时空裂隙·白发窥魂】
苏寒天的白发在虚空中飘成雪雾,指尖抚过冰晶镜面,镜中映着北境冰湖上的雨生魔——他正用残剑切割冰棱,为霜碑雕琢新的剑兰纹,墨发间的冰蓝碎发随动作闪烁,像极了二十年前他在黄泉坞地牢,隔着铁栏看见的、那道透过雪缝的月光。
裂隙中的守望·白发剑仙
“你看,他又在磨剑了。”苏寒天的声音混着时空裂隙的风,指尖划过镜面,雨生魔握剑的手背上,新添的冰棱划伤正渗出银蓝血珠——那是帝寒玄消散前,融入他血脉的星轨力。他望着镜中人格外苍白的唇色,忽然想起雪落山庄的地窖,那里还埋着他未送出去的、刻着“雨”字的星露酒坛。
身旁的时空碎片中,闪过金銮殿崩塌的场景:叶鼎之抱着魔仙剑跪在冰棱中,苏白的指尖在冰碑上临摹“生寒”二字,萧瑟的折扇上新题“双剑合璧处,风雪永无归”。苏寒天的白发忽然落下几片冰晶,那是他在这个时空的“存在证明”,每一片都映着雨生魔刻碑时,睫毛上凝结的、未落下的泪。
神魂·未尽的剑穗
“为什么不现身?”虚空中响起百里东君的酒气,老酒鬼的虚影拎着酒葫芦撞开裂隙,“你看他把自己的血,都熬成了冰碑的光——”他指向镜中雨生魔心口的剑形印记,“再不去认,你的剑穗可就要被北境的风吹断了。”
苏寒天忽然轻笑,指尖凝聚出当年未送出的剑兰簪,簪头的冰晶恰好嵌进雨生魔发间的碎发:“老酒鬼,你不懂。”他望着镜中人格外用力地刻下“苏寒天”三字,碑面的血痕竟与他当年在黄泉坞刻字的力度分毫不差,“有些守望,本就是剑穗与剑刃的距离——他握剑的手越稳,我这道霜,才凝得越久。”
时空·双生剑鸣
裂隙深处传来剑鸣,九幽冥河枪的枪魂与魔仙剑残片突然在镜中共振,雨生魔的残剑“当啷”落地,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无数冰晶蝴蝶正顺着他发间的冰蓝碎发,拼出苏寒天的眉眼。他忽然伸手,掌心接住一片蝴蝶,蝶翼上流转的,正是帝寒玄消散前,没敢说出口的“我爱你”。
“苏寒天,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雨生魔的声音穿过时空裂隙,惊起虚空中的雪雾。苏寒天的白发剧烈颤动,镜中倒映出他左脸的旧疤——那是二十年前替雨生魔挡刀时留下的,此刻正与雨生魔腕骨银镯上的“生寒”二字,形成宿命的呼应。
终章·裂隙归一
当雨生魔的指尖触到冰晶镜面,整个时空裂隙突然震颤,苏寒天的白发剑仙虚影,与帝寒玄的冰蓝残影,在裂隙中缓缓重合。镜中,雨生魔的墨发被风雪扬起,露出他后颈新浮现的星轨纹——那是苏寒天用三千年冰棱,在轮回裂隙里,为他刻下的、永远的剑鞘印记。
“原来你一直都在。”雨生魔的指尖划过镜面,苏寒天的虚影忽然伸手,穿过裂隙,替他拂去眉梢的冰屑。两人的指尖在时空夹缝中相触,爆发出星轨与魔纹交织的光,将整个北境冰湖映成透明,湖底的霜碑上,“共生共斩”四字突然亮起,与两人的心跳同频。
永恒·剑心相照
苏寒天望着镜中雨生魔终于露出的、二十年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忽然明白,所谓的时空裂隙,不过是天地给他们的、最后的温柔——让他以白发剑仙的模样,永远守望在雨生魔的剑穗上,而对方,则以魔剑仙的姿态,将他的名字,刻进每一道斩向不公的剑光里。
“雨生魔,你看。”他的声音混着裂隙的风,化作冰晶落在对方发间,“这江湖的风雪,终将吹散所有的恩怨,却吹不散——”他望向冰碑上的血字,“你我用骨血刻下的,共生共斩的疯。”
时空裂隙渐渐闭合,苏寒天的白发剑仙虚影,最终化作雨生魔发间的一缕冰蓝碎发。而在更遥远的未来,当某个雪夜的剑修路过北境冰湖,会看见霜碑上的字迹在剑光中流动,仿佛有两道身影,正背靠背而立,手中的枪与剑,永远指着同一个方向——那里,是江湖的不公,是宿命的茧,更是他们用二十年风雪,熬成的、最烈的,共生的酒。
(终章·剑心永恒)
「当最后一片冰棱融入他的剑穗,他终于懂得,有些离别,本就是为了让彼此,在时光的裂隙里,成为对方,永远的,斩破宿命的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