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连锅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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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位‘菲菲’的口中，得知的消息和阿龙口中的消息相互印证，冯子昂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那就是，娜美还很小，小到他从未想过的地步。

实际上，在第一次回到大夏后，他就详细的梳理了主角团成员的经历和年纪，虽然有很多信息因为他不是资深海迷的缘故而不清楚。

但是，有些事他是能够确定的，娜美的这位养母，必然是在萨卡斯基等人升任大将前就已经死掉了的。

而此时此刻，海军一方，萨卡斯基等人取得大将军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娜美的养母，竟然还活着！

这一点让冯子昂有些猝不及防，因为在他的原计划里，面对的，应该是一个已经经历过家破人亡，无奈投身恶龙海贼团，试图赎回村子，拥有成熟的世界观的娜美。

而不是一个还傻乎乎屁都不知道的小丫头。

而现在……冯子昂心念电转。

（这样也好！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就改变计划！再怎么说，小孩子都比大人好搞，如果是长大了的娜美，说不定还有什么思维钢印什么的玩意，让她死死的等待路飞的到来，她如果是个小孩子的话，她就没有自己行动的能力，只要说服她的养母，就基本能将她带走，而不用闹到绑架的地步……）

“这样也好……这样很好……”他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根据菲菲的指点，凝聚出一大块寒冰作为交通工具，飞快的向可可西亚村的方向而去。

中途菲菲还好几次差点从冰滑板上掉下去，冯子昂只能很无奈的揽住了她的身躯。

“我是来找人的。”冯子昂掐着菲菲的腰，脚下的冰霜滑板快速的在草地上掠过，呼呼的风声里，他的中校披风猎猎作响，他转头向菲菲道。

“大人！我听不到！”菲菲大喊。

“我是来找人的！”冯子昂也大喊着回应。

“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一位退役的海军？”这条消息是他从阿龙嘴里问出来的。

在冯子昂的逼迫下，阿龙简直将娜美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吐出来了。

自己知道的，道听途说的，村民偶尔说漏嘴的，真的是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给冯子昂拼出了关于娜美的几乎全部信息。

而这位‘退役海军’也是娜美的人际关系网中最重要的一环。

从阿龙说到其的语气里，冯子昂能听出阿龙对其有极大的忌惮，这种忌惮，也是阿龙没有对可可西亚村采取更进一步的高压措施的原因。

“是贝尔梅尔女士！”菲菲迎着风大声回应冯子昂。

“你知道她？”

“是的！整个村子里的每一个人我都知道！”

“能和我说说她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路边的橘子树渐渐的多了起来，直到进入到了村子。

翘首以盼的村民们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当中，冯子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后方，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的粉色头发的女人。

纵然《海贼王》中的女性除了个别奇行种之外颜值都很能打，但漂亮和漂亮间，亦有差距。

尤其是那个女人站在那里笔直的身板，还是让冯子昂心中确定，这位，就是娜美的养母：贝尔梅尔。

或许是冯子昂的目光太过直接，被盯着的贝尔梅尔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但冯子昂那身醒目的军服，还是让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冯子昂迈步向前，村民们显然也关注到了冯子昂的动向。

几个身材看着稍微强壮一些的男人对视一眼，有意无意的挡在他和贝尔梅尔之间。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冯子昂看上去有些迟疑，但短暂的停顿后，还是道：“根据海军本部的命令，我是前来寻找贝尔梅尔女士，来向她征求意见的。”

“让他过来吧。”贝尔梅尔的声音传来：“这位是海军中校，背负正义，必不是恶人。”

挡路的村民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但是菲菲立马上前，告知了冯子昂在恶龙海贼团做的事情。

顿时，村民警惕的眼神转为了恭敬和感激，在连声的感谢和一个接一个的鞠躬中，被菲菲拉到了一边。

“贝尔梅尔女士。”冯子昂站到了贝尔梅尔身前：“我自原斯莫迪海军基地，现凯恩海军基地而来，代表个人，邀请你重新回归海军作战序列。”

“我？”贝尔梅尔有些吃惊，她离开海军已经有十年之久，无论是作战水平还是战斗理念都早已退化的不成样子。

不然也不会被恶龙海贼团逼迫到这种地步，也就仗着在军中还有一二好友才能艰难支撑，可现在，竟然有人要她回到海军当中？

“贝尔梅尔女士，我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不……我……嗯……”贝尔梅尔紧紧握着两个女儿的手，一时间有点茫然。

“去吧，贝尔梅尔。”菲菲也在一边开口，亲眼见识了冰封下的阿龙一伙人，她对冯子昂的崇拜已经达到了极限，恨不得以身代之。

如果冯子昂邀请的是她的话，她觉得自己绝对二话不说就跟着冯子昂走了。

“好吧……”虽然还有几分迟疑，但似乎是同村人的劝说起到了作用，贝尔梅尔还是答应了下来。

于是，几分钟之后，在狭小的客厅里，贝尔梅尔端上一杯黄澄澄的橘子汁，还有几片干面包。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她坐在了小客桌的对面，自己抱着一个小小的水杯，明明是在自家客厅，但看上去却颇为拘谨。

“很好了。”冯子昂笑着端起橘子汁，轻轻抿了一口，眼前一亮，又喝了一口：“出乎意料，我本来以为会很酸，但这个口感……”冯子昂一口气灌下去半杯，再次称赞道：“很棒！”

这一番举动极大的打消了贝尔梅尔的不安，整个人也放松下来，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家乡的橘子，是整个东海最好的。”

“名副其实。”放下水杯后，冯子昂笑着看向贝尔梅尔：“那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贝尔梅尔再次紧张起来，但比起之前那种警惕中带着几分不知所措，此时就进入到了交谈沟通的严肃当中。

“作为曾经的海军，现在的母亲，想必在经历了恶龙海贼团一事后，你应该对这片大海有了新的理解。”冯子昂声调平缓。

“嗯。”贝尔梅尔轻轻应了一声。

“相比起有海军基地镇守的岛屿，可可西亚……”冯子昂比划了一个圈：“或许自然环境适合居住，但，贝尔梅尔女士，这是大海贼时代。”冯子昂叹了一口气。

“无论是海军还是平民，都需要很努力，才能活下去的大海贼时代。”

“我无意向你展示海贼们对和平的破坏，也无意向你讲述海贼们的凶恶，作为受害者，你比我更清楚海贼们带来的危害。”

“但是贝尔梅尔女士，我不说，不代表不存在，恶龙海贼团没有了，但会有恶蛇、恶鸟、恶乌龟一系列的海贼团，只要可可西亚还有人，只要你们身上能榨出哪怕一个贝利，都会有源源不断的海贼团。”

“或许你离开一线太久了，不知道现在的大海，我只能说，罗杰的死，非但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因为他的一句话，拉开了大海贼时代的序幕，无数穷凶极恶富有野心的恶棍漂洋过海，疯狂的在大海上掀起一场一场的血案……”

说到这里，冯子昂脑中闪过当初克里克攻破基地的惨状，拳头一下捏紧。

“可可西亚村在阿龙的统治下，活的很艰难，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这片大海，早已经不是你认识的模样，甚至恶龙海贼团，在我见识过的海贼团里，已经属于文明人和相当有爱心的团体了。”

贝尔梅尔的眼睛一下睁大。

“在你退役的这些年里，抢光一整个镇子，杀掉所有的老人，将内脏挖下来出售、将强壮的男人卖给苦力头目，将女人塞进欢乐街，孩子培养成新的海贼……”在冯子昂带着几分夸大的讲述中，贝尔梅尔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这……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冯子昂。

“这就是事实，我亲眼见过怀孕的女人死后的惨状，也亲眼见过被抓到海贼船上的男人的模样，横行无忌的海贼们，所过之处，城镇被烧毁，田地被破坏，相比之下，恶龙海贼团允许你们继续生产，允许你们种树和生活，所要的，只是钱财，这种生活，是很多人做梦都想要的。”

此时的贝尔梅尔，已经彻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种苟延残喘，每日起早贪黑，却几乎连果腹都做不到的情况，在这位陌生的海军中校口中，竟然已经是……好日子了？

这种实际生活中的苦难和理论中的幸福间的冲突，令她一时失声。

冯子昂的讲述还在继续，在对方的口中，一片水深火热的大海，以及未来的即将到来的厄运，都一点点的展露在她的面前。

最终，冯子昂的一句话，彻底让她有了决断。

“您那两个孩子很可爱，可惜，她们未来，最好的结果，是成为阿龙那样的人，最差的结果……五万贝利？当然，遇到喜欢小女孩的人，也许能卖到十万也说不一定。”

一句话，让贝尔梅尔如遭雷亟，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冯子昂心中一喜。

（妥了！）

“我跟你走！”

果然，贝尔梅尔一下站起了身：“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有多少真话，是不是有恐吓我的成分，但是……”

她露出一个苦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