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有余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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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儿臣泪流满面,询问父皇缘由,连母后也质问,父皇只令宦官取荆条一根。”

“亲手将荆条刺拔净,任其鲜血淋漓。”

“父皇言,这满是荆刺的条子恰似皇权,儿臣心慈难握,所以他先行清理,将一片安稳江山交付予我。”

“那时儿臣着实惊惧。”

“连续几夜噩梦连连。”

“母后多次安抚,即便今日想起,儿臣依旧心有余悸。”

“然而现在,儿臣想对父皇说,儿臣看待荆条的态度有了变化。那些带刺的荆条虽然难以握住,可一旦儿臣抓住了,就绝不会放手。”

“至于那些被父皇亲手拔去了所有尖刺、染上了父皇鲜血的荆条,也许正因为没了刺,反倒更加滑腻,儿臣反而真的抓不住了,甚至可能弄丢了。”

朱元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猛然转向朱标:“老大!够了!你太过分了!我要你闭嘴!”

朱标也站起身来,直视朱元璋,双目充血,倔强地说道:“儿臣还想说!若今日不说出来,儿臣恐怕以后再也没勇气开口了。”

“而且是父皇您让我讲的,讲完您又发怒,我原本不想说的,您偏要我说,说了您却总是如此!”

“但这次,儿臣抗命了。”

“父皇,您事事为儿臣考虑,事事为儿臣提前谋划,儿臣也处处顺着您。”

“可是父皇,既然您什么都安排好了,什么都规划妥当了,那为何还要让儿臣学习这些呢?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与您的意见相左,故意顶撞您,然后被您否定,陷入痛苦之中吗!”

“父皇,您一直在告诉我,儿臣是大明的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是大明的继承人。”

“可父皇,您又常以一个农民、布衣、和尚、乞丐的身份教导我,提醒儿臣。”

“人不能忘本。”

“父皇,您过去或许是农民布衣,但儿臣不能学您去做农民的儿子,儿臣也不能成为布衣之子。”

“儿臣是太子!”

“是父皇您这个皇帝的儿子!”

“住口!我叫你住口!”朱元璋眼眶泛红,愤怒至极,高举手掌,但看到朱标那固执且痛苦的模样,竟无法下手。

最终,他攥紧拳头,将青筋毕露的手藏到背后。

朱元璋望着既害怕又固执地仰头注视自己的朱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失落。

他轻叹一声,平复情绪,伸手抹去朱标脸上的泪痕,语重心长地说:“老大,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我也快五十八岁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我的时日无多了。”

“我能为你做的已经不多了,我答应过你娘,要让你做个太平*,我不能失信。”

“父皇……”朱标抽泣着。

朱元璋摆摆手阻止朱标继续说下去:“别说了。”

\"出去走走吧。\"

朱元璋双手背在身后,身形微微佝偻,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宫殿。

他边走边开口:\"大儿子啊,你将来一定会比朕更出息,更有本事。你娘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子,估计每天都会在我耳边夸你了。\"

\"朕老了啊。\"

\"可朕终究还是这个皇帝,必须替整个朱家,还有我大明的千秋万代操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

朱元璋离去,背影透着几分孤寂。

看着朱元璋落寞的身影,朱标心中五味杂陈,鼻子一酸,眼眶再次湿润。

朱元璋的话他听进去了。

其实他原本不想表现得这么情绪化,只是此刻一时冲动,将这些年积压的情感全盘托出。

确实没顾忌到父皇的感受。

朱标默默反思:\"父皇,孩儿并没有怨恨您的意思,只是您从前对我太严厉了。\"

\"孩儿快要承受不住了。\"

\"这次确实是孩儿考虑不周了。\"

\"是孩儿错了。\"

朱标立于殿中,凝视着空荡荡的大殿,陷入长久的沉思。

朱元璋背着双手,在宫里漫无目的地踱步,心中烦闷不已。

他向来脾气暴躁,若刚才控制不住情绪,那一巴掌可能已经甩过去了,虽然没真动手,但他仍感到愧疚。

会不会把大儿子吓到了?

大儿子可是太子,怎能和其他几个皇子相提并论?平时训斥两句就够了,怎么能真的动粗呢?

大儿子也是,平时总是避之不及,为何这次不躲了呢?

而且这都是自己让他讲的,怎么又能自己生气呢?

朱元璋暗自责备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太庙,看着自己为朱家祖先修建的太庙,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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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内的长廊挂着白灯笼,除了四周巡逻的士兵,再无他人,显得格外空旷冷清。

气氛并不显得阴森。

而在供奉灵牌的殿堂外,有两尊气势雄浑的石龙,正威严地俯视着来人,仿佛在提醒这里是亡者的安息之所。

朱元璋轻车熟路地步入大殿。

殿内悬挂着一排排白色灯笼,还摆放着一个个灵牌,每一个他都记得名字。

朱元璋就这样站在殿内,目光逐一扫过这些灵牌。

时光如潮水般将他的心绪冲回遥远的往昔,那时他尚且年少,家中困窘至极,饥饿与寒冷几乎吞噬了一切。父母下葬时竟连一席薄布都无法备齐,兄弟们一个个因饥寒交迫而亡,为了填饱肚子,什么都愿意尝试。

朱元璋沉溺于这段回忆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些许满足与喜悦,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前方的一块灵牌之上。

“妹妹。”

“咱们的大哥如今愈发出色了,不仅比我们预想的更聪慧、更有远见,还敢于反驳我们的意见,这定是你教给他的。”

“我们从未教过他这些。”

“哈哈哈。”

“但我们并未因此责怪他。”

“他有自己的见解是一件好事,但最让我们担忧的是,我们的后代是否会忘记根本。”

“我们经历过苦难,也是在乱世中挣扎求生的,深知那种日子的艰难,也明白每一粒粮食的重要性。”

“难道我们不清楚自己对农业生产的严格把控吗?难道我们想要这样?只是身不由己罢了,我们清楚得很,知道那些官员是什么德行。”

“我们现在每天都在监督他们,可这些人依然阳奉阴违,欺上瞒下。如果我们分心去做别的事,恐怕我们曾经经历过的惨状又要重现了。”

“我们可以这样做吗?”

“活着有多难,有饭吃是多么不容易,以前有多少人活不下去。”

“如果我们不重视耕作,这些*污吏便会把底层百姓的粮食榨取殆尽。”

“我们是从蒙古人手中夺来的江山,那些蒙古人是什么人?他们只懂得享乐,只知道征收赋税。正是他们一次次增加税负,害死了我们的父母,害死了我们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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