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记忆漩涡：声带危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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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在实验室的血泊里抽搐，喉管残留着萧砚声带精华的雪松气息。

那些青铜鼎足上的声带触须还在视网膜上蠕动，三百音奴的魂火把实验室穹顶烧出焦黑的音阶图腾。

\"第七道年轮……\"我盯着掌心浮现的密码刺青，齿间还卡着萧砚锁骨下的实验编号碎片。

逆鳞锁融化的金属液正顺着脊椎往下渗透，每滴都裹着前世记忆的冰碈。

萧砚突然掐住自己咽喉跪倒在地，喉结破碎处迸出齿轮卡死的火星——是我的七窍玲珑音又开始在脏腑间暴走。

共鸣锁链从心口刺出来，在我们之间织成血淋淋的声纹蛛网。

\"收声！\"逆鳞歌姬的残魂突然浮现在鼎耳位置，她半透明的声带正卷着沈青梧的调令竹简，\"看到天籁鼎底座的黑鳞蛇结晶了吗？

那是谢无咎用三百童男童女的喉骨炼成的。\"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鼎足缠绕的声带触须深处确实闪烁着暗红鳞光。

萧砚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雪松年轮的形状，每一圈年轮里都囚禁着音奴扭曲的面孔。

残魂的声波震得我耳膜渗血：\"沈青梧的声带精华带着谷主的禁制，你必须在他换值的亥时三刻动手。\"她半张脸突然熔化成青铜汁液，\"记住，吞噬时要避开他左耳后的密码刺青，那是......\"

警告戛然而止。

萧砚喉间的逆鳞锁爆出蓝火，我锁骨下的实验编号开始发烫。

这是谷主在通过共鸣锁链监视我们，那些嵌在声带里的监视触须正在苏醒。

寒潭的水牢比往常更冷了。

沈青梧的银发浸在漆黑的水中，发梢凝结的冰晶折射着穹顶的魂火光斑。

当我踩着结冰的声波纹路走近时，他耳后的密码刺青突然亮起来，是青鸾衔着青铜鼎的图腾。

\"你迟到了半个时辰。\"他的声波震碎水面冰层，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声带残骸，\"谷主今晨刚用天籁鼎收割完八十音奴，现在鼎身应该烫得能熔断九重音阶。\"

我捏着逆鳞歌姬给的禁制符咒，符纸上的血字正蚕食我的声带精华。

沈青梧突然笑起来，喉结处浮现的青铜锁链哗啦作响：\"知道为什么历代音奴首领的声带都带着雪松香？\"

符咒贴到他颈动脉的瞬间，我嗅到了萧砚身上特有的冷杉气息。

沈青梧的声带精华开始沸腾，那些金色光点里竟然浮现出萧砚的密码刺青，就像两片碎裂的镜面。

\"因为我们都来自同一个声纹熔炉啊。\"他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左耳后的刺青开始剥离皮肤，\"你以为谷主为什么允许你活到现在？

你的七窍玲珑音根本就是......\"

吞噬的剧痛在此刻炸开。

沈青梧的声带精华裹着冰碴涌入口腔，我却尝到了萧砚的血味。

寒潭水面突然凝结出音阶图腾，那些冰棱倒刺般扎进我的声带，每一根都刻着谷主的监视符文。

当沈青梧的喉骨在我指间化为齑粉时，他残存的声波突然聚成青鸾形态：\"看看你心口的第七道年轮......\"濒死的余音震碎了我藏在袖中的禁制符咒。

寒潭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沈青梧消散的声带精华正在空中重组，渐渐凝成半块逆鳞锁的形状——那纹路与萧砚喉间残破的锁芯完全契合。

冰面下的声带残骸突然集体震颤，三百道魂火顺着水流缠上我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