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火种会走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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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落尽,山道蜿蜒。

我背着药篓穿行于野岭之间,脚底踩着碎石与枯枝,每一步都像在丈量这乱世的裂痕。

袖中藏着一张撕碎又拼起的地图——那是三年前我亲手绘制的“百井藏典图”。

如今它已被火烧去七角,唯余西北一线尚存标记,焦黑边缘如刀刻般狰狞。

那不是意外,是有人想断了火种的路。

我知道小满正赶往凉州旧井,也知道她心里压着一句话:“若没人捡到呢?”

可真正的传承,本就不该靠侥幸,而应靠人心对火的信任。

风从北来,带着沙砾和铁锈味,像是边关将士未闭的眼。

我停下脚步,从药篓底层摸出一枚青玉耳坠——那是范景轩当年悄悄塞进我袖中的信物,说是镇邪,实则暗藏微型密语筒。

我没拆开它,也不打算看。

帝王的心思向来深似海,而我现在,只想听大地的脉搏。

三年前,我在南坊教孩子们认字时说过:“病最难治的,从来不是经络阻塞,而是人心死寂。”

那时他们不懂,只当我疯癫。

如今,我想看看,那一粒火种,是否已在别处自燃。

与此同时,凉州荒井旁。

月光冷得像铁。

小满跪在井沿,双手颤抖地捧出一只陶瓮。

封泥已朽,火漆断裂,可当她打开那一刻,一股淡淡的药油香气扑面而来——《共感针诀·启蒙篇》静静躺在其中,纸页泛黄却字迹清晰,仿佛时间也惧怕它的重量。

她险些哭出来。

但她没有走。没有立刻启程回京。

因为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若这本书只能由我带回,那它仍是“神书”;可若它能在这片土地生根,才是真正的“医道”。

她在破庙里找到了三个愿意听她说的人:一个瞎了左眼的老医工,两个曾在我创办的“问陶堂”受训半年的学徒。

三人衣衫褴褛,眼神却亮得惊人。

“‘气引三焦’,何解?”老医工眯着眼问。

无人应答。

这章讲的是以针导气、贯通上下三焦,借共感唤醒沉睡神经——可谁都没练过,更没人敢拿活人试。

小满沉默片刻,咬牙抽出银簪,在指尖一刺。

血珠滚落,滴在图示的“膻中穴”旁。

“那就用我的身子,试出第一条活路。”

她将针缓缓刺入自己胸口,深吸一口气,运指微颤。

刹那间,剧痛如潮水涌来——那是模拟中毒士兵的症状反传于己!

她闷哼一声,嘴角溢血,却仍稳住手腕,低声念道:“看到了……气血逆冲肺俞,毒走少阳经……原来如此!”

两名学徒当场跪下,不是拜她,而是抄笔疾书,把这一节重新注解,写成白话口诀。

那一夜,破庙灯火未熄。

有人背诵,有人演练,有人用木棍在地上画出人体经络。

风穿过残窗,吹动纸上墨迹未干的“信则通,疑则滞”五字。

而在千里之外的南坊,渠童站在村口高台之上,脚下踩着一只被砸碎的灵犀牌。

那是一块仿制的木牌,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和画像,近来竟被人供在祠堂,香火不断。

他冷笑一声,抬脚碾碎:“她不是神!她是教我们别跪的人!”

台下百姓骚动。

“如今朝廷束手,突厥使臣携奇毒入境,军营三十将士昏迷不醒,御医院无人可救——你们又要喊‘请疯医娘’回来吗?”渠童声音嘶哑,“她走了,是因为她知道,不能永远靠一个人撑天!”

人群静了下来。

他举起一封密信——是小满派人快马送来的节选抄本,正是《共感针诀》前三章精要。

“从今日起,成立‘火判会’!”渠童朗声道,“凡识字者,皆参与誊写、背诵、互考!七日内,完成十册副本,分送各边防要隘!我们要让每一座城、每一个医馆、每一名郎中都知道——救人之法,不在皇宫深处,而在你我手中!”

孩童开始抄录,妇人磨墨,老人逐句讲解。

一夜之间,南坊成了灯火之城。

我并不知这些事。

我只是继续前行,在北境一处荒村里为牧民治冻疮。

这里的风像刀子,刮得人脸生疼。

孩子的小脚冻得发紫,老人的手指溃烂流脓。

我没有带太多药材,只能就地取材,用羊脂混合辣蓼熬膏。

夜里,我坐在土炕上,借着油灯翻看一本残破的《寒症辑要》,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急促,凌厉,不同于寻常驿马。

我起身走到窗边,掀开半幅破布往外看——

一道红影掠过雪原,扬尘滚滚。

那是挂着“急递火签”的驿马,连过三骑,方向直指京城。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种旗帜,只有边关告急、皇命特召才会启用。

而现在……是谁在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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