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谁在写新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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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寒雨,像一根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身上,冷得人直哆嗦。

我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快步走进路边一间小小的药坊,想讨个避雨的地方。

药坊不大,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混杂的味道,闻起来倒也安心。

一个穿着青布褂子的掌柜,正踮着脚,吃力地往墙上张贴一张新告示。

我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那告示上写着几行大字:“征民间验方·治顽咳伴夜汗”,落款是“井学堂·南方分议处”。

这“井学堂”的名头,最近可是响得很,听说他们搞什么“知识平民化”,要让每个人都能学知识,用知识。

告示下方,已经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油纸条,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有的是用炭笔歪歪扭扭地画着药草的模样,有的是用工整的小楷写着病症的描述,甚至还有小儿口述,由母亲代笔的,稚嫩的笔迹里,满是希望。

我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粗糙的字迹,心里头忽然涌起一股热流。

这不就是我一直梦想中的医道模样吗?

没有高高在上的权威,没有被垄断的知识,每个人都可以参与其中,贡献自己的经验和智慧。

“呦,客官,您也是来瞧病的?”掌柜见我盯着告示看,热情地招呼道。

我摇了摇头,笑道:“只是避避雨。”

“哎,这鬼天气!”掌柜叹了口气,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火盆,“您烤烤火,暖和暖和。”

我道了声谢,走到火盆旁坐下。

火盆里烧着一些干柴,噼啪作响,倒是驱散了不少寒意。

到了晚上,药坊里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都是一些疫后体虚的流民,想找点药调理一下身子。

其中一个老者咳得特别厉害,听得人心烦。

旁边有人递给他一张从告示上抄来的方子,上面写着:“紫菀三钱加鹿茸一分”。

老者如获至宝,赶紧让掌柜抓药。

我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这紫菀的确是止咳化痰的良药,但配上鹿茸,可就有点不妙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药材陈列,发现这药坊里的鹿茸,大多都是伪品,是用羊骨粉染色而成的。

这玩意儿要是吃下去,不但没效果,反而会助长虚火,让病情更加严重!

“咳咳……这鹿茸可是好东西啊,能补气血……”老者一边咳嗽,一边乐呵呵地说。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老人家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可是,我该怎么提醒他呢?

如果直接说这鹿茸是假的,肯定会引起恐慌,而且还会得罪药坊的掌柜。

毕竟,人家也是要靠这个赚钱的。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趁着掌柜不注意,我端起一碗清水,假装不小心打翻,哗啦一声,正好把老者抓好的药包给淋湿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连忙道歉,“老人家,您没事吧?这药都湿了,没法用了。”

老者心疼地看着湿漉漉的药包,一脸的无奈。

“要不这样吧,老人家。”我顺势建议道,“您先试试《井约》里的‘二冬饮’,这个方子平和一些,对您这种体虚咳嗽的症状应该更适合。”

“《井约》?那是啥?”老者一脸茫然。

“就是井学堂编的书,上面有很多简单易学的药方,您可以让掌柜给您抄一个。”我解释道。

掌柜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客官说得对,‘二冬饮’的确不错,老人家您不妨试试。”

老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采纳了我的建议。

毕竟,药都湿了,也没别的办法了。

看着老者喝下“二冬饮”,咳嗽声渐渐平缓,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个穿着灰色布袍,戴着圆框陶片镜的年轻人走进了药坊。

他背着一个大大的药箱,看起来像是走街串巷的郎中。

“请问,这里是提交民间验方的药坊吗?”年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陶片镜,声音有些尖锐。

“是是是,您是……?”掌柜连忙迎了上去。

“我是渠童大人派来的‘方证使’,负责审核你们提交的验方。”年轻人语气严肃地说道。

“方证使?”掌柜一脸疑惑,显然没听说过这个名头。

“简单来说,就是给你们的方子做鉴定的。”年轻人解释道,“我们要确保每个方子都是安全有效的,不能让老百姓乱吃药。”

“那是那是,您说得对。”掌柜连连点头。

年轻人没有急着审药,而是先问起了流程:“这方子是谁提的?经过几个人试用?有没有记录副作用?”

掌柜被问得一头雾水:“这……这都是老百姓自己写的,谁知道是谁提的,试没试过啊……”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封面上写着《通录·补遗》。

“按照井学堂的规定,凡是提交验方者,必须附上‘三试记录’——自试、邻试、医评。也就是说,你自己要先试用,然后让邻居也试用,最后还要请医生来评价。只有符合要求的方子,才能被采用。”年轻人一边翻书,一边说道。

“啊?还要这么麻烦啊?”掌柜一脸的为难。

“这是为了保证老百姓的用药安全,一点都不能马虎。”年轻人义正辞严地说道。

听了年轻人的话,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一些原本跃跃欲试的人,也开始犹豫起来。

毕竟,谁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当试验品。

这时,有人主动走上前,把贴在墙上的方子撕了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方子就是随便写的,没经过验证,还是别献丑了。”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墙上的油纸条少了一大半。

我站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知识的普及,话语权的转移,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趁着人群混乱,我悄悄地将昨夜默记的“低热久咳调理七法”写在一张废弃的药单背面,然后揉成一团,丢进了药坊角落里的一个“方稿箱”。

三天后,我听说我写的那个方子被选入了初筛,因为我提出“咳止后仍需调脾半月”,与当时主流的“见好就收”的观点不同,引发了激烈的辩论。

小满亲自主持了一场“辩方案”,召集了十二个村子的代表,逐条质询我的方子。

最终,我的观点被采纳,并且我的方子被更名为《缓复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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